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绽,我……”陆禁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我不求你会原谅我,可是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不仅仅是辜负祁绽的真心,不仅仅是他出尔反尔的纠缠,而是为自己给予祁绽身体上的伤害的歉意。
祁绽恶狠狠的盯着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我可以得到你更多的尊重和爱意吗?陆禁,我没法不恨你,那些过往,好像现在又跳出来,指着我说:看,这就是你愚蠢的下场,你傻,你笨,你依赖陆禁,你把他当做全部,这就是下场。”
祁绽皱着眉,把对于这件事的愤怒和痛苦吼出来。
原来,他没有释怀的啊!
原来祁绽再回想到那个在医院的夜晚,自己孤立无援等待着陆禁,却迎来一巴掌的时候,还是会痛的啊!
不,比痛多了一种情绪,是羞耻,他没法开导自己,要努力的去正视那些过往。
祁绽质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说爱我就爱我啊?凭什么……”他要去努力让自己释怀?
“阿绽,”陆禁喉咙梗得发疼,哑声祈求:“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
他朝祁绽走近两步,湿红的眼望着祁绽,好像在等待什么。
那是祁绽一直没落下去过的耳光。
每一次都被陆禁扣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可现在,他反而祈求着祁绽可以打回来。
可祁绽却不再和他动过手。
人总是守着自己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前祁绽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深知陆禁不喜欢自己,所以想方设法想要讨回来。
现在,陆禁说喜欢他,祁绽反而想和他划清界限,最好一点多余的牵连都不再有。
当然,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想不有牵连也难。
祁绽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冷静下来后,哑声道:“你走吧。”
发泄了情绪,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何况,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再一次的公开处刑。
感到愤怒的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朝陆禁发了一通火,祁绽也没高兴多少。
祁绽发话赶他,陆禁并没有多留,可离开的时候,还是说了好多话,“我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不过也准备休养一段时间,头没什么大事,留了一个口子,等以后疤痕会淡,手是骨折,医生说不严重,不过也得养几个月。”
“身上就没什么太大的伤了,以前总忙工作,事情好像处理不完一样,现在出了车祸,暂时停下来,发现公司大大小小的项目也照样运营了下去。”
祁绽站在卧室门前的位置,背对着陆禁的。
陆禁看着他的背影,说:“阿绽,以前我总给自己找借口,以上位者的身份去看待你,践踏你的真心,这些我不反驳,也不否认,但是有一点我想为自己解释。”
祁绽冷着脸,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前方。
听到陆禁说:“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的爱配不上你,阿绽,我不辩解对你的伤害,是我该死。”
陆禁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是他从没有出现过的模样,低落、伤心、痛苦……所有脆弱的表情,都诚然的泄露出来,“可我爱你,一直都是。”
他总是这样,对感情,厌恶又想要追随。
和祁绽分开以后,陆禁看似没有受到影响,可他其实做了很多本不该做的事。
是放不下。
他的爱,后知后觉。
因为他的傲慢和高傲,被压得很轻,所以显得单薄。
祁绽不想多听。
陆禁见祁绽迈步往卧室走,继续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没关系,也不重要,反正我只想要你开心,如果不那么排斥我就好了,好吧,排斥我也没关系,阿绽,不要为我这种人伤心了,是我不值得,一直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该羞耻,该惭愧,不是你。”
祁绽走进卧室,这家酒店的格局,卧室和客厅是没有门的。
陆禁怕他听不到,又刻意说大声一些,所以祁绽听得很清楚。
他瞪着眼,眼眶一点一点开始泛红。
里面泛起酸涩的水光。
或许,对于陆禁迟来的歉意和感情,祁绽还是有过期待的。
陆禁离开祁绽的房间,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杨百务和他团队里的人。
青年耳朵上挂着一副耳机,手揣在手里,长得自然不错,身材什么的也算是娱乐圈里上层的。
七八个助理围着他打转,一副冷冷的样子。
陈助理见陆总出来以后,跟在他的身边。
陆禁脸上的憔悴和狼狈在走出房门时已经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冷漠。
他气场强大,哪怕受了伤,身边只跟着一个陈助理,矜贵的气质和高大挺拔的身型,依旧会让人把目光落到他这边,然后对上男人森冷的目光时,被他身上的气势和威严所震撼,下意识起了敬意。
杨百务等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放小了不少,在错身的同时直接没了气似的。
他们这些人自然没见过陆禁。
但是也感受到了对方绝非什么普通人。
陆禁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杨百务,杨百务便下意识把耳机摘了,脸上冷酷的表情一收,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陆禁冷冷的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往电梯方向走,陈助理在他身边说:“那个就是杨百务,就是他的粉丝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视频。”
陆禁“嗯”了一声,“处理掉视频,至于这人,给点教训,舞到阿绽的面前来总要吃点苦头。”
陈助理点头,“好的,陆总。”
陆禁盯着电梯走了一下神。
出了电梯以后,他的保镖跟了上来,和他说导演组想请他吃饭。
……
回答一下宝们的问题哈!
陆禁手没事,多养,祁绽耳朵好不了。
不会经历什么救命生死一线来和好哈,放心。
晚安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