蓄满泪水的眼眶顿时决堤。
轻水本来是准备去药房拿药,没想到正好碰到男人纠缠木京墨。
怕男人心怀不轨,她连忙过来想帮她,结果就听到了这令人心碎的对话。
她曾经真的以为木京墨是来拯救她们的,没想到商人逐利,木京墨和木家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眼底浮现出恨意,正要跑回去通知姐妹们快逃命,就听木京墨的声音再度响起。
“记住你这句话,绝对不要把今日的事说给任何人听。”
轻水:??
她小心探出头,见木京墨一脚踹翻男人,拔下头上的簪子狠戾扎在他腰上。
准备来说,是肾上。
男人的痛叫还没出声,木京墨直接卸了他下巴。
口水混合着眼泪留了一地,他惊惧看着木京墨,仿佛在看什么魔鬼。
木京墨有些惋惜的看着只簪过一次的簪子,对上男人的惊恐的眼神,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你这种眼睛和下半身连一块的男人。”
“这辈子都看不到她们身上的价值。”
“想嫖我锦绣阁的姑娘?行啊,不怕死就尽管来试试。”
她废了多少功夫,才让那群姑娘重拾对未来的希望。
这种一时兴起就想毁了她们的人渣。
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一起打。
木京墨把擦完血的帕子随意丢到地上,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刚才你也叫我王妃了。”
“今日之事如果传出去你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男人脸色煞白,顿时慌张摇头,表示自己不敢说。
木京墨于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心想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些傻逼。
她离开后,轻水从暗处走出来,因为误会了木京墨,心里愧疚不已。
看着地上爬虫一样的男人,她目露嫌恶,捡起地上木京墨刚才丢地上的手帕,又拔下他后腰上的金簪,狠狠啐了他一口。
“恶心的死王八。”
“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
回到锦绣阁之后,轻水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毕竟木京墨伤人了,怕事情闹大对她不利。
她只是小心把金簪和洗净的手帕锁在柜子里。
告诉自己无需再害怕从前,因为就算是这样的她,王妃也在为她劈波斩浪。
……
最后那个男人到底是死是活木京墨也没去关注。
反正手帕是她之前在街边买的,金簪也没有王府印记,男人就算报官她也丝毫不怕。
不过木京墨猜测对方应该没死。
因为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不长眼的跑她这作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锦绣阁也渐渐入正轨。
每天小一千两的收入,乐得木京墨合不拢嘴。
要不说电影院的爆米花营业额高呢。
锦绣阁一天三场戏,一场戏两百文,场场满座也才六百两。
而另外四百两,全是演出期间兜售点心茶水赚到的。
“等我博弈坊开起来,日入斗金,指日可待。”
木京墨斗志昂扬,憧憬美好未来。
忽然管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烫金的帖子,对她道。
“王妃,宫里送了帖子过来,要您十日后进宫参加宫宴。”
木京墨疑惑:“什么宫宴,王爷知道吗?”
管家摇头,“是太后娘娘举办的,说是瘟疫结束国泰平安,宣百官家眷进宫同乐。”
管家想了想迟疑道 :“王妃若不想去,可以不去。”
如今整个大雍是王爷做主,少帝和太后都要仰他鼻息,王妃若是不愿意去,也没谁能强迫得了她。
只是这样,恐怕又要传出安王府不敬太后,独断专行的流言了。
大雍的皇宫?
木京墨故宫都去过好多遍,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兴趣,正要摇头,忽然动作一顿。
她想起一件事。
顾砚安死后,少帝执政,群雄并起。
但最后覆灭大雍政权的却是一支草根军队。
这支草根军队攻破皇宫后,在一座清冷的宫殿找到大量的财宝。
从此招兵买马,升级武器,最后竟然打败了无数世家带领的精英部队。
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木京墨眼神微微放光。
如果真的有这批财宝的存在,那她……
不要白不要。
木京墨接过请柬,摩拳擦掌,同意了宫宴的邀请。
十天转眼就过。
木京墨登上安王府为她准备进宫的马车,却见顾砚安已经坐在里面。
她立马尴尬的把脚缩回去。
“抱歉,坐错马车了。”
“本王要上朝,与你一道进宫。”
顾砚安叫住她,垂眸掩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今日的木京墨着实漂亮。
眉目如画,皮肤白皙。
她本就是美艳的长相,只是以前被木府虐待,面黄肌瘦,才隐藏了这份漂亮。
木京墨见自己没坐错马车,一溜烟钻进去,和顾砚安面对面坐着。
然后托着下巴问:“王爷专门在这等我,可是有话要嘱咐?”
安王府又不是缺这一辆马车,如果不是顾砚安授意,不至于让两人这么顺路。
顾砚安嗯了一声,随后道。
“也不是什么嘱咐,只是告诉木姑娘一句。”
“不管私底下如何,你名义上安王妃。”
“进了宫不用怕。”
“也不必看任何人脸色。”
木京墨一怔,心底仿佛平静的湖面突然飘下来一片叶子,没惊起多大浪花,但也足够泛起涟漪。
她看着面色如常,仿佛只是与她闲谈了一句的顾砚安。
“王爷这话……”
顾砚安:“嗯?”
木京墨:“让人怪有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