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钟,喝茶呢?”
正在听书的钟离听见这道声音,手里的茶杯一顿,想起了刚看过的倾尘的书,叹了口气,最近看他的书,磨损都加重了。
“你们好,请坐吧。”
归终向钟离点点头,和倾尘一起坐在了钟离对面。
归终作为魔神,当然早就看出来钟离是摩拉克斯了,按照记忆里倾尘的话,他就是想退休了。
“我说,这请仙典仪都要来了,你不去准备准备,还在这里喝茶啊?”
倾尘佯装不知钟离要“自杀”的事,故意询问说。
钟离沉默了一下。
“老友,你觉得如今的璃月如何?”
“挺好的啊,很繁荣,发展的不错。”
“如果璃月离开了我,会如何?”
钟离脸上浮现出老父亲的担忧。
“怎么,想退休了?”倾尘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果然瞒不过你啊,不过准确来说,是放任璃月的发展,我不尽量不再插手。”钟离摇了摇头,笑着说。
“说白了就是想退休呗。”归终毫不留情地拆台,“说得还挺好听。”
钟离装作没听见归终的吐槽,继续说:“如今的璃月,有七星治理,欣欣向荣,是人治的璃月,它该离开我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曾在偶然间听见一个商人对他的下属说:‘你很好地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下属该下班了,所以商人让他休息,但是第二天还要来上班?”
倾尘忍不住说。
“…可那是个微雨的清晨,下班也不应该在那个时间…”
“那他可能上夜班,加班累坏了,加上下雨,商人让他去休息。”
“可是…”
“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商人心善,想把那个下属开除,但又不好意思说得太过分,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话语开了下属。”
“是这样吗…”钟离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倾尘总能找到奇怪的切入点呢。
“肯定啊,不然你都说了是清晨,肯定是商人让他上的夜班,到了早上该下班了,休息够了还要上班的呗。”
倾尘越说越觉得合理,痛斥钟离:“你说你想退休就退休,还给我举例子,整这个冠冕堂皇的话干啥。”
钟离哑口无言,嘴角抽搐。
“我看就是摸鱼摸习惯了,懒得上班。”
归终补刀。
钟离闭目养神了,他实在是说不过他们两个。
倾尘撇了撇嘴,钟大爷这嘴不行啊。
不过损归损,钟离的话他还是要好好回复的,“你要是觉得如今的璃月差不多了,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
归终则是在一旁思考。
钟离又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笑意,他就知道,倾尘的话只要听一半就够了,前一半听了也是受气。
“那你觉得我还怎么让璃月彻底跨入人治的时代呢?”
倾尘看了眼孤云阁的方向,笑着说:“明明请仙典仪快到了,你却懒懒散散,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钟离点点头,“的确有了些想法,看来你也想到了,就是会不会太过危险…”
“唉,不危险一点怎么能考验如今的璃月呢?放心来,有我兜底呢。”倾尘意味深长地回答说。
“也是。”钟离目光深邃,璃月能否跨入新的时代,就看这次了…
归终懵懵地看着这两个谜语人,不是,什么玩意啊,摩拉克斯他要干啥,什么考验啊?这就打算把璃月交给凡人了,这么草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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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人伊齐多拉,你和达达利亚一起去璃月吧。”至冬国,女皇站在最高位,清冷的声音传出。
台下一共跪伏着两个身形,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以及第十二席怜人伊齐多拉。
(名字随便起的,没有特别含义,作者不会取)
“是。”伊齐多拉声音平静,略显稚嫩,身材有些娇小。
“退下吧。”
“恭送女皇!”
两人缓缓退出大殿。
“公子大人,您听见了吗,我能和您一起去璃月了。”一出来,伊齐多拉刚才平静的模样就消失了,兴奋地拉着达达利亚说。
“听见了听见了,还有,我说过了,你现在是我的同僚,不是我的下属,不用叫我公子大人了。”
“嘿嘿,人家一时改不过来嘛。”伊齐多拉笑着挠了挠头。
伊齐多拉,穿越者,原名李夜云,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男孩子的名字,实际上是个合法萝莉。
在系统的帮助下自穿越过来以后实力飞速增长,觉醒神之眼,成为执行官。
最重要的是,她是的达达利亚厨。
看着她有点傻傻的样子,达达利亚有些头疼,从来都是他缠着别人的份,没想到轮到他被这个姑娘缠上了。
不同的是,他平等地缠着每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她只缠着他。
只是缠着还好说,毕竟长的挺好看,但是,她有那么一点变态。
从大上个月开始,她出现在他眼前,经常去偷他的贴身衣物,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被守卫抓了个现行之后,她被守卫带到他面前。
当时守卫也挺懵的,你说你偷什么不好你偷贴身衣物,罚你什么?窥探他人隐私吗?更何况她实力不错,达达利亚就没赶她走。
万万没想到啊,她成了执行官,还要和他一起执行任务,达达利亚现在感觉衣服跟没穿似的。
她喜欢他,他知道,但她太变态啦!
“哦吼,公子大人,您今天用的是您放在储物架第第三排的那个新买的沐浴露吗?好香啊!”
伊齐多拉抓住他的衣服开始闻。
达达利亚一脸惊恐,冬妮娅,你为什么带她去看我的储物架?
还有伊齐多拉,你又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在你面前还有没有秘密?
女皇大人,我想辞职啦!
伊齐多拉脑子里的系统已经躺平了,他当然知道宿主是达达利亚厨,但没想到这么变态!
当初看她那么喜欢达达利亚,寻思给她带过来圆梦,结果她是这样的人吗?
果然爱到深处是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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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人是变态吗?”蒙德城内,荧吃着猎鹿人餐馆的蜜酱胡萝卜煎肉,惊呼出声。
“啊?谁,谁是变态?”一心吃饭的派蒙没有听到,愣愣地看向荧和荧对面的安柏。
“嘘!”安柏连忙示意这位刚刚在蒙德城外发现的黄毛旅行者小点声,“当心点,你这话别传到诺艾尔耳朵里,她会生气的。”
“嗯?可是你不是说诺艾尔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仆,很少生气吗?”荧有些疑惑。
“是这样没错,她确实很好。但你不能说她的恋人是变态啊,不然诺艾尔不仅会生气,还会难过的。毕竟在她看来,未成年是自己的问题,如果早点成年,那位叶倾尘就不会被说变态了。”安柏感慨地说。
自打诺艾尔成为那位使节的恋人后,很少出蒙德城的她时不时地就会申请去璃月,完全是深陷其中的样子。
“那我倒是对诺艾尔和那位叫叶倾尘的有些兴趣了,听说他在璃月还是有名的作家?我能看看他的书吗?”
荧来了兴致。
“诺艾尔的话我可以给你牵桥引线,见一见。但是叶倾尘先生的书嘛,你确定要看?”安柏脸色有些古怪。
“嗯?他的书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有什么不能看的?”荧疑惑地问。
“唉,罢了,我现在就带着一本,给你看看吧。这本是短篇小说集,你看一个书里的故事就懂我的意思了。”安柏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本书,书很平整,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护它,就是上面似乎有些…水痕?
荧姑且压下心中的疑惑,看了一眼书的封面,叫《生者可以死,死者不能生》,好奇怪的名字,荧嘀咕了一下。
眼下派蒙还在吃,荧就先边看书边等她了。
十分钟后…
“呜呜呜~他们怎么那么惨!一个活的都没有,死前都没见上一面!”荧开始哇哇大哭,她终于明白书上的水痕是什么了,那是泪痕啊!
“明明他采到了药,他家怎么就被魔物攻击了,她怎么就死了!呜呜呜~”
“唉。”安柏也想起了书里的故事,叹了口气。
“所以说才不想给你看,太好哭了。”
“不过虽然很伤感,但文笔很好,想让人继续看,结果越看越哭,越哭越看…”荧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书从璃月就流行到了蒙德的原因。
“是吧是吧,书友虽然都在骂他,但每次都会去抢购的。”安柏找到了知音,激动地抓住荧的手。
“嗯嗯,我懂!”
“一本书而已,有什么好哭的,不如吃饭。”派蒙看着这两个人,撇了撇嘴,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翻了几页。
几分钟后。
“哇~”
又多了一个悲伤的人。
哭声吸引了周围的人,一看到书,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起叹了口气,眼圈也不自觉的红了。
“唉,狗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