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秋以一种不屑的眼神,轻轻掠过谢苗,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的事,与你何干,有没有意思,更与你没半点关系。”
言罢,叶盈秋快步离开,谢苗心有不甘,试图挡住去路,却被叶盈秋一把推开。
白玫瑰掉落地面的瞬间,谢苗朝着叶盈秋身后大喊: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向北?”
叶盈秋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便又快步离去。
满脸沮丧的谢苗,呆愣在原地。
这时,两个与谢苗年龄相仿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搂着谢苗胳膊,其中一个青年望着叶盈秋离去背影,说道:
“苗子,叶盈秋是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气,你这常规手段,恐怕不会管用啊!”
谢苗一愣,看向说话的青年,“你这话,啥意思?”
“嗨,哥们!”另一个青年说话间,拖着谢苗胳膊往回走,继续说道:
“光子的意思是,你是想娶叶盈秋做老婆,还是想着弄到手玩玩就扔?”
“你这不是废话吗?”话音落下,谢苗白了青年一眼,挣脱他的胳膊,朝自己的跑车走去。
说话青年与光子相视一笑,随即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在谢苗身后喊道:“得,当咱哥们啥也没说。”
光子望着走远的谢苗,意味深长的说道:“成子,你爸公司不是要贷款吗?”
“你咋知道的?”成子满脸愕然问道。
光子嘿嘿一笑,“省发展银行可是咱们省的大财主,你不要告诉我,你爸不缺钱!”
成子被揭穿心思,也不气恼,而是反问光子,“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可不相信你会如此好心?”
“哦,对了,听说咱们省城清波市长即将出任副省长,你爸和叶盈秋她爸都是继任市长的热门人选。”
“这个时候,你怂恿谢苗朝叶盈秋下手,该不会是想着制造丑闻吧?”
“徐廷成…”光子被这话气得够呛,可他又不能发火。
徐家虽然是生意人,但他大伯可是京都的厉害人物,就算回到省里,那也是常委们的座上宾。
为了一句话而得罪徐家人,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洛云光,咋的,这就要跟哥们翻脸吗?”
徐廷成的话音刚落,洛云光便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成子,大家既然是好哥们,干嘛不齐心合力呢?”
徐廷成一点儿也不傻,反倒有着生意人该有的精明。
他刚才之所以要当场拆穿洛云光的把戏,无非是年轻人好面子,再加上洛云光挑衅在先。
这会儿听到洛云光下了软话,他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于是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哦,是吗,愿闻高见?”
洛云光朝他神秘一笑,低声道:“你想啊?如果咱们帮苗子搞定叶盈秋,他一定会对咱俩感激涕零。”
“你爸贷款的事儿,还担心苗子不替你们家说好话吗?”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徐廷成当然知道,可问题是,人家谢苗要娶叶盈秋做老婆,那些非常规手段,自然也就派不上用场。
退一步讲,若真是促成谢叶二人,对他洛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他洛云光如此用心,目的何在?
“光子,你替哥们想得挺周到,可你又能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什么好处?”
洛云光朝他讪讪一笑,说道:“你真以为谢叶二人能修成正果?”
听到这话,徐廷成顿时露出诧异之色,追问道:“那你如此费力又为那般……”
洛云光忙打断徐廷成继续说下去,“成子,别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徐廷成没有吭声,等着洛云光后面的话?
“我早就了解过,苗子追叶盈秋已经两年了,可他为啥到现在都没得手?”
“为啥?”徐廷成问。
“因为叶盈秋已经有心上人了呀。”
话音落下,不待徐廷成发问,洛云光继续说道:“所以,苗子基本上没有希望能把叶盈秋追到手。”
“而我们想要促成此事,只能用非常规手段。”
说道这里,洛云光再次提示,“比如跟踪,监视,定位手机,只要机会合适,给叶盈秋喝的东西里加点“调料”,还怕事后,苗子不对你千恩万谢!”
徐廷成却摇了摇头,凭着他与生俱来的生意头脑,立刻权衡出利弊来。
“你这个方法实在太冒险了,要知道叶盈秋可不是普通女孩,她一旦闹起来,咱俩都讨不到好!”
“再说了,就算我们把叶盈秋弄晕,他苗子也不会答应。”
“不,他会答应的。”洛云光阴恻恻一笑,继续说道:“叶盈秋不是有个相好吗,如果让苗子看到他们偷情,你觉得苗子还会将叶盈秋当宝贝吗?”
“所以,我们只需略施小计,既能让谢苗看清现实,又能圆了他苦追叶盈秋多年而不得的梦,到那时,他自然会对你我感恩戴德。”
徐廷成闻言,心中惊骇不已,他万万没想到洛云光竟会提出如此卑鄙的计划。
可他马上又想到最要命的问题?
于是说道:“一旦按照你的计划实施,事后叶盈秋闹起来,该如何善后?”
洛云光随即“嘿嘿”一笑,道:“成子,你担心个啥,睡叶盈秋的人,又不是你我。”
“她就算事后找人算账,也是他谢苗,与你我何干。”
“而且,叶盈秋闹起来才好,闹得越大越好。”
“叶盈秋不闹,我又怎么能得到想要的!”
太无耻了!徐廷成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洛云光的鄙夷。
这样的计划一旦实施成功,势必将“谢叶”两家彻底推向对立,而他那个当省城常务副市长的老子洛克文,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然而,洛云光似乎并不在意徐廷成此刻的想法,由此可见,他的眼中只有利益与算计。
就在这时,徐廷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谢苗打来的,心头顿时有些莫名的慌张!
“接吧,为了你爸那几十个亿的贷款,苗子可是你唯一的捷径!”
洛云光的话,犹如野兽锋利的獠牙,狠狠撕开了徐廷成脆弱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