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没有回宿舍,这个时候回去必然会打扰吴楚声休息,他在党校附近找了家小旅馆睡下。
翌日清晨,向北被自己的手机闹铃惊醒,他匆匆洗漱过后赶往学校上课。
刚到学校门口,便看到陈悦的路虎越野车,停在党校大门外的马路上?
她又来找自己干嘛?
向北本不想搭理她,正准备走进大门,却被陈悦从身后叫住,“向哥!”
向北无奈,只好回转身来。
陈悦已经来到近前,“向哥,你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我之前什么话?”向北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悦嫣然一笑,说道:“女子安保公司呀?”
向北这才想起,他之前在女子跆拳道馆,确实跟陈悦说过这话。
这可是正事,向北忙收起杂念,打趣道:“怎么?钱准备好了?”
“当然,如果没有准备好,我怎么敢来找你呢!”陈悦微笑说道。
“这事儿你好像不应该来找我吧?你看我现在还在党校学习呢?”
自从上次过后,向北便不想与陈悦有过多的交集,此时说这些话,就是想着故意疏远关系。
谁知陈悦却说道:“我知道呀,你这不是马上要毕业了吗!”
“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准备好了。”
“等你回西山后,我就去找你!”
说完这话,陈悦冲向北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朝越野车走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向北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非对陈悦的提议不感兴趣,只是不愿将私人事务过多地卷入其中。
尤其是,他内心深处对陈悦的复杂情感,让他在面对她时,总是难以保持冷静。
这让向北内心很是恼火,从而忽略了陈悦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弄来这么大一笔钱?
可能就算陈悦也没想到,她的越野车后面,此刻正有一辆轿车悄悄尾随着。
开车的肖蓝这时问道:“老板,我们真要把这笔钱投在西山吗?”
陈悦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是投西山,而是投向北。”
肖蓝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说了句:
“这有什么区别吗?向北马上就要回西山了,听说他这次从党校回去就要升官了?”
听着肖蓝的话,陈悦挪动了下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座椅上。
眼睛看向窗外,幽幽说道:
“你说的不错,西山县如今都在传向北要当县委副书记,这个时候如果不早点挽回关系,只怕以后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况且我一直看好向北,就算他这次没能当上县委副书记,只要他在哪里,我就把钱投在哪里。”
肖蓝有些无语,这可是两千万啊!
虽说这钱来得容易了点,但也不能这样折腾不是?
“老板,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万一以后向北调走了,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听在耳中,陈悦却不以为然,若真是到了那一天,只怕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对于这一点,陈悦有她的自信。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见老板如此坚持,肖蓝也只好闭嘴,将注意力集中到驾驶上。
而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老板,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陈悦马上回头去看,只见车后一辆黑色轿车紧跟在后面。
透过对方车辆的前挡玻璃,能清楚看到车里坐着两名戴着墨镜的男子?
“别紧张,先在前面路口调头。”
陈悦立刻吩咐道,她要试探一下,后面的车是否真是在跟踪自己。
此时她们的车已经来到偏僻路段,过往车辆渐渐稀少。
好在肖蓝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只见她一脚油门过后,越野车来到前方路口,跟着一个原地调头。
后轮摩擦路面冒出一溜青烟,接着快速消失在原地。
这手漂移技术是秦羽教她的,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陈悦再次回头看去,车后已经不见黑色轿车的影子。
看来是虚惊一场!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肖蓝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快速追了上来?
“老板,我们今天恐怕麻烦来了!”
陈悦忙回头一看,那辆奔驰越野车已经蹿了上来,很快将她们的车别停。
车门打开,副驾位置下来一个男子,他敲了敲后排座的玻璃窗。
陈悦打开车窗,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想干嘛?
只听那男子说道:“我们老板想跟陈小姐聊聊。”
“没时间。”
陈悦一口回绝。
“这恐怕由不得你?”男子说着,将手机凑近陈悦。
只见视频里,梁老头正坐在看似酒店的沙发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梁老?
陈悦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梁老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这可是她的军师啊!
“好吧!”陈悦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片刻后,陈悦的车再次启动,前面是黑色轿车带路,后面则是奔驰越野车压后。
半个小时后,陈悦在一处偏僻的农家乐,见到那位所谓的老板。
此人五十来岁,一身白色中山装,戴着副金丝眼镜,坐在沙发上喝功夫茶,见陈悦进门后,说道:“陈小姐请坐!”
陈悦依言坐下,正要开口说话——那白衣老板却说道:“鄙人姓柳,这次请陈小姐前来,想必你心中也有数。”
柳老板说着,自顾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丝毫没将陈悦放在眼里。
“我心里没数。”陈悦有些气愤,继续说道:“柳老板用这样的方式请我来,恐怕有失待客之道吧?”
柳老板听到这话,只是哈哈一笑,“我这已经非常客气了,若换作十年前,陈小姐此刻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陈悦冷哼一声,将脸撇过一边,心里却在打鼓?
她能感觉到面前的柳老板绝对不是普通商人,因为这人身上有一股血腥气。
但此时此刻,她不能怂,只要她稍露怯意,对方就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柳老板慢条斯理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很简单,离梁老头远点!”
“凭什么?”陈悦气血上涌,脱口问道。
“凭我分分钟灭了你,还不用担任何责任。”柳老板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些官场上的朋友,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