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好好当个女人就行,不要当公安。”
秦舒眼疾手快双手抓住秃鹰双腿,她身子落空之时,秃鹰也被拽了出去。
秃鹰瞳孔一缩。
陶正见秦舒人没了,他举起枪对准秃鹰开了一枪,“嘭!”
秃鹰中枪闷哼一声,下一刻整个人也被拖带了下去。
秦舒看着秃鹰被她拽下来后,她就松了手,双手快速头部两侧,手肘在前,手指扣住后脑……眼前景色快速变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滚!
秃鹰,秦舒身影都消失在陶正视线里。
陶正脑袋轰的一声炸了,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秦舒!!”
他大叫一声,飞扑到崖边,往下一看,崖边一路往下,山势像似一个大斜坡,不是垂直的悬崖。
如果秦舒能找到缓冲点,应该会活着!
陶正再定眼一看,两人已经滚到了斜坡中间,正在以迅速往山脚下滚去。
他得赶紧找地方下去!
陶正转过身子就要走下去的路,李队带着人过来了,一看就陶正一个人在这儿,不见秦舒,秃鹰身影。
李队又看到地上有打斗的痕迹,痕迹一路到崖边,再看陶正那惨白的脸,脑中顿时冒出了不好预感。
他看向陶正,询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秦舒被秃鹰推下去了,秃鹰又被秦舒给拽下去了…
听到这话,李队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身形不稳的朝后退了两步,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山脚下。
藏匿起来的士兵们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动静,以为是首长,领导他们故意弄出来的动静…不敢动,也不敢回头看。
结果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
没一会儿,两个东西从他们面前一路滚了下去。
额…
他们定眼一看,怎么感觉这两个东西好像有点像人呢?
假人,一定是假人!
故意试探他们的!就跟刚才的枪声一样!
别去管,继续藏着。
士兵眼中的那两个“东西”一路滚落到了山脚,才停了下来。
秦舒脑袋里只有一个字,疼…
全身上下都疼,快要疼死了…
不过她可不能死,她遭了这么多罪,得把秃鹰抓到才行!
她要把秃鹰绳之以法!
秦舒缓缓抬起头,一看,见秃鹰就落在不远处,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秦舒强忍着疼痛,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挪动身子,往前才走了两步,又重重摔在地上。
摔了,又起来…
躲起来的士兵们看着这幕,感觉有点不对劲…
之前也没这种情况啊?这到底是领导们的测试还是意外啊!
士兵们:“????”
秦舒摔了又起来,到后面直接起不来了,索性爬到了秃鹰面前。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拿过秃鹰双手,就要给拷上。
“你居然…”秃鹰突然睁开了眼,看到秦舒正在给他上手铐,一双眼瞪大如铜铃,满眼的不可置信。
“还没…死。”
秦舒笑了下,“没抓到你,我怎么会死?”
秃鹰瞪着眼,还想反抗,“你…”
秦舒直接用手上的手铐对着秃鹰脑袋砸了下去。
秃鹰惨叫一声,“啊!”
秦舒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秃鹰双手铐上。
手铐锁上那一瞬间,念想达成,抓捕秃鹰成功!
秦舒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之间全部抽走,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后一倒,躺在地上。
她倒下去,脑袋偏向一旁,与一双眼对上。
秦舒:“?”
下一刻,一个草人从她面前站了起来。
草人开了口,“嫂子?”
这个草人一动,周围瞬间都有了动静。
无数个草人站了起来。
秦舒看到周围动静,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部队在做野外隐蔽训练。
这人唤她嫂子,那应该是见过她,也就是牧野的兵?
秃鹰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知是吓的还是身上疼的,反正直接晕死了过去。
周围的草人看着最先站起来的草人出声,“连长?”
秦舒问,“同志,你是牧野的兵?”
连长点头,“对,团长带我们来…”
秦舒感觉自个儿快撑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了连长话,“牧野在吗?”
连长点头,“团长在呢。”
秦舒艰难挤出一抹笑,“能帮我叫他下吗?我动不了了。”
秦舒突然咳了下,一股血腥味翻涌上来,有呕吐之意。
她怕一口血喷出来把眼前这人给吓住,就硬生生憋了回去,但还是有血顺着唇边缓缓滑落了下来。
“好好好!”连长看到秦舒嘴角溢出了血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应声往帐篷跑。
帐篷里。
牧野迟迟不见顾长征回来,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反正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不安。
直觉告诉他这不安的情绪跟枪声有关。
外面突然传来喊声,“团长!团长!团长!”
下一刻。
连长就冲进了帐篷,“出事了!嫂子出事了!”
牧野:“?”
他皱眉,“哪个嫂子?”
连长满头大汗,“你媳妇,团长你媳妇!”
“我…”牧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人在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连长赶紧跑在前面带路,“回团长,嫂子是从山上滚下来的,还有个另外男的。”
顾长征刚好跑了回来。
顾长征看到牧野正准备汇报打听来的情况,却被团长先一步叫住,“顾长征。”
顾长征脚步一顿。
牧野语气迅速,“去把军医叫过来,还有担架也拿过来,速度要快!”
顾长征从团长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焦急,心知怕是出了大事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快跑去找军医。
牧野在连长的带路下,一路飞奔到了山脚下。
众人围在一块儿,注意到团长过来,赶忙朝旁边站去把路让开。
“团长。”
“团长…”
众人让开。
那躺在地上的娇俏人儿直直撞入牧野眼中,白嫩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惨白的可怕,唇角挂血迹,制服的肩头,胸前都被鲜血染红。
他胸口仿佛被重锤猛击,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胸口的疼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完全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