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花听顾梨梨这么一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县令朝着李师爷笑着点了点头,李师爷便将赏金给了张大花。
张大花麻木的接过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可是,这杨五分明是梨梨姐用辣椒水将他给止住的啊,还有顾二牛,要不是多亏了他,自己早就凶多吉少了。
“梨梨姐......”
张大花正欲开口,却被顾梨梨给拦住了。
顾梨梨朝着张大花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见张大花将钱收下,杨县令朝着顾梨梨问道,“前几日就听说乡主将王富贵的商行给盘了下来,不知道乡主是要做什么用的?”
前几日杨县令不在,是李师爷代为办理的房契。
杨县令回来以后,就听着李师爷朝着自己说了一嘴,今日看到顾梨梨,就有些好奇。
这房子,吴成贵出事以后,杨县令是亲自来勘察过房子的,当时差点就给她臭得抽了过去。
他实在是想不到顾梨梨要将房子盘下来做什么用。
以顾梨梨手里的赏钱来看,她完全可以买一个更好的商铺的。
“我想开一家酒楼来着,正好那天遇上了人牙,说这里的商铺便宜,我就盘了下来的。”顾梨梨半真半假的说道。
顾梨梨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
正好,可以借着杨县令的话,宣传一波自己家的酒楼。
杨县令点了点头拱手道,“那等乡主开张之日,下官定当来捧场,眼下下官还要去审问杨五,就先告辞了!”
在场的众人听到两人如此说,都嘀咕起来。
这永宁乡主竟然要在这里开酒楼,县令大人到时候都要来捧场,那他们到时候也来凑热闹吧。
杨县令虽然有些好奇,这顾梨梨怎么想的,在那么臭的商铺开酒楼,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他因为着急回去审问杨五,和顾梨梨寒暄了几句马不停蹄的带着杨五朝县衙赶去。
杨县令走了以后,张大花连忙将钱递给了顾梨梨,局促道,“梨梨姐,这钱我不能要,这人是你用辣椒水制住的,我怎么好意思拿这钱!”
顾梨梨安慰道,“大花,这本就是你的功劳啊,你不必觉得不自在,要不是你先发现了他偷东西,他也不会被抓住啊,好了,你别说了,将钱收好吧,这本就是你该得的!”
这杨五本就是张大花发现的,顾梨梨觉得这钱本就是该张大花拿着的。
顾梨梨说着,不由分说的将钱塞到了张大花的手里,现在人那么多,张大花就只得将钱收下,等没人的时候在商议此事。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杨县令走了,又都将顾梨梨围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穿着粗布衣裳的顾梨梨可比县令大人亲切多了。
“乡主,你家商铺的东西还卖吗?”有人询问道。
既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要处理这些东西,又那么便宜,不管是用得着用不着的就都多少买上一些,就当是报恩了。
顾梨梨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些东西就不卖了吧!”随即她话锋又是一转道,“今日的事让大家受了惊吓,实在是对不住,这些东西就送给大家吧,大家排好队,我们就随即送吧!”
里面的东西卖的也差不多了,正好,刚才许多人都受了惊吓。
顾梨梨就想着,干脆将东西都送给他们吧,也正好,让他们帮忙宣传一下自己的酒楼。
众人听顾梨梨这么一说,连忙都自发的排着队,去领东西。
顾梨梨也赶紧吆喝张大花,顾二牛一行人进商铺里发东西。
顾二牛手上的伤本就不严重,都不需要包扎,就早愈合了,所以便上来帮忙了。
顾梨梨将屋内的东西随机的递给大家,有的人拿着就走了。
有的人过意不去,非要留下点钱才行,顾梨梨也不好追,便也就作罢了。
不过半个时辰,商铺里的东西就半卖半送的处理完了,人群也渐渐的散去 了。
等歇下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午时了,此时的五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顾梨梨没有想到,光是处理王富贵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都挣了三两多的银子。
于是,她大手一拍,决定带着几人下馆子去。
自己不是要开酒楼嘛,都没有去别的饭馆吃过饭,正好可以去探查一下行情。
于是,顾梨梨带着四人朝着上次她和李二树还有顾二牛去吃面的时候看到的万香楼走去。
“梨梨姐,这万香楼可是整个东海镇最贵的酒楼了,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吃吧。”张大花看着眼前的万香楼忐忑的说道。
张大花可是在东海镇的酒楼干过一段时间的,所以对万香楼还是很了解的。
她总是听着来他们酒楼吃饭的人说,这万香楼随随便便一道菜,就能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工钱了。
顾梨梨笑道,“没事的,大花,正好,咱们进去尝一尝,他们的拿手菜,咱们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嘛!”
顾二牛上次吃面的时候,也是亲耳听见了万香楼的价格,据说一顿饭,最少一两银子呢。
不过,他还是很赞同顾梨梨说的话呢,进去尝一尝这万香楼的味道,看一看价格,他们的酒楼才好定价格呢。
见顾梨梨这么说,张大花便没有再吱声,跟在顾梨梨的身后,拉着顾欢欢和顾四狗走了进去。
无人今日穿的都是粗布的衣裳,再加上忙活了一上午,又遇到了杨五那档子事情,难免有些狼狈。
看着面前的五人,小二嫌恶的撵道,“哪里来的要饭的,去去去,别耽搁我们做生意,这里可没饭给你们吃!”
店小二说着,还要伸手去将顾梨梨一行人给推了出去。
“你这店小二,怎么这样子狗眼看人低的,我们是来吃饭的,你最好客气一些!”顾梨梨怒道。
顾欢欢和顾四狗被这店小二给吓了一跳,依偎在张大花的身边,显得越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