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饭,祁绽在看元小糯发给他的剧本,因为这次事件的反转,祁绽成为了受害人,所以获得了不少热度和同情。
倒是有几个小成本电视剧找他拍。
不过祁绽看了看,剧本都不是很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主人设。
女主人设也稀碎。
现在祁绽很清晰自己要走的路线,不打算消耗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进步,就要往上,宁缺毋滥是有道理的。
就如同薛瑞一样,这个不好,她就要努力完成一个更好的,不留遗憾。
所以每一个代表作都不同。
且每一个代表作都是别人赶不上的。
祁绽很佩服她,崇拜她,她是真的喜欢这份职业。
祁绽以前浑浑噩噩,以至于那段时间总觉得自己没有价值,很低落,很郁闷,也很焦虑。
现在却不一样,他在学习,在进步,在朝着一个目标前行。
很多事情其实努力熬过去以后,也没那么的难。
霍以乘这家伙最近比较喜欢接综艺,来钱快,又好玩。
他吧,有点演技,家境也好,上面又全是姐姐,父母感情不错,更是疼他疼得不得了。
所以这人没什么好操心的,从出生就在顶峰,人嘛,这一生不就是追求个快乐?
事业也算是在顶峰的。
整天没心没肺的,也挺好。
他抬着一碗车厘子走过去,边吃边说:“你看些什么呢?”
祁绽没回头,回道:“剧本。”
霍以乘:“我最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好本子,你要看吗?”
祁绽摇头,“算了,看缘分吧。”
霍以乘“啧”了一声,“现在我不就是那个缘分吗?一会我叫我经纪人发给你,你喜欢就喜欢 不喜欢就拉倒,我还能和你急不成?讨厌鬼。”
祁绽:“……”
他确实不想和朋友之间有太深的利益来往。
这与祁绽的性格和原生家庭有关,会敏感一些。
但是霍以乘这家伙,倒是真不客气。
祁绽便道:“谢了。”
霍以乘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后来祁绽也打了一把,他玩游戏很一般,以前因为看别的情侣打游戏好像很浪漫,就学了点,想教陆禁,闲暇时候玩。
但是陆禁并不感兴趣,且玩了几次后,打得比他好,觉得没意思就不玩了。
倒是祁绽自己有点郁闷。
玩了一盘游戏,祁绽起来活动活动,元小糯打电话过来,说着这几天接到的本子和广告。
他现在热度大,找祁绽的广告不少。
元小糯做事靠谱,接了几个逼格还行的广告。
等有时间,就把物料拍了。
祁绽说行。
晚上,宋渠也过来了。
元小糯带着陈颜慕也来了。
霍以乘和宋渠第一次见陈颜慕,礼貌的打了招呼。
陈颜慕反而没有之前去应酬的时候那么放得开。
因为他们是祁绽的朋友嘛,她还是有点拘谨和害羞的。
没一会儿,大家都稍微熟悉了以后,霍以乘嘴贱,就开始逗陈颜慕了,把人逗得满脸通红,一脸隐忍。
宋渠都看不下去,“霍以乘你消停一点。”
霍以乘嘿嘿笑,“这姑娘挺可爱的。”
陈颜慕暗自朝他哼了一下。
被元小糯看见了,笑得不行。
祁绽在厨房洗水果,看着这一幕,笑了。
晚一点的时候,两个女生先离开了。
宋渠也在祁绽家留了下来,他不愿意和霍以乘睡,睡书房去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小齐和陆禁报备的时候,祁绽家里又多了一个男人。
陆禁只是皱了皱眉。
没有太大的反应。
晚上九点半,路灯明亮。
一辆车停在祁绽小区路边的停车带。
陆禁在车里坐了几分钟,突然想起去年春节的时候。
那晚下着雪,祁绽去玩了烟火。
一块钱一支吧。
陆禁玩过一次,是上一次跨年,祁绽拉着他一起玩的。
陆禁并不喜欢这种闪亮的东西,也不觉得好看和喜庆。
管家和佣人在空旷的院子里放烟火,而祁绽手里拿着两支烟花,晃来晃去,笑得一脸开心。
陆禁蹙着眉,想要告诉他这样很危险。
在滋啦的烟花下,他看不清祁绽的脸,只知道他在笑。
陆禁手里拿着祁绽硬塞给他的什么仙女棒。
看了眼,很嫌弃,“危险。”
他和祁绽说。
可砰砰砰,他们的后方烟火从空中炸开。
璀璨漂亮。
祁绽没有听到。
不过他手里的烟花没了,祁绽突然朝陆禁跑过去,一下跳在他的身上。
陆禁手里的那根仙女棒也灭了的,下意识就抱住了他。
“陆禁,我好爱你。”祁绽心脏怦怦跳,那是情不自禁宣之于口的爱意。
怎么形容呢,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陆禁。
他太好了,是祁绽仰望又欢喜的人。
砰砰砰……
烟花在半空炸开。
可他们挨得太近,陆禁还是听到了。
他沉默了两秒,最后面无表情的松开了祁绽。
手里握着那支仙女棒剩下的枝干,陆禁只是看了眼站稳后表情茫然的祁绽,转身离开了后院。
留下祁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反思自己。
大过年的,祁绽不想他不开心,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陆禁生气了吗?
想的睡不着。
最后被忍无可忍的陆禁呵斥:“别乱动。”
祁绽见他没睡着,委委屈屈的挤进男人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说:“老公,我不爱你了,那你别生我的气啊!”
闻言,陆禁眉头忽地一蹙,突然起身压在祁绽的身上,粗鲁的撕开祁绽的衣服。
低头咬住他的唇。
陆禁那晚很凶。
夜深人静,祁绽被弄得几乎泣不成声,被抱起来的时候,青年脸红得不得了,一边掉眼泪,一边哑【】声喊不【】行。
可陆禁这人本来就凶,现在跟发狂似的,他就更【】受【】不了了。
这一晚很惨烈,祁绽第二天没能起来。
过去的点点滴滴总会在不经意间在脑海里浮现。
陆禁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神情有些恍惚。
他突然打开车门下去,站在一棵人行道的边上,仰头盯着祁绽房子的楼层。
去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找的祁绽?
陆禁不知道,当时他很平静,做了这样的一个选择,没有任何纠结就来了。
他这人,做人做事从来不留余地。
放弃祁绽是,回来找祁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