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袁氏突然又站了起来,对着金长青骂道:“金长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着朝金长青扑了过去。
“不要啊,娘亲!”金灵灵连忙从袁氏身后抱着她,阻拦她的行为。
“疯了,疯了。”金长青连连后退,神色惊恐道:“疯了,疯了。你们这对母女简直不可理喻!”
武陵仙君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强大的仙力威压瞬间让众人动弹不得。
袁氏满脸悲愤,泪水不断涌出:“金长青,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我母女被你害得如此凄惨,今日定要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金灵灵哭喊道:“娘亲,莫要冲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金长青趁此间隙,强自镇定道:“仙君,这袁氏满口胡言,妄图污蔑于我。我对灵山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异心。”
武陵仙君目光如炬,审视着三人,沉声道:“是非曲直,本君自会论断。金长青,若你真有不轨之心,休怪本君无情。袁氏,你也莫要冲动行事,一切皆有本君定夺。”
“仙君,我有证据,那通行符原本是金家姑娘,金尘落的本命符,是丹霞宫送给每个从丹霞宫里出来的弟子的保命符。而不是普通的通行符纸。符纸上有本命人的血迹落款,认其为主。一年前,金长青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就让我拿着那本命符,前往十里画廊找有名的拓画师,进行复刻。再等待时机得到尘落身上的血,进行最后落款,使其生效。然后以天价出售给灵山以外的族群,从而满足他的私欲。”袁氏气愤难平的说完,又将当日她在十里画廊看见金长青和一名男子的对话内容说出,并且拿出那张记载两人对话的羊皮卷轴,递过去道:“仙君请过目。”
武陵仙君伸手接过羊皮卷轴展开一观,眉头紧蹙起来。随即冷哼一声,抬眼望向跪地的金长青:“金长青,可有此事?”
金长青神色慌乱,但仍然强撑镇定:“启禀仙君,这只是袁氏胡言乱语,污蔑我的清白罢了!”
“如此丧心病狂之举,实在令人发指!白纸黑字在此。”武陵仙君怒目圆睁,“金长青,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金长青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仙君明鉴,这都是袁氏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袁氏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不屑地说道:“金长青,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狡辩!我已经把拓画师带来了,他可以为我作证!”
此时,只见一个瘦弱的老者被侍卫带到堂前。他浑身颤抖着,看起来十分害怕。然而,当他看到武陵仙君时,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仙君大人,确实是金长青指使袁氏来找我复刻那本命符的啊。”
听到这话,金长青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瘫软倒地。而武陵仙君则是大手一挥,威严十足地喊道:“来人啊,立刻将金长青押入天牢!等本君彻底查明真相之后,再对他进行处置!”
堂下的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高呼:“仙君英明!”他们对于仙君的果断决策表示敬佩和支持。
然而,就在这时,武陵仙君话锋一转,看着袁氏说道:“不过,袁氏,你现在也算是戴罪之身。你必须跟金长青一起随我回到武陵源。等到这件事情查清楚后,如果你真的没有问题,自然会还你自由之身!”
袁氏听了这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应道:“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反抗仙君的命令。“不过请仙君容我再看看我的孩子们,可以吗?”
武陵仙君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袁氏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地飞奔到冷云渊所乘坐的轮椅前,双膝跪地,满脸悲伤地说道:“冷公子啊,请恕我这个卑微的妇人如此唐突地恳求您。贱妇深知这样做实在有些冒犯,但如今除了您之外,恐怕再也无人能够帮助我了!”
冷云渊被袁氏这出乎意料的一跪吓得不轻,他连忙伸手搀扶起袁氏,温和地说道:“快快请起,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当全力以赴。”
“如今,金府落寞,灵儿又不是金家人,如果冷家现在把她送回金家去,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啊!求求冷公子一定要救救她,让她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再来接她走,可以吗?”袁氏泪眼汪汪地看着冷公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冷云渊顿时傻眼了!
“冷公子,请您相信我!虽然我并不清楚庸王在这些圣女之中究竟安插了多少他的人手,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金灵灵她绝对不会是庸王所派遣的奸细!”袁氏目光坚定地看着冷云渊,见对方依旧沉默不语,她心急如焚,立刻举起右手,发起了一个毒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仿佛要将自己的真心彻底展现在冷云渊面前。然而,冷云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样吧,把之前冷家给金家里的那些作为给候选圣女的宝物都尽数归还冷家吧!如此一来,金灵灵便不再是圣女候选人了,然后再拿出些银两交付于黄管事,权且当作金灵灵在冷家的生活费,一直到你归来之时,你意下如何?”就在此时,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金尘落突然开口说道。
“好好好,多谢尘落姑娘!”袁氏一听立马感恩戴德地说道。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了无比激动和感激之情。她紧紧握住尘落姑娘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份恩情对于袁氏来说如同久旱逢甘霖,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与温暖。此刻,她对尘落姑娘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内心深处的谢意。
啥玩意儿?!这“金尘落”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他怎么会对自己家里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彻呢?甚至比自己还要清楚!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而自己呢,对于冷家的事情竟然一无所知……冷云渊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