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尝尝这个。”在面对司晨时,罗刹说着这几日处理这些事情时在外人面前对司晨的称呼,那便是圣女大人。
若是可能,罗刹其实更愿换回过去那亲昵无比的称呼。
“我现在不是圣女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日后唤我司晨吧,圣女大人听起来有些怪异。”
司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微笑着望向他的罗刹,说道。
在外人面前,司晨的确需要罗刹这么喊她,好顺利地推进事情的进展,而眼下只有他们二人,司晨不愿意罗刹这样称呼她。
“不,你能运用神戒,你便是祂所认可的,信仰秩序的阿波斯净庭教宗的圣女,司晨。”
罗刹温柔地注视着司晨,那声音清润低柔,在呼喊司晨之名时,那声音更显温柔。
尽管秩序星神太一早已殒落,但秩序星神遗留下来的阿波斯教宗所保管了万年的神戒,依旧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你身上掉落的白花的确很美丽。”司晨端详着手中洁白的花朵,与散发着淡雅酒香的花酿,端起杯子尝了几口,“酒也很香。”
“不及你亲手酿制的醇香。”罗刹温柔地注视着司晨,微笑着回应道。
“你如今倒是偏爱品茶了,唉,我嗜酒如命,毫无半分正常修女的模样。”
有了罗刹率先开口,司晨随后与罗刹水到渠成地聊了起来,话题信马由缰,不知不觉间便谈及罗刹随身携带的棺材。
司晨暗自揣测着罗刹所携带的棺材中究竟装着何物,在历经两次猜测后,见罗刹依旧笑着摇头,司晨仿若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你那棺材里,莫不是盛放着你的恋人的遗体吧。”
“哈哈哈,司晨莫要打趣了,自然不是,在下的恋人,可再无第二个了。”罗刹继续轻啜一口香茗,所言似是别有深意。
“曾经承蒙他人所托,护送这具棺柩去往罗浮,可是此后啊,惹上了一些麻烦,哎,在下也是数月前才重获自由的……”
罗刹将他在仙舟坐牢的经历,轻描淡写地向司晨道来。
罗刹和镜流曾遭受帝弓的七天将轮番审讯,直面元帅,历经漫长的审讯后,许久之后,罗刹和镜流才得以重见天日。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是戴罪之身,行动和去处都受到限制。每隔一段时间,仙舟联盟便会派人前来查探罗刹与镜流的动向。
“如此看来,你我都是有罪之人。”司晨对罗刹的这番遭遇深感诧异。
“那你呢,你如今怎么……”罗刹看着司晨,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询问司晨如今为何身着葬仪服饰。
“我当年逃离教会后,得纯美骑士银枝相救,之后便漂泊在这世间。”
“你也知道,我自从进入教会,读的是教会的学校,现在的我,不是圣女,也不是你的妻子,什么都不做便有饭吃。出门在外,我身上也没什么求活路赚钱的本事。”
“好在我念悼词念地还不错,悼亡歌唱地也还行,便谋了一条活路,做了葬仪知宾,在这异星他乡,为死者诵读往生悼词,赚些钱财好养活自己。”
司晨对她追随终末王之事只字不提,只告知罗刹她仅是一名普通的葬仪知宾,而非追随终末王的葬仪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