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的反应有些奇怪，顾梦忍不住发出猜测。
她问出后，很明显能感觉到牧遥的神情恍惚。
顾梦的心往下一沉。
果然是动心了吗？
“柴雪菲有这么好吗？”顾梦试探，“好到你只见过两次，就对她动心。”
“……”牧遥还是没说话。
看着女孩有些受伤的表情，牧遥明明想说不好，可他好像受了禁锢一般，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
“牧遥，如果我和柴雪菲非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顾梦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她不信，刚才还亲自己的牧遥，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下一刻，她等来的却是一句无情的话。
“沈梦，你只是还债的，为何要把自己的身份抬得这么高，”牧遥讥笑道，“你别真以为我亲了你，就对你有几分意思了吧？”
“……”顾梦怔住了。
这几个位面，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以往的反派，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在她的追求下，都非常顺利的攻略成功。
这个位面的反派明明一点也不可怕，但他的情感，却这般伤人心的吗？
明明之前都能感知到他的真情实感的呀。
此刻，他的这些冷嘲热讽也不似作假。
顾梦甚至还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她的厌恶，虽然藏的很深，可她还是能感知到。
一瞬间，心痛感袭来，顾梦惨白了神色。
“我知道了。”顾梦惨淡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好不容易劝服自己，不要试探，去勇敢的追求所爱。
可是这一刻，对方清清楚楚的厌恶，却让她瞬间崩溃。
看着女孩失落离开的背影，牧遥垂了垂眼睫，手下意识地伸出，却又不可控制的垂落。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一定要这样伤害她吗？
他闭了下眼，忽然扯唇笑了笑。
再抬眸时，那双眼幽暗得如一团漆黑的墨。
看向顾梦背影的那一刻，眼神变得偏执而恐怖。
“说好的还债，不是吗？”
既然是还债，那么他之前体会过的，她是不是得一一偿还……
你说对吗？
云梦……
牧遥的反应时好时坏，说实话，真的伤到了顾梦。
她忽然很想自暴自弃，不想再去攻略他了。
既然他喜欢上柴雪菲，那就让他喜欢好了。
任务完成不了，回不去也无所谓。
反正神也当够了，就这样混吃等死吧。
顾梦一点都不想做任务了。
她回到宿舍，整个人都感觉颓废了下来。
这是这么多个位面，她第一次觉得那么难过。
顾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混乱的，一会闪过之前位面的画面，一会又闪过在神界时的回忆。
说实话，她与夙夜的事情真的太遥远了，很多事情，她都记不得了。
但这一次，顾梦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关于他的一件事。
那一次，是她下凡历请劫。
因为修为到了瓶颈，总是无法突破，无法打败夙夜，清风上神便给她设置了一道情劫。
只要历劫归来，就有足够的把握打败夙夜。
那时的自己便剥去记忆，下凡历劫。
本来按照清风上神的安排，她会爱上一个将军，体验七情六欲。
可是夙夜却为了破坏她的计划，横插一脚，冒充成一个王爷，逼迫自己和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