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姜婷喃喃自语，推翻了这个猜测。
如果【堕天使之羽】能污染灵魂，那就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被污染，不论是得到之前还是之后，接触过【堕天使之羽】的人都有很多。
如此，姜婷就真的想不到自己究竟会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被【雷米尔】污染的灵魂了。
“你自己小心，”【补天石】嘱咐道，“既然你来了，把那小东西带走，我也好安心闭关。”
姜婷知道她说的自然是大白，却疑惑道：“你也要闭关？”
“时间差不多了……”
姜婷来此本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她，可【补天石】却没有给她机会，在说完之后立刻陷入了沉睡，怎么喊都不应声。
最后姜婷终于放弃，便见【补天石】前的地面升起一个小土包，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下面破土而出。
姜婷从中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可那土层破开，却露出两只圆润光滑的……小角？
还没等她惊愕，大白的蛇头就钻了出来。
她比以前更白了，甚至有一种玉质的光泽，看上去居然有种圣洁感。
最让姜婷惊讶的是，当大白的身体全部从土里钻出来，下半身是蛇尾，而上半截居然是人形。
是人类十岁左右尚未发育的少女形态。
蛇头+人身+蛇尾。
姜婷居然会觉得有圣洁感，她简直无法直视眼前这个怪异的组合。
【精卫】看了都摇头，但凡这蛇不是大白，出于本能她肯定要上去狠狠啄几口。
“我可以化半型了，厉害吧！”大白蛇脸上的表情也比从前更加丰富，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厉害……”
“看我的龙角！你看出来这是龙的角了吗？”
姜婷又看了一眼那qq嫩嫩圆润的小角：“嗯，很明显。”
“嘿嘿！我还有‘双蝉翼’！”
大白扭动蛇尾，背过身去，只见她光滑的后背处确实有两只蝉翼一样的小翅膀，透明且小，不说根本不会注意到。
而且从正面看，那双小蝉翼就直接被人类的身躯挡住了。
“哇……好厉害……”
“嘿嘿……”
“冒昧问一句，你的身体还能变回去吗？”姜婷快憋不住想吐槽的心情了。
而大白无知无觉，一下就恢复成了全部蛇身，只是龙角和双蝉翼依旧在。
不过这样看，整体都要和谐许多，那股圣洁之感终于不再让人觉得违和了。
只是下一秒，大白就又变了回去。
她认真说道：“我还是觉得人身蛇尾好看些，你不知道，我见到了【补天石】曾经的样子，真美啊！”
姜婷看着她又变回来，终于憋不住了，打击道：“【补天石】也是顶着个蛇头瞎晃吗？”
“瞎……瞎晃……”
“你知道人鱼和鱼人的区别吗？”
“鱼……人……？”
大白受到了一万点打击，摇摇欲坠，有些承受不住。
“你变了！你以前没有这么毒舌！！！”
姜婷上前摸摸她的蛇头，苦口婆心：“明明是你变了，乖，变回去。”
这时【精卫】却提议道：“要不……穿件衣服试试？”
姜婷和大白都是一愣。
过了半分钟。
大白摸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感到很满意。
姜婷一般满意：“我的衣服有些大，等出去找个基地给你重新买几套合身的。”
虽然蛇头人身的组合依旧不怎么美丽，但比刚才光溜溜的样子好多了，姜婷表示可以接受。
“唔……”姜婷摸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原来她不是嫌弃大白不好看，只是见不得别人不穿衣服，哪怕是小孩。
“这是【补天石】帮你弄的？”
大白点点头：“是呀，她把女娲传承全部交给我啦，还说我不会往‘蛟’进化，运气足够好的话，可以直接成‘龙’。”
姜婷咋舌，这待遇对于一只【妖兽】来说，算是逆天了吧？
果然机遇比努力更重要。
姜婷不由得把甜甜跟大白做比较，甜甜在云梦泽也算顶尖实力，其天赋和努力自不用说，活的年岁显然也比大白久。
可现在大白都有可能一跃成龙了，她还只能天天“睡大觉”。
不知道这次睡醒，会不会进化。
姜婷隐隐还是有些期待的。
“走吧。”
既然【补天石】已经开始闭关，姜婷就没有必要再等在这里，准备离开青城山了。
大白也很高兴可以出去：“我们去哪儿啊？”
“这是个问题……”姜婷沉默了。
她干脆原地坐下，一边擦掉手腕上的字迹，一边认真思索。
本来这趟出来，一是为了带回【精卫】她们，二是询问【云中君】有关【天空之神】的 事，三是找“石头”解开心中谜团。
可以说这些目的几乎都达到了，并且相当的顺利，但却让姜婷一下子迷茫起来了。
继续寻找【天空之神】吗？可是现在线索全断了。
回【神庭】吗？好不容易才出来，那地方总共就那么大点儿，她早就待够了。
去度假？眼下东西方边境局势紧张，哪有闲心度假。
“等我打个电话……”
五分钟后……
姜婷起身：“走吧。”
“去哪儿呀？”大白又问。
“北海。”
……
西部边境。
【山海盟】西境分部。
边境局势严峻，对方有擅长蛊惑的【堕天使-路西法】，和有着【神之光】之称的【乌利尔】这两位【天使】坐镇。
虽然【天使】本尊不曾亲自下场屠杀人类，但依旧给东方边境的守护者们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导致数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华夏一直处于劣势状态。
唐梧刚结束训练，白荔枝已经给她打好午饭，拉她坐在食堂角落一起用餐。
“刚刚会长找我谈话了，”白荔枝压低声音，“他说【神庭】传来消息，近期要开始组建专门针对【天使】的特殊异能战队……让我们尽快提交一份报名表上去。”
【守护】计划开始后，【山海盟】正式被【神庭】收编，成为正规的华夏官方军事力量，自然也担起了守护边境的重任。
白荔枝和唐梧主动申请驻守边境，到今是第三个年头。
“针对【天使】？上面的研究终于有成效了？”唐梧对这消息表示讶异。
“不知道呢，总之，等去到【神庭】就清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