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大成准备好今天的玉米和桑葚,正当他准备开车去送货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忽然来到了果园,叫住了他。
“大成哥!”
李大成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碎花衬衣的女孩俏生生站在那里,女孩的长发被一枚纯色发卡简单束在脑后,面容柔美,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得像牛奶一般,水嫩水嫩的。
身材虽然不像何婉玉那般丰满,更没法和陈媛媛这个熟女比,但也凹凸有致,待青春的酸涩彻底褪去后,肯定不逊色任何人。
女孩名叫白小薇,比李大成小两岁。在李大成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白家和李大成家的关系一直很好,白小薇小时候还经常跟在李大成屁股后面玩。
“小薇啊!找我有事?”
白小薇红着脸点点头,不好意思地道:“大成哥,我酿了一些酒,想拉到县城去卖,你能带我去吗?”
李大成笑着道:“没问题啊!”
“可是……我暂时没钱付给你车费……卖了酒钱才能给你。”白小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大成佯怒,轻轻给她来了个脑瓜奔儿:“说什么傻话!我还能跟你要车费?酒呢?”
白小薇摸了摸额头,眯着眼睛笑道:“大成哥你真好!酒在家里,我去拿!”
“我开车带你去,上车吧!”李大成说道。
开车来到白小薇家,白小薇的爷爷拄着拐走了出来。
白老爷子见到李大成非常高兴,非要拉着李大成叙叙旧。
白小薇知道李大成要赶着去县城,赶紧劝说爷爷不要缠着李大成。
“那好吧!大成,有空一定常来家里坐坐啊!”白老爷子不舍地道。
他是看着李大成长大的,李大成如今没事了,他发自内心地高兴。
“一定!”
李大成笑着应了一声,就帮着白小薇将两桶纯粮酒,还有一些摆摊儿的东西提到了车上。
白老爷子酿的酒远近闻名,如今他身体不便,就将这门手艺传给了白小薇,这两桶纯粮酒就是白小薇酿的。
车子开往县城的路上,李大成问道:“小薇,你有多久没去县城了?”
因为他看得出白小薇有些紧张和忐忑。
“嗯……上一次还是送小辉去县城读高中,我和爷爷去送他,有两年多了吧!”白小薇说道。
那个时候,白老爷子的腿还没残疾,而小辉正是白小薇的弟弟,姐弟俩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是爷爷带大的。
“那你之前没到县城里去卖过酒吗?”李大成奇怪地道。
“嗯!之前爷爷不放心我一个人进城,所以之前酿的酒,都是托张德彪到县城里代卖,不过那家伙太黑心了,把价格压得很低,小辉还有一年就上大学了,到时候需要用的钱更多了,我要提前多赚点钱才行!”
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白小薇握了握拳头。
李大成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你一个人女孩子去外面做生意,一开始可能会很难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白小薇毫不犹豫地道。
再难也难不过没钱吧!
见她心态还不错,李大成便不再担心了。
“想过在哪摆摊儿没有?”李大成问道。
“不知道啊……应该是往人多一点的地方吧?”白小薇不太确定地道。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好啊!大成哥你比较熟悉县城,肯定比我自己乱找要强!”
李大成也不过才来县城十几天,也没有多熟悉,不过他之前去韩铁虎的皇朝KtV,那条街还算繁华,门店很多,人流量也不少,看起来正合适。
把车子开到皇朝KtV附近,李大成帮着白小薇支好摊儿。
“我先去送货,一会儿还要回这边办点事,到时候再来接你。”李大成说道。
“放心吧!大成哥!”白小薇笑着摆摆手道。
李大成离开后,白小薇倒出一碗酒,酒香顿时在街道上飘散开来。
行人断断续续,白小薇不时叫卖几声。
“纯粮酒!古法酿造的纯粮酒!”
她的声音清脆,模样又标致,而且身上那件手工的碎花衬衣看起来十分淳朴,路过的人不禁都多看两眼。
“小姑娘,你这酒是自家酿的?”
终于,一名戴眼镜的男子走过来询问道。
“对,大叔!保证纯粮不勾兑,没有添加剂,我给你倒一杯你尝尝?”
白小薇拿出一只小酒盅,熟练地斟了二两酒,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点点头,道:“酒花很漂亮,酒香也很正,不错!”
“大叔你很识货!”白小薇高兴地道。
男子品了一口,再次点评道:“香气清纯而饱满,不呛嗓子,果然是好酒!”
“小姑娘,酒不错,怎么卖?”
白小薇笑道:“35一斤,大叔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给你按30算!”
男子点点头,说道:“小姑娘很实在啊!这价格再低的话,你就要亏本了!”
“呀!您是行家啊!”
“唉!什么行家,喝得多了,上当多了,也就都知道了!你的酒不错,给我来3斤!”
“好嘞!”
白小薇拿塑料酒桶盛了3斤酒,交给男子。
“好喝您再来!”
赚到了今天的第一笔收入,白小薇的信心一下子涨起来了。
后续又有几个人询问,有的嫌价格贵,问完就走开了,还有的就是想和白小薇搭讪,不过又卖出去了5斤。
“美女,酒挺香啊!”
三个男子走到了白小薇的摊前。
中间的年轻男子流里流气,两条手臂上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图案,白小薇有点害怕和这种人打交道。不过想到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白小薇还是硬着头皮招呼。
“大哥,正宗纯粮酒,买点吗?”
“大哥?”
花臂男子嘿嘿一笑,道:“你应该叫哥哥!”
白小薇没说话。
“新来的吧?难怪不认识我,这条街上的商贩,归我管理,明白我什么意思吧?”花臂男子问道。
“你……你是要收保护费?”白小薇问道。
“错!什么年代了?收保护费那是黑社会才干的,我们可是守法的公民!”
白小薇刚松了口气,却听花臂男子道:“我们是进行正常的管理,收一点卫生费而已。”
白小薇不傻,自然知道所谓卫生费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而已。
“那你要多少?”
“不多,一个月一千而已!”花臂男子随口道。
这么多!
白小薇一脸苦涩,她要卖多少酒才能赚回这一千块钱?
她抿了抿嘴唇,道:“大哥,我刚来,卫生费能不能先缓缓,等我挣够了1000块钱再说?”
“那不行!在我这没有先上车再买票的!不过,我看你有缘,这样吧,你认我当你哥,这一千块钱就免了,怎么样?叫我声哥哥!”
白小薇摇摇头。
花臂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
“给脸不要脸是不?多少人想当我赵杉杉的妹子,我都不拿眼皮夹她们的,你是看不起我?”
花臂男子就是在县ZF门口和李大成要卫生费的赵杉杉,因为李大成的缘故,他没法在那条街上混了,扭头跑到了这边,身边还多了两个小弟。
被吓到的白小薇赶紧收拾摊位。
“我不在这摆摊了!”
“想走!”
赵杉杉一脚踩住了酒桶,冷笑道:“不把话说清楚,你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