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的表情,杨县令便知道二人想多了。
“老林,你快去准备一根银针,我来教你!”杨县令说道。
林县令听罢,连忙就叫人去准备银针。
没多一会,银针就准备好了。
杨县令接过来,拉着林县令的手,就扎了过去!
“这是少商穴,这穴位放血可以退烧,再加上那药方辅助治疗,这瘟病慢慢的就可全消了!”杨县令一边往外挤血,一边对二人说道。
这一天,杨县令不知道教了多少里正扎这少商穴,早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林县令疼得龇牙咧嘴的,但是在听到杨县令这么一说之后,眼睛不由得冒光了。
还别说,这老杨给自己扎了这么一下,竟然感觉身体似乎不那么沉重了。
老杨这个人向来不会说空话的,肯定是有用的,才来告诉自己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老杨扎这么一下,我觉得松快多了,老吴,快快快,你也来扎一下,正好学习学习扎哪里!”林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将吴县令的手逮了过来。
杨县令收起针落,也给吴县令来了一下。
他的感觉也和林县令差不多,身体似乎真的是轻快了不少,看来这次的瘟病有着落了。
不过,这药方是老杨寻来的,这次病情过后,老杨肯定会受到知府大人的褒奖的,以后,这往上升的机会肯定比自己还要大了。
想到此处,吴县令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林县令拍了拍吴县令的肩膀问道,“老吴,是不是觉得轻快了许多啊?”
“哦....是是是,是觉得好多了!”吴县令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看着吴县令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两人都没有多想。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快去通知各自手底下的里正吧,老杨,你去江北府去通知郑知府去吧!”林县令得了药方,便风风火火的出门,准备将此事尽快的落实。
眼下已经快到子时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啊。
只有尽快通知到下边的里正,让百姓们赶紧治病,才能减少更多的伤亡那个。
杨县令问道,“那我去江北府,那平水镇那边去通知啊?还有啊 ,我看你俩病的也不轻,赶紧按着药方熬点药喝了再去吧!”
今日平水镇的周县令并没有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也行,反正这药也不难找,我这就派人去熬,咱们喝点药再走吧!平水镇那边老杨你就不用操心了,正好我管辖的村庄和西风镇接壤,我便一路通知着往西走吧。”
杨县令本来想即就出发的,可是想到跑了一天的马儿,看来还是得歇歇啊。
不然,半路上马儿给累死了怎么办?
再加上自己也一天没有喝药了,嗓子也疼得紧,还是歇歇喝点药,再走吧。
打足了精神办事效率才高嘛!
林县令很快就吩咐人去煎药了,这期间,杨县令也总算是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虽然只是一碗面条,可是,真的是太满足了。
半个时辰左右,药就煎好了,三人喝了药就分头行动了。
这明月县离江北府有五十多里的地,其他四个镇都沦陷了,恐怕江北府也逃不掉。
明月镇,西风镇,东海镇,南阳镇,江北府的管辖区。
这郑知府便是常驻在江北府,掌管首县事务的。
因为天黑,加上马儿实在是太累了,五六十里的路程,杨县令硬是走了一夜,到天蒙蒙亮才到了江北府
到了县衙,这马已经是疲疲力尽了,李师爷和杨县令也疲惫不堪。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成,就只能强打着精神往江北府衙走去。
到了府衙,杨县令将药方和放血的方法告知郑知府。
郑知府这几日受瘟病的困扰,已然急得像个眉头的苍蝇乱转。
悬赏令他也早早的就发布了下去,可是没有人来领赏。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杨县令就来将药方告知了他,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郑知府拿着药方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杨县令,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啊,我一定要将此事写成奏章,呈给圣上,让圣上好好的褒奖你!”
杨县令一听,连忙解释道,“知府大人,这药方并不是下官的,而是我们镇上顾庄的顾梨梨给的方子,要是要褒奖的话,也该褒奖她,下官可不敢贪功!”
一旁的李师爷听着杨县令这么一说,瞬间恨铁不成钢。
这杨县令真是没脑子,就活该当一辈子的县令!
这么好的升官机会,硬生生就给错过了!
郑知府听杨县令这么一说,眼里都是敬佩之色。
“杨县令真是高风亮节,这件事就等瘟病过了本官再上奏!你们且在府衙歇歇脚,本官这就配人去将药方颁发下去!”
郑知府说完,就派人带杨县令和李师爷下去休息。
这两人事情办完了,自然是要歇歇再走的。
就算是他们挺得住,马爷挺不住啊。
从江北府回东海镇那可是整整九十里的路。
就算是马儿最好的状态也得两三个时辰,更何况现在马儿也力竭了。
郑知府知道他们一定没有用饭,所以还特地吩咐人备了饭菜给他们吃,然后再下去休息。
饭桌上,李师爷一脸得不高兴。
杨县令显然也看出来了,也知道李师爷为何不高兴。
吃完饭,李师爷头也不回得就要去休息,被杨县令喊停了。
“木青,你站住,咱们谈谈!”
这李师爷和杨县令共事已经七年之久了,在外他们是上下级,没人得时候,他们更像是好友,是知己。
李师爷听到县令喊自己的名字,便转头回来了。
这一天一夜,两人都没有睡觉,就为了将药方尽快的传下去。
马车都是两人轮换着赶的,因为衙役被杨县令派去村庄里帮助百姓了。
李师爷以为,两人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
没想到到头来,杨县令还将功劳给推走了。
想到此处,李师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杨大人叫小的是有何指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