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天凰引没有什么欲望,但是到了这一步,林昭再傻也能看出来曲殊的意思了。
“这个天凰引适合我?”
曲殊诧异的看向她:“你不知道你身上有着古凰凰运么?”
林昭一脸茫然,“以前的事情是忘了一些……”
曲殊简单的将什么是凰运和她身上具有古凰凰运说了一下。
曲殊说完,又补充道:“但是你身上现在只剩下一分凰运了。而且根据我的演算,你近日或许会有性命之忧。天凰引或许激活你身上最后一份凰运的血性。”
林昭啧了一声:“这样啊。”
林昭收了天凰引:“能给我一点时间看看这门功法吗?”
曲殊点点头:“不过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并不是我救的,你是被邀月宫少宫主救下,托付给我照顾的。反正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是住着。”
林昭明白了什么:“这里是邀月宫的地界?”
虽然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和邀月宫少宫主有了联系,但是事后去感谢就是了。。
而曲殊即便不是救下自己的人,这些天的照顾和提供药材也不是假的。
“那么你把天凰引给了我,需要我做什么吗?”林昭看向曲殊。
曲殊沉默片刻,“不着急。”
这件事从来急不得。
“你先把修为提到筑基后期再说吧。”曲殊道。
林昭闻言,点了点头,她卡在筑基中期多年,也是时候突破了。
因为选择突破筑基中期,林昭又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世家大会已经开过了,天通镜上来自云顶峰和沈煜晗的消息数不胜数。
林昭看的发累,干脆将沈煜晗删了,云顶峰其他人的冷处理,也就和林家报备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她干这些的时候,曲殊就在旁边看着,林昭做这些事情也不避讳他。
寻常曲殊是不会过问林昭私人事情的,灵猫类的灵兽都很明白拿捏分寸。
但是猫主子时不时也会分外好奇:“你不担心你那未婚夫生气?”
林昭啊了一声,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曲殊说的是沈煜晗:“他算什么未婚夫……早就没关系了,让他发疯去。至于其他事情……等我修为稳定了,会去解决的。”
她不能一直在云顶峰,那样就会一直受到那种不知名力量的掌控。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干扰自己,但是林昭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只要远离陈落落云顶峰还有沈煜晗这些人,她就不会失控。
等到此间事了,也该做一个决断了。
但是林昭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到了云顶峰又会不受控制。
她看着手中的天凰引,忽地想到什么,问曲殊:“凰运可以隔绝一些控制么?”
曲殊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控制?”
林昭想了一会儿,把自己这些年遇到的古怪情况一一描述出来。。
听完,曲殊看了她很久。
半晌,曲殊评价:“你也真够倒霉的。”
林昭被这句话弄得一脸苦笑:“这也不是我想的不是么?你知道原因?”
曲殊没有直接告诉林昭原因,只是告诉了她对策:“一分凰运或许很难抵挡,但若是你修炼了天凰引就有那么一些可能了。”
林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等我筑基后期吧。”
“要是这辈子都卡在筑基中期,也没必要浪费天凰引这门功法了。”
她意有所指,曲殊银瞳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回了,并不说话。
林昭站起身,没多说什么,出去练剑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林昭发现曲殊其实也在养伤,他熬的那些药之前林昭以为是给自己的,其实是给自己的。
林昭估摸着,这位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修为应该在开光期了,至于开光期多少,林昭不敢想。
“得努力啊。”
自己现在的修为,在同龄人之中可算不了什么。
于是林昭白天练剑画符,晚上就修炼。
日夜不停的修炼和精进自己的剑术和灵符。
好歹曲殊是个炼药师,时不时给她塞了点补充神魂力量和灵气的丹药,不然就林昭这玩命的架势,筑基期的身体还真不扛造。
也是这段时间,林昭发现曲殊除了熬的一手特别苦的药以外,做的饭也是堪比丹药一般的恐怖存在。
曲殊做了两次饭后,林昭就赶紧让他住手了,练点辟谷丹就可以,没必要折磨两个人的肠胃。
毕竟两人都没到金丹期,老吃这些东西保不齐就会积累太多毒素。
等到林昭筑基后期的当天,林昭亲自下厨做了六菜一汤。
曲殊看着简陋的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沉默良久:“你为什么会做饭?”
他得到的消息当中,这位出身世家,即便吃了苦头,也是云顶峰首席弟子和林家少主,怎么会这些?
林昭摸了摸鼻子:“我去凡域执行过一些任务,那个时候十三四岁吧,筑基初期,修为也就那样,能自己做的事情就不想耗费灵气,家里宗门没有给资金支持,就去酒馆打下手,学来的。我还会绣花和写大字卖钱呢。”
曲殊:“……那你真是多才多艺。”
林昭十分虚假的谦虚道:“一般一般吧,毕竟钻研了这么久的符术也就勉强画个一级灵符。”
曲殊给她挑了筷子菜:“灵符师没有一个专门的导师,寻常人花上百年都很难入门,你这已经不错了。”
林昭没想到嘴毒成这样的曲殊还能夸自己,眉眼弯弯:“你在夸我?”
“再问就收回。”
林昭从善如流,吃了曲殊给自己夹的菜,“好,不问。”
吃完饭,曲殊收拾碗筷,林昭在端详自己画的灵符时,忽然道:“等我从云顶峰回来,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爹娘。”
曲殊看向正在认真钻研符纸的少女,“我要带些什么?”
“不用。”林昭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若是我能回来的话。”
曲殊将碗筷放好:“那你先和我结一个婚契吧。”
林昭不语。
“不结婚契,你就想带我去见你父母?你父母会怎么想我?”
林昭啊了一声:“可我不一定能回来,但我一定要去。”
“所以,我才要结契。”曲殊银瞳之中暗芒闪烁:“林昭,我没你这种胆子。”
林昭沉默片刻:“好。”
曲殊也不再多说:“你晚上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