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圣来说,海军残部的归附象征着海贼世界的完全统一,世界政府的底层结构趋于完整。
虽然对于肌肉入脑的海贼人来说,要他们去做精细化的底层架构属实不易,但在哥亚王国等一系列圣基本盘势力的带动下,各区对底层民生的重视程度日益升高。
对已经在虚空中有了诸多见闻的圣来说,人口基数能够带来什么程度的影响,他心里也渐渐琢磨出了些味道来,更何况自己现在心心念念的人造果实计划也要依靠还在人口数量的提升。
而此时的圣正在被自己创造的恶魔果实树是有些忧愁。说是恶魔果实树,但不同于各种传说、伪典或者平行世界中象征着一切恶魔果实源头的恶魔果实树,这颗果树不过是圣用自然系·树树果实为基底,将自己已经掌握的多种恶魔果实特征作为范本引导诞生的果实生产线。
按圣一开始预想,现在的果树应该能批量生产某些较为普通的动物系和超人系恶魔果实,整体列装麾下部队。
毕竟,海贼世界的超凡根基虽然在那一道堪称夸张的巨人血脉上,但体术强者的成材率以及三色霸气的普及程度极大程度上影响着海贼世界的强者数量。
而圣的需要的是一支军令整齐、组织度极高,能借助相同能力进行批量化训练的军队。
但即使是圣也不得不承认,海贼世界的幻想千差万别,哪怕是同样的牛牛果实,在果实树上的无数次诞生中就已经出现了牛牛果实·奶牛形态、牛牛果实·牦牛形态、牛牛果实·独角流形态等诸多亚种。
在后续的反馈中,圣也惊讶的发现,即使是同种的动物果实在能力的表达上也不完全一致。除了最后的觉醒阶段外,身体是如何变化、异种生物的特性如何在身体上体现都与果实诞生时的幻想息息相关。
因此,除非能够保证这两枚果实诞生时果实吸纳幻想完全一致,否则圣不可能得到两枚完全相同的恶魔果实,而依照相同的果实能力开发出对应的兵种更是纸上谈兵。
超人系果实的诞生更加艰难,即使是圣掌握的最为精确的离离果实也无法诞生出完全相同的力量,甚至无法以离离果实·分离,离离果实·契合来命名。
圣琢磨着自己手上的牌,手头的各种底层军队和高级战力其实不少。
由过去海贼团转换而来的各路探险团队,在圣的大力供养下,基本掌握的一招六式的各路前海军,从各个王国中千挑万选筛出来的近20万世界军,以及曾经被世界政府迫害的各个亚人种族。
在此时的世界政府手中基础军队的远超过去10倍。
而在海军残部汇总之后,世界政府在高端力量上增长了几乎半数,而不同于李绅还需要留出够足够的冗余,本身在奥系社会中也并非一言九鼎。对圣来说,这一个海贼世界不过是自己予取予求的后勤基地。
圣一边琢磨着应该抽掉哪些力量去世界之外,一边想着李昂苏醒之后从诸天城购置的跨虚空传送阵应该安放在何处。
一位近侍打扮的人连滚带爬滚到了圣面前,不顾圣脚底的泥浆原地跪伏,甚至将大半张脸埋入了泥浆之中。
“王,那些海军疯了。他们无视了您的威严,将您的子嗣当街抓捕...”
圣不置可否,显然,海军此时要向自己展露应有的价值,而圣本人也期待着这些站在海贼世界顶峰的力与智能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来人伏得更深了:“您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王者,是远超巨大王国和天龙人的君王,您的子嗣就算犯错,也不宜由下面的人处置,这是冒犯您的威严,无视您的权威。”
“真是相当完美的言论,在暗部的监控之下串联出这样的动作,你们在暗中沉默了多久?”
斯特利走了出来,他一只手便握住了跪伏之人的头颅,将他后续的话语卡在了喉咙中。
圣一眼扫过斯特利:“去吧,看看这柄新刀够不够利?”
斯特利俯身失礼,明明左手托着个不住挣扎的成年人,这位仍然是一副完美无缺的样子。随着两人渐渐远去,圣的注意力也再度集中到了眼前的恶魔果实树上。
斯特利哼着某种轻快的小调,明明之前是毫无力量根基的统治者,此时的斯特利却展露出了不逊色于一般中将的肉身力量。
一位沉默寡言,披着宛如熔岩般铠甲的男人从他旁边的阴影中闪出,他接过斯特利手中昏去的男子,一言不发的跟在斯特利之后。
两人在盘古城中走走停停,很快一处在过去被用于调教奴隶,现在则成了世界政府刑讯机构的牢狱中。
斯特利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蠢货在一名看不清面貌男子的手下发出一阵阵哀嚎。
“你说怎么就始终有人看不清现实呢?”
斯特利感叹道,他身旁,第17代炎魔果实能力者,新时代的顶级战力之一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还是被刑讯逼供的侍者。
“真没意思,自从你将炎魔果实的力量开发到足够看到罪恶的程度之后,你就越来越不愿意说话了。”
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也似乎在斯特利的絮叨下失去了耐心,他的双手泥牛入海一般融进了侍者的脑中,伴随着一连串极其明显的探寻动作,以及侍者发出的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双手取出。
一个有些干哑的声音响起:“又是那些死剩种搞的鬼,想借那位的血脉被海军缉拿一事逼迫海军残部与那位再度回到敌对状态,从而拥有一些在两者之间转圜的余地。”
斯特利感叹着:“那位还真是被看扁了,能亲手下令诛杀两条血脉的人怎么会在乎这种问题?只要海军的动作合情合法,那位甚至不建议用自己的血脉来给海军立一个铁血执法的威名。”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
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掏出羊皮纸开始书写了起来,将他从侍者脑中的情报尽数写下,斯特利也轻车熟路地将羊皮纸卷了卷收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