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陈伟卓竟还是锦衣卫暗中查探的什么要犯吗?
还好,当时这贼子没有在他的珍宝阁里行凶作恶,不然他这条老命说不定就要交代了。
“那就多谢千户大人了。”
陈伟卓被一众锦衣卫抓起来的时候一脸懵逼。
不是,他也没干什么事啊,怎么就招惹到锦衣卫这些杀神了?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
陈伟卓已经吓得两股颤颤了,那可是臭名昭着的锦衣卫,真要进去了,他还出得来吗?
“聒噪,堵嘴。”
在外面逼格满满的曹千户只一个眼神,陈伟卓的嘴里就多了一块旧的发馊的臭抹布。
一旁被一众锦衣卫围在中间的萧乐安看的捂嘴笑出鹅叫。
心里直呼曹大哥干得漂亮!
他早就想堵住陈伟卓这臭嘴了,没想到曹大哥还特意找了块这么臭的抹布。
陈伟卓听到萧乐安的笑声,这才从人缝里看到根本没被抓起来的萧乐安。
“唔!唔!唔!”陈伟卓挣扎着想说话,奈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小子跟他待遇不一样!
直到被带进锦衣卫所,陈伟卓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遭这份罪。
威风凛凛的曹千户坐在锦衣卫所的大堂里,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伟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伟卓嘴里的臭抹布这时才被锦衣卫给拿去。
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陈伟卓老老实实的给曹千户磕了个头。
“大人,草民乃大兴县县丞之子陈伟卓,不知小人所犯何罪!”
陈伟卓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背到极点了。
不仅打碎了好不容易看中的玉镯,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连累的进了锦衣卫。
“大胆!陈伟卓,你当街抢劫,还不认罪!”
听到这里,陈伟卓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大呼冤枉。
“冤枉啊,大人!那玉佩只是这小子给草民的赔偿,草民并非抢劫呀大人!”
“大胆!这可是圣上亲封的安平侯,你居然对安平侯大呼小叫,冲撞贵人!罪加一等!”
听说撞了自己的这人居然是安平侯,陈伟卓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安平侯不就是表妹的侄孙吗?
他跟表妹如此亲密,四舍五入,那安平侯跟他就是一家人。
“草民竟不知原来您就是安平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安平侯,您可能不知道,我们陈家跟安平侯府可是姻亲呢!”
陈伟卓还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丝毫没发现曹千户和萧乐安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草民的姑姑就嫁给了侯爷的曾祖父,就连草民也与侯爷您的姑祖母定下婚约,下月就要成婚了。”
不提萧婉棠还好,一提萧婉棠,萧乐安直接原地爆炸。
“谁跟你是自家人?我萧家才没有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亲戚!”
“曹千户大人,这人不仅当街抢劫,抢的还是皇爷爷御赐的圣物,陈伟卓抢夺御赐之物,是为大不敬,请您严判!”
陈伟卓哪能想到剧情是这么发展,大不敬之罪可是能杀头的!
立马就五体投地的求饶。
“侯爷,草民知错,草民刚才不该跟您争抢,求您看在表妹的份上,放过我吧!”
“表妹早已与我定下婚约,侯爷也不想表妹那么年轻,就守活寡吧!”
见陈伟卓竟然还敢用萧婉棠来威胁自己,萧乐安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姑祖母成亲,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陈伟卓被踢了一脚,一脸愤恨的看着萧乐安。
难怪世人都说安平侯横行霸道,纨绔不堪,果真是如此蛮不讲理。
“侯爷,表妹倾心于我,你这么对我,表妹会伤心的!”
“伤心,伤心,谁tm会为你伤心?”萧乐安把这阵子心中的怒火全都宣泄在陈伟卓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恨不得立刻报了这些年陈卫卓欺辱他家姑祖母的仇。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草民知错了!”
陈伟卓被打得浑身哪哪都痛,哪还敢继续犟嘴,只能不停求饶。
见萧乐安也打得差不多了,曹千户这才悠悠开口,“既然犯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来人,把陈伟卓立刻收押,择日宣判。”
陈伟卓刚被打了一通,哪还记得自己是在锦衣卫里被审,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安在自己头上的大不敬的罪名。
他还不想死啊!
“冤枉呀,大人!草民毫不知情啊!草民不是故意的!”
要是早知道这就是安平侯,陈伟卓哪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别说抢他的玉佩了,就连那五十两损失,他也自己乖乖掏腰包啊。
可英明神武的锦衣卫大人丝毫没有听他的辩解之词,只冷冰冰的说了句,“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
于是,陈伟卓就像条死狗一样,被锦衣卫关进了诏狱里。
“小侯爷,怎么样,这事儿我给你办的不错吧?”
陈伟卓被拉下去后,曹千户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得意洋洋的邀功。
不是他吹,这么完美的计策,除了他曹某人,这锦衣卫里找不到第二个这么足智多谋的人才了!
当然,指挥使大人除外。
“曹大哥,太感谢你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哪里哪里,平时小侯爷也帮了我们锦衣卫不少忙,我们总得回馈回馈小侯爷。”
这边两人还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商业互吹,宝平已经回侯府给萧婉棠报信去了。
知道萧乐安居然真的抓住了陈伟卓,萧婉棠立马让许管家带上婚帖去陈家退亲。
她不能自己去。
一是因为婚嫁之事,哪有女子自己亲自上场商谈的。
二是如果她敢去陈家,陈李氏很有可能使尽百般手段把她留下来。
君子不立危墙,许管家代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