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JK等神树调查部的人离开后。
巴瑞·亚当斯独自回到了家族大楼,到了柯利弗德·亚当斯的房间。
看着骤然空下去了房间,他的脸色莫名有些不好看的对着周围虚无之处道:
“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突兀的出现在了巴瑞的身后,躬身道:
“老爷,我们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废物!”
愤怒过后,巴瑞突然又平静下来,叹息道:
“柯利弗德这孩子,罢了,随他们去吧。”
眼下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不是亚当斯家族自己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了。
那孩子既然敢离家出走,和他们斩断联系,那么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以对方的聪明劲儿,亚当斯家绝不会比神树调查局在寻找他踪迹上更有优势。
“用网络构造一个虚拟的世界,呵呵,哪儿有那么简单呢......物质,毕竟也会畸变污染的啊,傻孩子。”
说话间,巴瑞缓步来到了窗边,看着外界偌大的神树之城,正好看到一群身穿红衣的深潜者怪物,正在街上游走,宣传他们的转身救世。
自从随着异教联盟进入神树之城后,大衮秘教这些家伙可以说是彻底放肆了起来。
他们主动的向人类灌注毁灭的知识,宣传那些神明的苏醒,以及神树的......渺小。
恐惧是最好的种子。
它已经埋在了人类的心头。
眼下可能还被人们畏惧,但是当真有一天,毁灭降临,那么不想死去的人,恐怕会瞬间对印斯茅斯那片被神明庇护之处,充满渴望吧?
毕竟,谁又不怕死呢?
所以即便现在他们的传教在神树之城内没有什么市场,却还是乐此不疲。
“疯子们,想要转变种族,向神明俯首乞怜,另一群疯子,又想要抛弃一切,逃亡流浪,但还有一群更疯的人,竟然企图在神树下研究神明,并且与之敌对。”
“现在连我那孩子,都疯到要开辟世界,救世了,这个世道啊,真是......有太多救世主了。”
......
“这个世道真是有太多的疯子,龙局,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神树的内圈边界,来自普鲁士博物馆的新任馆长波尔,与龙局站在一起,共同看着挂在神树半空中的那些尸体。
“波尔馆长,我们本来就追疯癫的人,大家都是可笑的玩偶罢了,你觉得我的计划有可行性吗?”
凌彻长时间与神树的接触,对对方的了解,都被龙局全部告之了波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世界上最重要也最珍贵、最有价值的信息之一了。
“你觉得,神树会愿意让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研究吗?”
“那些束缚,是真实存在的,哪怕我们出事了,神树也不会伤害这座城市和其中的普通人!”
龙局深深的看着波尔,补充道:
“力量,只有紧握在人类手中,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可以依靠的,如此漫长的时间以来,我们终于有机会补完神之台阶,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是啊,疯癫是所有人的归宿。
为了求生,也为了摆脱这可怕的宿命,人类已经寻求了千万年。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接触高位存在的计划,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你想怎么做?”
“由唯物局秘密牵头,派出我们各方的精英,以秘仪学大师,以及触碰到木、生命等宇宙本质,的超凡者为核心,组建研究所。”
“为了获取神树的本体,我建议,我们派出守秘人!”
波尔身躯一震。
守秘人的培养,历来都是看运气的。
毕竟那是一种最简单粗暴的适应性进化培养法,就是将人按部就班的丢给污染,让他不断适应,以至能承受更高强度的污染。
直至,传承那些秘密。
这群人,是人类中的最能抵抗污染的存在,所以自然最适合进入神树内圈范围。
但是,以神树内圈的污染强度,死亡率恐怕也不是那么乐观。
“你们唯物局的人才,已经丰富到这种地步了吗?”
龙局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没有多少守秘人,但是,趁此刻还有时间,我们再不拼一把的话,也许就晚了。”
人类要是灭绝了,那要守秘人来又有什么用?
同时,龙局在心道:可惜,圣者不在了,不然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其实,在很早之前,唯物局就接触过朴医生。
这也是必然的,虽然辛难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内心其实是猜到了的。
谁会忽视那个特殊到神明都不解的男人呢?
唯物局一方面想要通过朴医生了解神树,一方面也是希望获知对方身上特殊的秘密。
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朴医生甚至被唯物局说服,在唯物局进行过体检,并且留下了很多重要的个人信息遗留。
比如说血液,毛发,甚至是骨骼等。
而期间,唯物局也从朴医生那里,拿到了一些神树主干的材料。
这些材料,对唯物局研究神树有着重大的意义。
也是龙局之所以有信心组建这个研究局一部分原因。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和波尔交底。
只不过,要想继续深入研究的话,他们就需要大量神树的主干,了解这种特殊的生命构造才行。
以唯物局自己的实力,做不到。
所以他才会找上普鲁士博物馆。
倒不是说这个超凡组织足以让人信任,在地球要毁灭的危机下,他们就算是已经和鹰国等人暗中通过气都是有可能的。
龙局选中对方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普鲁士博物馆,有着全世界最多的守秘人。
当年这个国度,疯狂的从全世界各地掠夺文物,获知了太多隐秘,竟然还一直坚挺。
这份底蕴,太诱人了。
这是最完美的伙伴。
波尔则开始思考利弊。
研究神树,这样的诱惑,太大了,他也很心动。
只不过,随着馆长出事,普鲁士博物馆内部,实际是出了很大问题的。
另一位和他竞争的人,也只不过是因为顾全大局,才没有跟他撕破脸。
所以,他这边的话语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