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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既是关,哪有容易的?

“司瑶.....”

颜宗唤着司瑶的名字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敞亮的房中却空无一人,他缓缓坐起身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怔了怔,随后又摸着昨夜被捏痛的耳垂一时恍恍惚惚,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殿下,您醒了?”房门被轻声推开,范先生端着一碗药汤走进来,惊见宗王坐起身高兴得快步上前,关切问道:“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无碍。”颜宗此时的面色仍苍白虚弱,见进来的是范先生,眸中闪烁出的微光不自觉地暗了下来,他敷衍地回应完才又开口问道:“昨夜可是阿诺在这儿守着?”

“阿诺昨日与魏将军一道去了军营,尚未回来,不过前日他可在殿下身边守了一整夜呢。”范先生只道是殿下醒来未见到阿诺有所失望,遂忙笑着解释,后又将温热的药汤递到颜宗面前,继续道:“殿下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我再让人端些素粥过来。”

“我躺了多久?”颜宗心不在焉地接过药碗,问道。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三秀先生说殿下体内的余毒解了便会醒来。”范先生依旧笑着回道。

“如此说来,本王又欠下三秀先生一份恩情。”颜宗喝了药后,不禁苦笑一声。

“那日殿下身中剧毒又昏迷不醒,这边的齐大夫无法辨出是何毒?危急关头在下只能让余成去将三秀先生请来。”见宗王醒来后却一副怏怏不乐之态,范先生自是担忧起来,回完话后便转身来到外头让人再去请齐大夫。

“难道真的只是梦?”见范先生只字未提及司瑶,颜宗失落地垂下头再次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宗王安然醒来令福园上下一片欢喜,奉命将三秀先生送出城的余成才回到园中便听到这个好消息也是喜不自胜,再次疾步如飞奔去见殿下。

“范先生放宽心,宗王的脏腑刚清理完残毒自是虚弱,打不起精神也是情理之中,故而还需要多休养些日子,此药方为善后滋补,明日起服用七日。”此时,宗王寝室外,齐大夫正向范先生继续嘱咐道。

“有劳齐大夫了。”范先生接了药方后点头笑道,随后便让人将齐大夫送出福园。

“先生,殿下醒了?”余成已跑到范先生面前,高兴问道。

“回来了?殿下正找你呢,进去吧!”范先生惊见余成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又似想到什么急忙将其拉住,叮嘱道:“殿下刚醒身子尚未恢复,逆贼之事就暂且缓缓,莫要提及。”

余成匆匆向范先生应完,便转身大步进了屋,见到倚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殿下,他反倒紧张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来到床边欣喜笑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昨夜是你守在外头,可见着司瑶?”余成的出现令颜宗再次期盼地直言问道。

“呃....殿下,这次来的是三秀先生与小路,司瑶姑娘尚在木城.....”余成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当即心虚地垂下了头施礼回道。

颜宗再次落寞地轻叹了一声,随即有气无力地吩咐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殿下身子尚未恢复,还得多歇息....莫要想太多。”余成犹豫片刻,忍不住低声劝道。

但见殿下未理会自己他只好再次施礼向屋外退去,与此同时心中也无奈地叹了起来:哎,司瑶姑娘也真是的,来都来了何不等殿下醒了再走?如今这般情形我也只能先将此事瞒下,否则以殿下的性子必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子当即就追去木城。

巳时,夏阳燥热,尚在玄城边界内的山道上,小路赶着马车徐徐往木城方向而去,辛女身骑棕马紧随其后,车厢内三秀阴沉着脸望向窗外默不作声,司瑶紧张地看着正在生自己气的师父欲言又止。

昨夜司瑶在暗卫辛女的帮助下赶到玄城福园,见宗王已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遂趁着天色未亮,园中的人尚未醒来之时便匆匆离去。又因从余成口中得知了师父今日也要回木城,司瑶不想欺瞒师父便决定在城外等候。

本以为师父知道自己跑来玄城见宗王会大发雷霆,可眼下师父却一言不发只顾生着闷气,这反倒令司瑶内疚自责。

“师父心中有气当发出来,莫伤了自己的身子。”见着师父已气得满脸潮红,大汗淋漓,司瑶终没忍住出声劝道。

“你明知为师会气又为何要惹为师生气?”三秀仍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

若换成修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司瑶是自己极其疼爱又引以为傲的徒弟,还是个姑娘家,三秀自然不忍对她发难,遂只得将憋在心里的火气都转移到颜宗的身上,随后突然对着窗外咒骂起来:

“早知道你也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为师还眼巴巴去救他做甚?就该让他毒发身亡早些去与他那薄情爹团聚!这对父子一个两个都阴魂不散尽来勾引我三秀的徒弟,简直欺人太甚!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啊?”

三秀的声音本就洪亮,他这般骂起来自是令数丈之外都能传到,幸好此段路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道上,也不见有其他路人。就是苦了小路与辛女听到自家殿下如此被三秀先生咒骂还不能回击,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师父又何必说气话呢?宗王说到底不也是师姐的孩子,您当真能忍心见死不救?”司瑶虽然知晓师父这几声咒骂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可还是没忍住与他较起了真。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还没入那宗王高府就开始为那小子说话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司瑶本意是就事论事,可在仍气怒的三秀看来就是徒弟想要维护颜宗,遂如同在怒火上浇了一道热油更令他火冒三丈,也全然不再顾虑怒目圆瞪地冲自己的徒弟凶道。

见到师父已肝怒上火,司瑶急忙让小路找处阴凉之处停下,随后她不顾三秀的赌气强拉着他下了马车。

离了闷热的马车,三秀顿时舒心了不少,火气也没方才那么大了,冷静下来的他又开始懊恼方才冲动下的口无遮拦: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呢?尽在小辈面前没轻没重地真丢脸!

“师父喝些水吧。”见到师父脸上的怒火褪散了大半,司瑶才拿着水袋走上前来,淡淡笑道。

“嗯。”三秀心中虽已消了气,但面对徒弟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将水袋接过,当即咕噜咕噜灌下了好几口。

待师父彻底冷静下来后,司瑶才温下语气缓缓说道:“师父放心,徒儿不会入宗王府将自己困在那高宅大院里,这样的路也不是徒儿想要走的。”

“是吗?既如此你还跟那小子纠缠什么?”三秀将信将疑,他皱着眉头又不解地问道。

“师父是过来人,想必也知情为何物?眼下徒儿对宗王的情意已在心中生根发芽不能自已,岂是说斩断就能轻易斩断的?人世间的爱,皆是人之常情也是天性使然,徒儿倒觉得与其不甘不愿地压抑着心中的情欲令自己痛苦不堪,不如坦坦荡荡地将这道情关给过了,无论结果如何,无愧于心便是。”司瑶无奈地苦笑一声,而后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如实回道。

“那你又为何见了他一面就走?“

“他已无大碍,身边也有人照顾,可三秀药庄还有病人,自然不能全都丢给师兄。”

“情关可不好过,师父担心你受伤。”

“既是关,哪有容易的?人的成长不就是用一次又一次的伤痛换来的吗?徒儿希望自己的放下是经历过后的大彻大悟,而不是逃避一切言不由衷。”

一番心平气和的交谈,三秀才终于相信这个徒弟可比大徒弟英儿看得通透,他也就放心阿瑶不会被情爱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