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贝利亚却状若疯狂,他的声音完全盖住了另一边托雷基亚口中的话语。
“安培拉星人又复活了吗?他的黑暗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李绅却拉着的奥特之父越走越快,不多时,一道明亮的光出现在了两位囚徒的眼中,那是属于光之国璀璨的光。这光顺着为了奥父和李绅两人而敞开的监狱大门儿照了进来,也随着两人的离去而逐渐封闭。
最终,两人的身边只留下了奥特屏障上留下的淡淡光辉。
“这真的有用吗?李绅。”
走出奥特监狱,奥特之父拉住李绅小声地说道。在他进入奥特监狱之前,李绅拉住他和他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交流,核心就是如何刺激这两位囚徒,从一定程度上利用两人为光之国减轻负担。
李绅打了个哈欠:“奥特之父,在我看来,这两人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状态,核心就是光之国实在是太美好了。”
“一点嫉妒,一点不甘就能引发如此程度的后果。光量子生命的变化性即使到了现在也无法完全解明。”
“但现在的光之国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从容镇压的余裕了,绝大多数战斗力陷入战锤宇宙的我们必须拿出全部的精力应对黑暗帝国,应对黑暗宇宙大皇帝·安培拉的复活。”
奥特之父沉默片刻:“我看过你的计划书,光之国不会允许自己的国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这是最合适的选择。我本来就是美菲拉斯星人这种恶劣种族的代表,付出一点我的名声就能让光之国在正面战场上少付出许多代价,这是最好的安排。”
“但这是错的。”
李绅出了一声苦笑:“那我们要如何在保证对其他文明压制的前提之下,保证对黑暗帝国的震慑力,甚至保证对安培拉星人的胜算。”
奥父的体表,一缕又一缕纯粹的白光从他雄壮的肌肉下缓缓升起。
“你为光之国所做的一切,我们铭感于心。你做到了许多奥特曼的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我知道你没有完全认可的奥特精神,但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做到奥特曼该做的事。”
“我感觉得到,奥特之光正在逐渐认可你,我也能感觉到你正在逐渐认同光之国。”
“但现在,我要向你再度重申奥特曼的最高准则。”
“奥特曼绝不把生命作为交易的筹码。”
从奥父体内释放出的白光已经从点连成的面,它覆盖了奥父的躯体。在李绅的眼中,被安培拉星人在3万年前留在奥父腰腹处的伤口正在这纯粹白光的冲击之下崩裂。
“这是由你唤醒的力量,属于奥特之父,属于奥特曼·健的真之力。我向你保证,持有这份力量的我必将阻止安培拉星人。如果他仍然试图让宇宙陷入黑暗,那现在的我一人便足以镇压黑暗帝国。”
奥特之父的话语斩钉截铁。
李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收到,大队长。”
奥特之父轻轻一笑,纯粹的白光在他的披风上镀上了一层白芒,李绅心念一动,奥父维持着能量输出缓步离开。
监狱内部,感受着那道足以和自己记忆中的奥特之王媲美的光逐渐远去,贝利亚发出一声低笑。
“直到现在才终于认清了自己。就是这样,健,你本来就是这么麻烦的人。既然想守护一切,那就向着能够守护一切的力量伸手就好了。”
一旁的托雷基亚却震撼莫名。在他刚才的感知中,自己体内的永远在咆哮,永远在催促他将光暗归于混沌的邪神居然在恐惧,恐惧在特之父刚才所展露的力量。
“不可能吗,我看过奥特之父的资料,他不可能有这么强。他的伤在黑暗尚存的情况下不可能痊愈。”
贝利亚不屑的笑了一声:“你觉得如果健愿意,让宇宙在某个时期失去黑暗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吗?”
托雷基亚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怎么,失败者的老前辈想给我这个失败的后辈一点人生经验嘛?”
“经验?老子才没那种东西,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老子没兴趣为了过去的自己辩解。”
托雷基亚张了张嘴。对他来说,察觉到贝利亚的堕落以及自己导师希卡利化身为猎手骑士剑的事实,是他堕落的起因之一。
但扪心自问,托雷基亚确认自己堕落的源头是过去无法跟上那宛若太阳般的身影时的不甘。
不知怎么的,托雷基亚突然有了点倾诉的欲望,眼前之人正是导致自己堕落的原因之一。抱着某种叙述欲,或者说抱着某种反派特有的表达欲,他将自己的过去向光之国史上另一位堕落的奥特曼叙说。
“娘们儿唧唧的。”
这是贝利亚听完托雷基亚叙述给出的唯一评价。
“你喜欢健的儿子?那就去追呀。”
托雷基亚赢笑了一下:“也许吧,现在的我思维已经陷入了混乱,我也搞不清过去作为光时期的我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然后呢?你就要抱着一个10万年前的老头子来叙述自己的情绪。”
“大概吧,察觉到你堕落的事实是我质疑光之国光明的开始。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你似乎并不完全反对光之国”
“我为什么要反对光之国,身为光量子生命体的力量相当的完美。奥特曼一族作为光量子生命体的战争潜能和科技水平都无比的优越,比起我脑子里面那个自称究极生命体的雷布朗多,奥特曼才是真正的究极生命体。”
“你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打上光之国?”
“嫉妒?大概是这个。大美妞选择健而没选择我托付奥特之剑,健因为圣剑而觉醒的真之力,我选择触摸等离子火花而被驱逐。雷布朗多的灵魂趁虚而入,与我自身的灵魂结合,将我本身的光量子性质确定。”
“我也是在那时才第一次知道。在奥特曼之外还有这样强烈的嫉妒,愤恨,诅咒。”
贝利亚抬爪,黯光在他的爪上流转:“我算是知道李绅的目的了。他想让我们两个堕落者谈心,想让你或者我解开另一人的心结,想得倒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