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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霖、弥儿一个捏着鼻子、一个捂着嘴,内心无比庆幸,阿弥陀佛!幸亏刚才没被叫过去按着大人,只可怜了倒霉的慕潇。

钟小夏大步走到门前,用力往门板上一拍,渐渐……狗不叫了、铃铛也不响了。因为把季子封体内阿杂之物悉数排出,周围的怨气自然有所减弱,再随着土相慢慢达到顶盛,完全压住了金相的光芒,那将军的磁场和能力也会随之慢慢消失。

季子封一口一口接连往外呕,但是黑血居渐渐然转为了暗红,臭味也不那么强烈了。

钟小夏内心暗喜,这是个好兆头!

“小夏姑娘,大人还要吐多久?刚才手和脚不是已经放过血了?”慕霖看得着急,不知道这么吐下去,大人会不会贫血啊?

“刚才放得是四肢血,现在放的是脏器血,必须把身体里每一处污秽都清理干净,不然以后也会很容易引魔入身。”

“哐铛……”门又被撞了一下。

这回钟小夏真的恼了,知道怨魂还没有死心,可属于他的时段已经过去了,阳气马上就要铺满大地,季子封身体里的邪气也即将要被清理干净,她绝不允许它再过来捣乱。

一鼓作气,她拿起蛇骨,竟出其不意“唰”一下将房门大大方方敞开,然后用刀在门口地砖上划下个“十”字,以蛇尸压之,再让它盘于自己刀上,然后朝外面大喊,“尽管过来,能镇压你一百多年的东西,也能再镇压你一百年,不服就试试,我的刀都能将你劈成两半。”

因为前来的只是将军身上一部分怨念,而并不是完整的灵魂,所以她才敢这样叫嚣,如果他的冤魂真的来了,那就只剩下一条路——撒丫子跑吧!可能玉禅道长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蛇本是她压轴的宝贝,不想轻易亮出来的,但怕功亏一篑,也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转身回到榻前,她把季子封脚上的血块刮进葫芦里,再把玻璃碗里的黑血也倒进去,再放回去接,指尖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颜色。

老天爷!驱魔总算成功了,钟小夏长长吁出口气,一晚的折腾总算没白费。

弥儿随即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看……二爷脚上的泡消了好多。”

“嗯!大人眼睛也恢复正常颜色了”慕潇眉开眼笑跟着附和。

三人心中皆赞叹不已,他们努力了好几天都没有成效,而小夏姑娘一出手大人就好转了。

可钟小夏却不以为意,过去灭了天葬香,这玩意儿闻一会儿还行,如果闻多了是会眩晕恶心的。

“小夏姑娘,这是不是就完事了?”弥儿殷切询问,今晚着实被吓得不轻,有一瞬间,他都以恶鬼要从外面闯进来了,好在有小夏姑娘,不过虚惊一场。

“应该……差不多了”她回答的含糊其辞,因为心中还隐隐有种预感,事情可能不会这么轻易便结束!

忽然,瑟瑟阴风从门口吹来,她回头去看,瞧那只蛇还原封不动盘在门前,银月余晖照耀之下,外面略有亮光,但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身后三人一窝蜂涌到季子封身旁,把床榻前堵得严严实实,换衣的换衣、擦身的擦身,想在人清醒之前先把他整理干净。

唯有钟小夏,傻愣愣站在原地,目光遥遥凝视远方。她的静、和后面三人的动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把一间屋子隔成了两个世界。

接着,脚尖缓缓旋转,她变成了面朝外的姿势,然后拿出铃铛,让它在空中来回荡漾着,叮铃……叮铃……耳骨上下滑动,一股气息出现在院门口附近的位置,是什么东西呢?她眯眼去瞧。

但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深吸口气,她一步一步朝外走,跨过门槛,来到黑漆漆的院子里,叮铃……铃铛又响了一下。

而她为什么敢出来呢?因为闻到的气息不属于鬼,她敢肯定这一点,可铃铛却在响,又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只隐约感知到……这是非常诡异的磁场。

现在她有点后悔没把蛇骨带出来,但脑筋一转,忽而想起了怀里的雷惊木,便拿出来紧紧攥在手中,心总算踏实了点。

既已经追到这里,就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所以她脚步坚定,继续往前走,想离那簇亮光更近一些,心想太阳应该就快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当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接近那微弱的光亮时,一个绿点居然渐渐分成了两个,”沙沙沙……”前面是风吹动草木的声音,她正前方应该是个花坛,而个两个绿点就隐藏在其中。

瞧着这一幕,钟小夏气息竟有一瞬间变得急促不稳,心也怦怦乱跳起来,闭上眼睛,她抬起手用意念去感知,很熟悉的能量……愚钝、不聪明、但狡猾、浑身都是毛。

天!是狐狸!

当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之后,她猛然睁开眼睛,两簇绿点正一眨不眨静静凝视着她所在的方向,随即,居然突然一转身,蹭就跑走了。

钟小夏迷蒙看着它消失的地方,接着骤然倒吸一口凉气……不好!调虎离山!

她转身飞快往季子封的院落跑去,但临到院门口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一抹纤细身影闪了进去,她紧随其后,待跑进屋一看,地上的四盏黑烛均以熄灭,季子封身上的牛角也被拿了下来,但人还在昏睡着。

慕霖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太师椅上,还悠闲端着茶杯轻品,弥儿蹲在床边,正用湿毛巾给季子封擦去嘴边污垢,慕潇则面无表情站在床尾,手里拿着那块牛角,而在最角落里,居然站着珠莲,难道刚刚在院门口看见的纤细身影是她?可这个时候,她跑到这来做什么?

因为激烈奔跑,钟小夏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膛激烈起伏,但眼睛却不动声色把在场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左手抓着雷惊木、右手抓着铃铛,虽然金铃没响,但她指尖却感觉得到,它里面的铜舌正在一下一下跳动着!

是谁……是谁……究竟是谁?眼前的四人之中,是谁被那怨气附了身?

都怪她!临了临了,竟大意失荆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