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要全部都取下来?”李二树低头询问道。
正巧看见了刘莹一脸紧张他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忍不住的狂跳。
刘莹点头道,“乖女婿,都取下来吧!”
此话一出,刘妙音和李二树两人都齐齐的闹了个大红脸。
刘妙音更是跺脚娇嗔道,“阿娘,你莫要胡说!”
若不是还要帮李二树扶住梯子,刘妙音肯定是没法待了。
顾梨梨和长安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看来,二舅这是得到了丈母娘的青睐了。
李二树红着脸,来来回回的整整爬上去了十多次。
一个接一个的黄花梨小匣子被李二树递了下来。
长安和顾梨梨两人也帮着将匣子接过,放到了了桌子上。
刘元良就这么看着几人来来回回的搬匣子,心中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匣子都拿了下来,刘莹笑着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
顾梨梨几人都惊呆了,厚厚的一沓都是房契地契。
顾梨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江都首富,真不是吹的啊。
刘莹笑着将匣子端到了刘元良的面前,笑道“你没有想到吧,你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刘家家产,竟然会日日夜夜的悬在你头顶吧!”
若不是刘莹将这些房契地契藏起来,她和刘妙音可能早就死了。
刘元良气得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得咒骂着,刘莹却不为所动。
反而走过去,指着桌子上的匣子对顾梨梨笑道,“姑娘,我们说到做到,刘家家产,尽数都归你!”
金钱算得了什么,只要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刘莹在所不惜。
刘元良听刘莹要将刘家全部家产送去,气得又晕了过去。
刘莹看着气晕的刘元良,撇了撇嘴低声道,“身体这般差了吗?说晕就晕了!”
话虽如此,可是她还是走了过去,帮刘元良搭了一下脉搏。
现在,刘元良活着还有用。
须得用他来替自己洗刷冤屈。
看着无碍,刘莹嫌弃的将刘元良的手扔到了一边。
顾梨梨看着看着刘莹这果断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欢喜。
她所需要的合作伙伴就是这样的!
果断!
“走!咱们这就去过户!”刘莹走过来,对顾梨梨说道。
顾梨梨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给逗笑了。
“夫人,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你家家产的,而是,想同你合作共赢的!”
刘家那么多的家产,顾梨梨虽然羡慕,却并不想占有。
不是自己的东西,拿着也心有不安。
她有自信,日后,她的家产只会比刘家的更多。
她的目标是成为南岳国的女首富。
顾梨梨的回答倒是让刘莹有些意外,要知道,这些家产可是刘家奋斗了几辈子才积攒下来的。
竟然还会有人拒之门外的。
当下也对顾梨梨口中的合作有了兴趣。
“姑娘说的合作是什么?”
顾梨梨正欲说,就听见房外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
几人探头往外一看,刘妙音和刘莹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
顾梨梨抬眼看去,院子里的女孩子不过是一个稚气未脱的丫头,身边却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浪荡男子。
本就乳臭未干,却学着大人的模样,梳着一个妇人的发髻。
身边还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下人,看这样子是来势汹汹啊。
“这就是你说的庶妹吧?”顾梨梨问道。
刘妙音点了点头,来人正是她的庶妹刘妙玉!
看这样子,应该是听说了她让官差将她阿娘给抓走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了。
果然不出所料,刘妙玉一进来,看见刘莹和刘妙音就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走到刘妙音的面前,抬手就想给刘妙音一个耳光。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贱人,将众人领到了她和段哥哥幽会的地方。
本来段哥哥都亲口答应了,等他及笄,就向自己的阿爹提亲,允诺自己做他的正房娘子。
可就是因为刘妙音这个贱人,让她在刘元良寿宴那天丢尽脸面。
最后段哥哥为了两家的名誉着想,只得匆匆的将她从侧门抬进去为妾。
她此刻真是恨极了刘妙音,真想剥皮拆骨!
本以为她被阿爹阿娘贱送了出去,出了她心中的这口恶气。
没想到,今日却听下人来报,这个小贱人,竟然亲手将自己的阿娘送去牢狱。
不管是为何,她心中定然是咽下不下这口气的。
当即朝着段宏飞吹了枕头风,让她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只不过刘妙玉手还未接触到刘妙音,就被刘妙音伸手挡了回去,然后又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扇在了刘妙玉的脸上。
“你一个庶女,竟然敢对嫡姐不敬!找打!”刘妙音冷冷说道。
刘妙玉被刘妙音的一个嘴巴抽得差点摔倒在地,跟在她身后的段宏飞急忙将其扶住。
谁知那刘妙玉依在段宏飞的怀里,就哭得梨花带雨。
“段哥哥,你可要为玉儿做主啊,刘妙音这贱人打我!”刘妙玉娇滴滴的哭诉道。
这声音可把顾梨梨给膈应坏了,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做派倒是和她阿娘一个模样,都是勾栏样式的。
段宏飞一看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当然是挺身而出。
当初被妙音带人搅了好兴致,段宏飞也是记恨在心的。
“我说,姨姐,你一个已经被极亲生父亲送出去的女儿,怎么还好意思在娘家耀武扬威呢?”段宏飞一脸怒意的嘲讽道。
段宏飞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刘妙玉也不过是被刘元良送出去的小妾而已。
只不过,和刘妙音不同的是,刘妙玉送走的时候,刘元良和邹文君给了她许多的银钱傍身。
刘莹将刘妙音拉到身后,看着段宏飞和刘妙玉冷笑道,“我倒是不知,一个庶女不过是被送出去予人做妾,怎么好意思带着自己的男人来娘家作妖呢?见到嫡母不拜,又是何道理?”
刘莹的话音刚落,刘妙玉就嗤笑出声。
“你不过是我阿爹厌弃的一个老女人,都被关在后宅十数年,给我摆什么嫡母的架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