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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尽力的向前跑去,哪怕她的脚此时已经红肿不堪了。

因为只有这么做,她才可以逃离身后的地狱。

身后的村庄火光冲天,哪怕这里是西伯利亚,以冰雪出名的地区。

熊熊燃烧的烈火将积雪融化,融化的雪水与火焰接触发出滋滋声,冒出的蒸汽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细小的水滴,形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逐渐聚集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浓厚,最终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蒸汽柱,直冲云霄。

蒸汽柱在空中不断升腾,仿佛一条巨龙般蜿蜒而上,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在火光中,一个扭曲的身影漫步在其中。

那是一头崩坏兽,它有着淡蓝色的外壳,头部的独眼呈现出一种血液般的颜色。

四只脚支撑着身体,隐约可以看出马和大象的某些特征。

它发现了远处逃离的少女,随后它的嘴部裂开一条大缝,漆黑的口中发出凌厉诡异的叫声。

它那狰狞的大嘴张开,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和猩红的口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而在它的口中,正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聚集,发出刺目的光芒。

少女惊恐地回头看去,只见一道粗壮的激光束正在她的身后急速凝聚,眨眼间便已变得无比巨大,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势。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以她目前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逃离这道恐怖激光的攻击范围,更别说躲开了。

爸爸和妈妈的临死前的呼喊声在她耳边再次重现。

“走,快走!!!”

她闭上眼睛,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只恐怖的怪物突然出现,大家在眨眼之间便死在了她的身前。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这是神降下的对他们的惩罚吗?

可她的父母都是虔诚的信徒,在日常生活中都遵循着教义……

她想不明白,也可能以后再也想不明白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那些遗憾的,满足的……

脸上突然拂起一丝微风,疼痛感并没有传入她的大脑,反而她听见了那怪物的哀嚎。

少女疑惑地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光线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

天空湛蓝如宝石般明亮,与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火光照亮了四周,将一片树林生生燎尽,形成一片空地。

在这片空地上,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名身着黑白色风衣,下半身作战裤加雪地靴,手上戴着露出五指手套的男子。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柄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紫色的剑。

少女不禁凝视着这名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和敬畏之情。他的出现仿佛给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带来一丝希望。

而男子的脚下,躺着那头令人恐惧的崩坏兽。这头巨兽曾经给人类带来无尽的痛苦,但现在却被彻底击败。

崩坏兽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从头部一直延伸至腹部。它那淡蓝色的坚硬外壳已经完全破碎,散落在四周,显得格外凄凉。

少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意识到,这位神秘的男子就是战胜崩坏兽的英雄。

“丽娜,帝王级崩坏兽已经清除。”男子走到少女身边,用手按着耳机道。

“cool,不愧是主教大人钦点的A级武神,居然在五分钟内就解决了那头大家伙。”丽娜在耳机那边兴奋的说道。

“陆仁,你那边情况现在如何?”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边啊,还有个幸存者,你们快来吧。”陆仁叹声道。

少女眼尖发现陆仁的眼底闪过落寞,他是在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伤。

“谢谢你。”少女态度诚恳的说道。

陆仁望向少女,将手里的紫剑收起,“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我来晚了。”

“那是什么东西?”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并不好。”陆仁终于当了回谜语人,但心里他却没有心思吐槽。

“你们是天命的部队吗?”少女看着陆仁风衣外套上那显眼的天命徽章道。

陆仁点点头,之后一声不吭的闭上眼睛。

少女见陆仁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陆仁想了想自己来这几天了,时间的概念似乎在他忙于任务时被他忘的一干二净。

他在深夜的雪域里涉雪跋涉,也在难得的晴天里呼呼大睡。

终于,他想了起来,好像距离他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他不由一阵默然,心想崩坏事件在这多灾多难的土地上实在是太频繁了。

这半个月来他一共完成了二十多件崩坏事件,就在西伯利亚这个地方。

是的,全球的崩坏事件中,西伯利亚在其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呼,陆仁,我来了!”热情的声音从半空而来。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巨大的响声,带来的风将雪地上的雪吹去,露出那冻土。

陆仁抬头看向直升机上伸出身子正在向他招手的丽娜,后者眼见下降的高度差不多了,便一跃而下。

她平稳的着落在没有雪的地面上,“陆仁,那幸存者在哪里。”

陆仁努了努嘴,示意边上的少女就是这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

“哎呀,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你安全了,和我们回基地吧。”丽娜心疼的看着少女道。

少女没有拒绝的余地,劫后余生的庆幸此刻差不多退去,一种更加悲观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心灵。

她该何去何从,一只鸟儿况且可以寻找到家,而她再也找不到家了。

陆仁摇摇头,少女的悲观他也看了出来,只是不好劝诫。

毕竟无论他说什么,都有种苍白的无力感。

他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有什么资格来劝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