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严重到不……”
秦舒踮脚抬手，一把捂住牧野嘴，不让牧野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现在都好好的后面的话就别说了。”
见牧野点头后，秦舒又才收回了手，“我先做饭，你别插手，我来就行。”
“好。”牧野一口答应，“我不插手，我就在旁边看着媳妇您。”
牧野说到做到，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就在旁边看着，也确实是在旁边看着。
秦舒：“……”
旁边有个人站在那里盯着她做饭，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秦舒多少有些不适，转过头看着牧野，张口正准备让牧野回屋待着去，别在这守着她。
谁知。
她刚转过头，与牧野目光对视上的那一瞬间，牧野先她一步开了口，“媳妇儿。”
秦舒回应，“嗯？”
牧野问，“过段时间高考成绩就出来了，媳妇儿你想好上哪一所大学了吗？”
秦舒不假思索，“军校，军医。”
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才道，“具体哪一所学校没想好，到时候看分数吧。”
牧野唇角抿了抿问，“媳妇儿，你想当军医是因为我吗？”
秦舒没有立即回答。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吧，不能只是你为我付出，我当军医，后面可以尽量安排到你所在的军区，咱们见面的机会会比较多一些。”
“媳妇儿。”牧野抛出问题，“抛弃你我之间，不考虑我的情况下，医生跟公安你会选择谁？”
秦舒沉默，没有说话。
“媳妇儿。”牧野见媳妇儿沉默，沉默就代表想法不是那么坚定，有考虑过选公安。
选军医更大原因是因为自己。
牧野道，“公安你已经到了这个地位，公安部门的领导也十分重视媳妇儿你……”
秦舒打断了牧野话，看着牧野问，“他们找你聊天了？”
牧野：“嗯。”
秦舒挑眉一笑，“找你来当说客？”
“不。”牧野道，“我尊重媳妇儿你的意见，无论媳妇儿你最后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
“公安，医生都是为人民服务，公安现在媳妇儿你做得非常好，医生要从头开始，公安媳妇儿你可以越来越好。”
秦舒看着牧野，神色逐渐变得复杂，“你……”
牧野一双眼直视秦舒，“媳妇儿我说了，你不用考虑我，你遵从你自己的本心。”
“想想之前省训那段时间受过的苦，还有张成，陈铭，范阅生他们……”
牧野声音停下，话锋随即一转，“我之前有想过媳妇儿你回京市上大学时，我调动回去，现在看来机率很小，冲突不断发生，都要坚守在这里。”
“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手下的兵都守在这里，都会站在这里，我这个当团长的在这个时候调动回去，在心里感觉自己有点像当了逃兵。”
“我想等这些事情过去，再调动回去。”
“媳妇儿你那边有利枫他们，我心里面也放心些。”
秦舒沉默。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秦舒回应，“其实在你提起这个话之前，我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不太坚定，这次回来也本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的这一番话更加确定了我内心的答案。”
“一开始我只考虑到了我自己，加上你这边，后面张成几人的反应比较大，利枫，乘风，袁满他们虽说没表现出来，当听到我说我要去学医，可能内心也有些失落慌乱，他们的表现没有张成，他们的表现那么明显，但是也能感觉到。”
“我也在想，我突然去学医，那之前做的那些努力是不是就白费了？也算是辜负了食堂大爷的期望，还有就是还有些人也没抓到。”
“嗯……”秦舒叹了一口气，“说的有些乱。”
“说个最后选择吧，上公安大学吧。”
“好。”牧野笑看着秦舒，“支持媳妇儿。”
秦舒神色复杂，“那咱们俩……”
她当公安，牧野在部队，尤其是她去京市上大学，就这种情况下，可能一年到头就只能见一次面。
牧野猜到了媳妇儿要说什么，直接打断话道，
“媳妇儿，我是兵，你是公安，为国，为人民，在国家和人民利益面前，我们只能以国家人民为重，这是我们作为士兵，公安应肩负的责任，只要我们心中都有对方，无论身在何处，感情都不会变质。”
“其实部队里面有很多像我们这样分居两地的同志，常年见不到面，感情也不会受到影响，相反感情会越来越好。”
“只要相互能理解，距离都不是问题。”
秦舒点头，“牧野，我明白。”
牧野道，“媳妇儿，如果后面有机会留在京市，你就跟他们几个留在京市，等这边冲突解决完之后，我就调动回京市那边军区。”
“好。”秦舒看着牧野，“我在京市等你回来。”
“好。”
……
休息三天。
这三天时间，秦舒跟牧野都待在屋子里，没出去。
他们本来说去县里面买菜，结果每天姜婶那边帮忙把菜给带了回来。
理由借口就是让牧野好好养伤，秦舒这边好不容易难得休息，就多陪陪牧野，两人增进增进感情。
两人几天没出门，家属院里面渐渐又有了风声。
说牧团长，秦舒难得见一面，一见面都呆在屋子里面几天不出门，还传出一些牧团长很厉害的话……
这些话刚好被给两人送菜的姜婶听到，姜婶把那些说闲话的人给记在心里，回来家里面跟江叔一说。
第二天，说闲话这些人的男人都得到了自家领导的加练加训特殊关怀。
休假的第三天下午，秦舒就回了市公安局。
回到市公安局的第一时间，秦舒给食堂大爷打去了电话，让食堂大爷过市公安局来一趟。
食堂大爷猜到秦舒找他可能是因为高考那件事情。
他立马到了市公安局，与秦舒在办公室里见面。
办公室里。
秦舒，食堂大爷相对而坐。
食堂大爷看着秦舒先开口，“丫头，是考虑好了？”
秦舒没有直接回答食堂大爷话，反倒问，“食堂大爷，你之前说过我选择公安大学，张成，陈铭，范阅生他们都会跟着我一起，也就是我们七个一起去，这一点可以肯定？”
“当然可以肯定。”食堂大爷听到这话，心中瞬间知道秦舒心中答案，乐得笑了起来，“你们几个的分数都不差，已经过线了。”
秦舒：？
分数不差？意思是食堂大爷这边已经知道分数了？
念头一出，秦舒随即又一想，以食堂大爷他们的能力，提前知道分数也很正常。
食堂大爷继续说着，“我们这边有跟京市公安局交流，你们所考的分数线已经过了，他们录取线了。”
秦舒心中清楚，面上还是假意询问了一下，“你们已经看到成绩了？”
食堂大爷回，“嗯。”
秦舒立马问，“多少？”
食堂大爷话脱口而出，“第一。”
秦舒：“？”
食堂大爷又立马添了一句，“我只能说你是第一，七人中的第一，具体分数当然不能告诉你。”
秦舒：“……”
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距离查成绩没几天了。
食堂大爷见秦舒不说话，又问，“秦丫头，确定了是吧？”
秦舒看着食堂大爷，“确定了。”
食堂大爷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秦舒见食堂大爷那副高兴模样，忍不住出声泼冷水，“食堂大爷，你先别高兴，万一我们后面会留在京市不回松市呢？”
令她没想到的是，食堂大爷不仅没有不高兴，反倒更开心了。
“那更好啊！”食堂大爷笑着道，“那我更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