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发兵的消息鲜少有人所知。
但能知道其发兵去往北阳的宦臣势力无法阻拦。
禁卫军一半掌握在皇上手中,而另一半则是在母家强大的大皇子上官逸手中。
多数士兵还在边塞。
而柳家手握的兵一半是自家私养的部曲,一半是盛京和周陌的兵。
论兵力,柳家这几方势力中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这也是为何柳家势头隐隐超过盛京中其他两方势力的原因。
柳家握重兵,不仅粮草先行,这出兵一下子就出了十万的兵力。
但柳家是不可能独自出兵的,毕竟盛京形势难料。
他们出兵后导致后方失手得不偿失。
所以柳郸走的这一遭算是让上官生安向病重的皇上施压,变相让其他两方出兵。
“清醒的时间不多,这次让我们去讨伐安平和北阳,去还是不去。”
上官逸和一幕僚下着棋,他似乎满心疑问。
而坐在上官逸对面的幕僚身形矮小,瞧去仅有十岁的模样。
法隋袈裟批身,额间一抹红点。
童子身,年十八。
法隋动作悠闲,犹如闲云野鹤。
他落下一子,那棋面上的黑子包围白子。
仅一子,便让白子陷入了困境。
上官逸眉头苦锁。
法隋静静等待着:
“黑子还是白子,都依殿下。”
“若我执意要落这如何。”
上官逸思索许久才落下一子。
只见那白子一方反攻而去。
“殿下心中去意已决,又何必问我。”
法隋淡淡道:
“北阳,柳家想要,皇上和那安平穆清又何止不想要。
这还只是明面之上。”
他抚着身上的袈裟:
“焦内那主和七皇子未必不会插一脚。
鹿死谁手还未知,但局外人则是连鹿都碰不到。”
法隋说完,上官逸点了点头。
法隋正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当然要派兵前往北阳。
上官逸的兵虽然没有柳家多,但也出了七万的兵。
宦臣一方堪堪凑了三万的民兵。
只剩下范徽甫为首的忠臣阵营没有出兵。
他们都是文官,并未掌管任何兵权,也做不出像宦臣那般直接招兵买马。
一是没钱,二是因为他们是皇上这边的。
兵权全都握在昏迷的皇上手中。
他们又怎么敢踏出这一步。
范徽甫是知道安平的一些近况,他自然也知晓那威力巨大的武器。
其实不用穆清刻意去说。
这消息也早就传到了盛京。
只是没多少人对这消息有概念。
毕竟炸药和燧发枪的出现对于这个时代来讲尤其是后者,若没有别的国家干扰,至少得再推后几百年。
他们不了解热武器的强大,又或者说了解过但他们与生俱来的傲慢使得他们自信非凡。
范徽甫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并且明确表示自己并不会参与此次行动。
最终,往北阳前去的士兵总数达到二十万人。
三支队伍面不和心也不和,基本上都是各走各的。
尤其是柳家,柳郸就怕其他两家比他先一步到达北阳。
柳郸带着兵连夜赶路,这次比其他两方率先到达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