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土葬殿内,搜索了半天,发现机缘已无,便从中走出,一行人沿路返回。
穿过沙海,蓝尾蝎依然蛰伏,不见其踪,路过花海时,恒珀不禁一笑,在这里自己还一阵大道输出,被九天息壤戏耍。
当他们走出直符门时,竟然已是夏历年,不觉间一年匆匆而过。
此刻的玄武神殿内修士攒动,有的继续历练,有的觉得无趣,没有必要在此虚度,便出了大殿,去往别处寻找机缘。
一众人未曾停歇便入了腾蛇门,进入其中,仿佛入了通天海,这里简直就是水域泽国。
入口是一片绿色的沼泽,踩在其上仿佛立于豆腐之上,上下浮动,行走在浅水之中,不时有小鱼啃咬皮靴。
猫最怕的就是水,所以虎爷也继承了这个特性,一路都趴在恒珀肩膀,众人行走在泥泞的沼泽之中,他却不时从水中摄来小鱼,打打牙祭,好生自在。
弟兄们小心的行走,不时看到沼泽里伸出的手骨,看来很多修士都葬身于沼泽之中,身上的血肉被水中生物啃食一空。
忽然一位弟兄大吼一声,从水中跃起,一只丑陋的侏儒鳄,咬掉了他的皮靴,差点将他的脚啃没了。
侏儒鳄头部呈三角状,露出锋利的牙齿和凶残的眼神,仿佛要把一切猎物都撕裂成碎片。
看着不到一米的身长侏儒鳄,众人很难把凶兽和其联系在一起,甚至只能用呆萌来描述它。
其看到众人哈哈大笑,一时恼怒,冲出水面,咬向一名弟兄,被他一拳砸得在草上翻滚,发出酷似婴儿哭泣的声音,一头栽进水里,消失不见。
“嘤嘤嘤”,那头觅食失败的侏儒鳄,对着一头长约十丈的鳄王,嘤嘤耳语。
“哦,又来修士了,刚饱餐了一顿,都有点不想动,算了,既然欺辱了你,本王就拿他们磨磨牙。”
侏儒鳄王甩着长尾,从洞内爬出,领着数百子孙,朝恒珀一行游了过去。
众人在沼泽中跳跃前行,一路倒是没有碰到什么阻碍,还烤了鱼垫了肚子,弟兄们用鱼刺剔着牙,一路谈笑。
“这就是那群修士啊,一个个黑了吧唧的,尤其那领头的,太瘦了,一看就塞牙。”
“嗯?居然还有一只灵猫,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啊,孙儿们,去,再饱餐一顿,休眠期就不怕饿了。”
它们朝八宿山的弟兄快速地逼近,眼睛赤红,涎水直流。
“弟兄们,麻烦上门了,有剧烈的灵力波动。”
恒珀释放神识感知到了侏儒鳄们的行迹,连忙命令弟兄们做好准备。
“爆符,准备,等那群小鳄鱼靠近到五十丈再扔。”
轰隆隆,一阵阵爆炸声传来,一些侏儒鳄躲避不及,被炸得翻了白肚,死在了沼泽之中。
“真蠢,你们十个对付一个修士,一窝蜂上去,被人炸个正着,把他们分而食之。”
侏儒鳄王怒不可遏,一甩长尾,超恒珀扑了过来,它太想尝尝灵猫的滋味了,
一尾就甩在虎爷身上,将其打入沼泽之中,张嘴准备进食。
虎爷在水中一阵翻滚,一个飞跃又来到了恒珀肩膀,浑身一抖,溅了他一身水。
“虎爷,你看着点,溅我一脸水。”
“恒小子,替我弄死它,虎爷我最怕水了,被人,不对,是被小鳄鱼欺辱了。”
恒珀轻笑一声,打出祖龙逆仙拳之潜龙腾渊,龙威散出,吓得那群侏儒鳄,瑟瑟发抖,仿佛见了神龙一般。
“不必惊慌,孙儿们,这只是修士的功法而已,上,咬死他们。”
一众弟兄与这帮看似可爱但透着凶残的鳄群激战在了一起,
龙拳落在侏儒鳄王身上,打得其一阵吃痛,厚实的鳄皮都被打破了,鲜血直流,没吃到美味,倒先受了伤。
“瘦巴巴的人类,想不到你还挺有劲儿,吃你鳄爷爷一尾。”
一道尾影袭来,恒珀一个大挪移躲了开来,顺手挥出一剑听风观雨,一阵疾风将侏儒鳄王掀翻,露出洁白的肚皮。
其在草地上不停地晃动着四只爪子,企图翻过身来,恒珀瞅准战机,一剑便刺入其腹内,将其挑起,重重地砸在水面上,紧接着一道幽冥炼魂掌打在其头部,震碎了它的兽魂,其永远葬身于水中。
一群可爱的侏儒鳄见他们的王死了,匆忙地向四周逃去。
恒珀命令众人将侏儒鳄打捞出来,扒了其皮,往后还可以做几十双皮靴,把鳄肉冲洗干净,弟兄们找了一块坚硬之地,升起篝火,吃起了大餐。
撒上秘制佐料,望着飘香的烤鳄王肉,一众弟兄大快朵颐,就属虎爷吃得最香。
他嘴里念叨着:“小畜生,叫你打了虎爷一鞭,这回成了果腹之物,你也算死得其所。”
众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沼泽地,来到了满是瀑布的仙家之地。望着从高山上飞流直下的银河,众人兴奋地冲了进去,欢快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大家尽情享受着瀑布的洗礼,洗尽了一路的疲惫和尘埃,所有的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远处一群仙鹤发出咯---咯---的声音,从瀑布上空飞过,弟兄们从中走出,纷纷换上了新衣,望着眼前的景色,一阵出神。
他们在瀑布前驻足许久,装了一些甘甜的河水,便又踏上了路途。
脚下的路,不再是泥泞的沼泽,而是平坦的陆地,眼前的景色好似一幅水墨画,行走其间,轻松畅快。
一个时辰后,坦途已尽,他们被连绵不绝的青山拦了去路,山间是一条清澈的长河。
一位兄弟拿出一件船型法器,注入灵力,变成了一艘足以容纳百人的巨船,泛舟江上,看着不断后退的群山,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恒珀坐在船舱里,打量着这件法器,里面只需投入灵石,法阵就会运转,驱使船舶行驶,和地球上的蒸汽轮机和燃气轮机大为不同,以后自己外出历练,碰到水域,也得弄一个这种法器。
拿出灵茶,他轻轻提起茶壶,将滚烫的热水倾倒入面前的茶杯中,一股淡淡的茶香瞬间弥漫在船舱之中,冲了三泡,给众弟兄一人倒了一小杯。
弟兄们学着恒珀慢慢品茶的样子,一阵笑声从船中散出。
“今个起,谁还敢说我们是打劫的臭老粗,俺们也是品茗之人,哈哈哈。”
“对对对,一股暖流下肚,口有余香,怪不得那些大势力的人喜欢喝茶,确实不错,改日去采买几斤,带回山里。”
“就怕弟兄们觉得,还是大碗喝酒更来劲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