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言解决四人,抱起小婉的时候,天色堪堪落下帷幕,入夜了。
他依旧一言不发,神色饱含煞气。
“方言哥哥。”小姑娘一把搂住方言的脖子,紧紧的,死死的,不愿松开。
方言安慰,“没事了。”
医院外。
周山忙前忙后,迅速组织人手。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已经来到现场,她全身黑色套装,戴着一顶米白色帽子。
气质出众。
一看就是身家不俗的上流人士。
约莫五十出头。
珠光宝气。
属于全场最备受瞩目的那一位。
“夫人,这小东西进去没多久,各个出口都封死了,他今天插翅难逃!”周山点头哈腰,沉声汇报道。
滴答滴答。
许久。
方言终于抱着小婉,走出医院大门。
哗啦啦。
一群下属立马如蝗虫涌了上去,将方言堵在了出口附近,人不少,一百出头。
方言没工夫搭理这些臭鱼烂虾,他抬头,望着人群外,满身华贵装饰品的妇人。
“就是你,要小婉的角膜?”方言质问。
妇人嗤之以鼻,姿态狂妄而又不屑,“你在和我说话?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没大没小的小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配用质问的口气,与我说话?”
方言摇头,“我对你的来历,不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这个畜生,指名道姓要小婉的角膜?”
周山,“……”
妇人,“……”
妇人为之一愣,许久,方才反应过来,方言这是在辱骂她?辱骂她是畜生?
就因为一个小女孩?
一个身份下贱,在她眼里跟野狗,流浪猫一样下贱的小女孩?
“你在找死。”妇人咬牙切齿。
长这么大,没有谁,敢这么羞辱自己!
“我确实看上这个小姑娘的角膜,怎么了?”
“说的现实点,这种下贱货色,能为我献出一份力,她应该感到荣幸!”
“毕竟,不是谁,都具备资格,为我这么金贵的人儿效劳的!”
“何况,贱种凭什么拥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献出来,给身份显赫的贵人,是废物利用,是价值的体现!”
既然主动承认了,那就好办了。
方言温柔的看向怀里的小丫头,勉强挤出一缕微笑,“小婉,闭上眼睛好不好?”
“好。”她没有犹豫。
这个世道,除开妈妈,她最相信的人,就是方言,也最听,他的话。
天黑,杀人夜!
方言迈步,一群围堵他的下属,在得到妇人明确的眼神示意之后,开始蠢蠢欲动。
而且。
不少人,怀里揣着刀的。
“闭好。”方言再次提醒小婉。
先前过于愤怒,忘记了小婉年纪尚幼,不适合亲眼目睹,过于血腥的画面。
这对她的成长不利,也存在留下心理阴影的隐患。
“我闭着呢。”她索性抬起双手,护住眼眶,动作认真又滑稽可爱。
望着她青肿的手背,方言的瞳孔,再次血红一片。
轰!
一位黑衣男子,试探性的朝着方言逼近,方言一脚过去,当场踹飞了这位。
黑衣男子猝不及防,揣在怀里的长刀,也跌落出来。
方言顺手接住,一刀过去,砍中了又一人的脖颈,随之,轻轻的,缓缓的抽出。
血。
一寸一寸绽放。
方言平静的,毫无感情的盯着妇人的脸,一步杀一人,“你今天,跑不掉!”
妇人,“……”
咔哧!
黑夜中,两刀相撞泛出一片火花,方言手腕一抖,杀了个回马枪,直接砍断了对方的手臂。
“啊!”凄厉的惨叫,刺激的众人头皮发麻。
方言每进一步,这群下属毫无征兆的回撤一步。
一股强大的,恐怖的气势,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以至于,他们呼吸都不顺畅了。
许久。
终于有人眼尖,趁着一缕月光,认出了他这张脸,“啊,是你,方言!”
“七境大宗师,方言!”
大宗师?
这个年轻人,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大宗师?
方言?
紧随其后,所有下属的脸色都变了,雪白雪白,这位,最近太出名了。
出名到周山,妇人,同样有所耳闻。
“方,方,方言?”周山吓了一跳,这可是敢和杨家火并的存在。
怎么,找上了他们?
妇人的嘴角,也在微微扭曲,她迅速做出安排,“周山,你拦着。”
“我不想在这种垃圾身上,浪费时间,你处理完了,跟我说一声就好。”
啊?
您这是怕浪费时间吗?
这明显是要提前跑路啊。
“夫人,以您的身份,他,不敢动你吧?”周山哆哆嗦嗦,询问了一句。
咔哧!
一柄脱手的刀,擦着耳廓一闪而逝。
周山双腿发软,当场瘫在了地上,妇人的脸色一变再变,她直接往回走,打算让司机带自己离开。
“开门。”妇人的左手,刚刚碰到车把柄。
一抹刀光,在眼前绽放。
她的左手,就这么突兀的,挂在了车把柄上,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踉踉跄跄往后倒。
“啊,啊……”妇人被这一幕吓惨了。
她的手,没了?
“我说过,你跑不掉!”方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啊?”瘫软在地的周山,同样吓到失禁,再回头看一眼,背后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残肢断体。
这……
全被干翻了?!
“你,你敢伤害我?就为了一个下贱货色?”
“姓方的,你闯大祸了,知道吗?”妇人声嘶力竭的咆哮着,不服,不甘!
她这么金贵的人儿,今天,却因为一个贱种,被伤成这样?
“你比别人,究竟高贵在哪里?口口声声,称呼别人是贱种?”
方言目光乍寒,一刀过去,妇人的双腿,从膝盖位置,被齐根斩断。
妇人立即矮了一截,身体彻底失去支撑。
从头至尾,方言没过问对方姓谁名甚,也不在意她到底,有着什么惊世骇俗的来历。
这些,都不重要。
“啊!”妇人头皮发麻,情绪彻底崩溃了,不断喷射出的血迹,让她陷入巨大的恐慌,害怕之中。
“你,你干了什么?”妇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冲方言咆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关心。”方言缓缓蹲下,手中的长刀,架在妇人的脖子一侧。
妇人,“……”
李飞扬!
你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