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褒饷劝谏周幽王不要增加税负,选秀之事暂缓,说到情急之下,言辞激烈,彻底激怒了周幽王。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周幽王怒发冲冠,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震得满桌尘土飞扬四溅开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吼叫道:“照这么说来,如果朕不肯听从你的劝谏,那就意味着宗周即将走向灭亡之路吗?
难道说只要寡人执意要进行这次选秀,便会成为如同夏桀、商纣那般残暴昏庸,荒淫无道的君主不成?
哼!也罢,既然如此,那便休怪寡人无情无义了!来人呐!
速速将褒饷打入死囚大牢,待朕一边修筑那烽火台,一边挑选美女入宫伴驾时,再瞧瞧究竟是否真如他所言。
整个宗周都会因此而覆灭。待到那时,朕定要严惩不贷,以正其大不敬之罪责!”
郑桓公一看周幽王要杀褒饷,他知道褒饷为人忠厚老实,并非申侯一党。
他这番话完全是为了朝廷安危,只是他性格耿直,言辞激烈,所以郑桓公道。
大王,褒饷他身为谏议大夫,劝谏天子乃是其职责,他要是处处拍马溜须,迎合大王,那先王也不会让他做谏议大夫。
虽然他说话冒犯天子,但是毕竟也是一片好心啊!望大王息怒,放过褒饷。
褒饷道:“王子多父,你乃是王叔,当如千古明相比干,直言劝谏,如今大王学那商纣王,你为何一声不吭,莫非要当那费仲,尤平奸邪之徒,成为宗周的罪人吗?”
郑桓公一听心说,哎呀!你个老糊涂,天子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管用,我帮你开脱,你就少说几句。
等他气消了在劝谏不迟,你这样下去乃是取死之道啊!
只见周幽王站起身来,满脸怒火指着褒饷道:“王叔你看看,你帮他说情,他倒是骂你是奸邪之辈。
如此狂吠之徒,以下犯上,不知君臣之礼,来人啊!把他给拖出去,斩首示众”。
郑桓公赶紧阻拦道:“大王万万不可,褒饷虽然无礼,但是罪不至死,他可是谏议大夫啊!不能杀,如果杀了褒饷,那大王就真的成了商纣王了”。
大王不能为了一个狂徒,落一个杀谏议大夫的恶名,毁了大王的声誉啊!
太史伯阳父也出来劝说周幽王,请求周幽王放过褒饷,周幽王道。
“想当初,那赵叔带竟敢如此放肆地辱骂寡人,而你们却纷纷劝说寡人饶恕于他,并声称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宗周社稷的一片赤诚之心。
寡人听信了你们的谏言,仅仅只是免去了他的官职而已。
岂料这赵叔带后来携带家眷仓皇出逃,甚至连他那座宝贵的赵城封地也弃之不顾。
由此看来,此人绝非忠心耿耿的臣子,必定心怀鬼胎,生怕被寡人察觉出端倪,故而才会选择畏罪潜逃!
此次,寡人绝不会再次轻易上当受骗!虽可饶其褒饷一命,但活罪却是难逃。必须将其打入大牢,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这时,太史公伯阳父赶忙上前一步,跪地叩头道:“大王慈悲为怀啊!这褒饷如今已年逾古稀,怕是难以忍受牢狱之灾的折磨。
还望大王看在他多年来为宗周鞠躬尽瘁、辛勤操劳的份上,高抬贵手,仅将其罢黜官职,遣送回封地便好。”
然而,周幽王却不为所动,一脸威严地说道:“此等逆贼,既对天子不敬,又胆敢辱骂朝堂重臣,寡人已然网开一面,已是天大的恩赐。
尔等切莫再多嘴,若有谁敢再替褒饷求情,就等同于与他同罪论处!”
话音未落,周幽王便拂袖而去,只留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叹息声此起彼伏。
过了两日,郑桓公找到虢石父道,这褒饷虽然无礼,说的话也有道理,咱们应该劝谏大王,先行修建烽火台,选美一事暂且放弃。
二人商议议定 于是求见周幽王,二人好说歹说,将其中利害关系讲述一遍,周幽王这才松口。
选秀一事暂缓进行,但是骊山大营和连接镐京的烽火台不能怠慢,至于朝廷税赋,暂时加一半。
郑桓公见虢石父方才松了一口气,他们二人还想替褒饷求情,被周幽王拒绝。
周幽王告诉他们,我不会杀褒饷,但是也不能放他出去,这家伙的嘴没有把门的,我知道他也是好意,我怕他被申侯等人利用,闹出像厉王时期的国人暴动来。
二人无奈只得点头称是,退出王宫,郑桓公道,这件事只能等时间久了,周幽王气全消了,咱们再来求情吧!
褒饷被治罪下狱,消息传回褒国,其子褒洪德得知父亲被周幽王打入大狱,顿时心急如焚。
他知道父亲褒饷已经年过古稀,怎么能扛得住大牢里的折磨,如果不赶紧救出父亲 ,恐怕不用周幽王杀他,他自己也得折磨而死。
褒洪德赶紧带上金银珠宝,前去镐京营救父亲褒饷。
褒洪德来到镐京,他知道父亲与申侯,伯阳父等人关系不错,如今申侯不在,他直接来到伯阳父的家里。
伯阳父看到褒饷之子褒洪德前来营救他父亲,伯阳父告诉褒洪德,这次周幽王是真的火了,谁劝都不行。
我看这样吧!现在大王最是宠幸虢石父,你带上贵重礼物前去求他,没准能够有一线生机。
褒洪德于是赶紧道谢伯阳父,随后带着金银珠宝前去找虢石父。
虢石父听说褒洪德来求见,就知道是为了褒饷的事,虢石父知道周幽王不可能会放了褒饷,于是就不想见褒洪德。
但是又听说褒洪德带了不少贵重礼物,于是虢石父贪图褒洪德的东西,决定先接见褒洪德。
褒洪德一见到虢石父,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膝跪地,“砰砰砰”地叩头不止,。
口中急切说道:“小的拜见大司马大将军!您可是天子身边的股肱之臣啊!恳请您发发慈悲,帮帮我的老父亲吧!
他老人家如今已至风烛残年、古稀之年,身体本就孱弱不堪,如何能承受得住那牢狱之灾的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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