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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梁宿也想带着人去阳台的,但思考过后还是直接把梁语、燕留风拉回她住的房间了。

一是去阳台容易和燕送舟撞上。

二是房间里有固定机位,不用节目组专门再派个摄像师过来。所以只要找对了位置,就不怕观众根据口型揣测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爱看静了音的直播的人本就不会太多,但总归是有人看的。

加上人总是会有窥探欲,小心一点总不会出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个人在镜头正下方坐下。

梁宿这会儿才松开手。

梁语接受良好。

——当然了,也不是一开始就接受良好,只是这点时间已经够从惊讶转向思考并得出答案了。

就和在大巴上的情形一样。

好不容易遇上燕送舟有事不在,当然得把燕留风拐走了。

机会机遇不可求嘛。

虽然燕送舟已然松口,说他会把他们兄弟藏着的秘密和盘托出,但这个过程不会顺利的。

这人太难搞了。

想也知道,到时候少不了耍心眼子相互试探,所以趁现在多掌握些信息是很有必要的。

梁语看了眼显然还在头脑风暴的燕留风。

又看了眼还在张牙舞爪的梁宿。

……

怎么说,感觉有利用别人感情的嫌疑。

但利用就利用吧。

一切都是为了占据优势。

梁语自我认同地点头,不过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有些区别。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燕留风。

然后想起姐姐说她不觉得燕留风喜欢她。

说实话,要不是有第一期的种种,梁语也快看不出他到底对姐姐有没有好感了。

就连现在也是一样。

.

燕留风已经过了那种会因为和好感对象有肢体接触就脸红、心跳的阶段,但比起梁语的自然,他收手的动作还是明显地慢了半拍。

手腕好像有些烫,所以要赶紧缩进外套袖子。

兴奋和喜悦也是有的。

但只是轻轻在心上挠了一下。

痒。

所以多看了一眼梁宿的背影,除此之外不影响什么。

不影响她的迟钝。

也不影响燕留风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她为什么要把他拉到这儿来。

.

总之先排除她喜欢我。

再排除她喜欢厉寒鸣。

最后再理一遍先前发生了什么——不只是楼下,也包括在大巴上的发生了什么。

.

心念如电。

心中诸多思绪闪过,于现实也不过在一呼一吸之间。

对燕留风来说是这样。

对梁语来说也是这样。

梁语搞不懂他。

搞不懂他慢半拍的动作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震惊?

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感知到梁语的目光的燕留风像刚回过神一样,带着疑惑对她笑了下。

然后,他打破了无人说话带来的寂静:“hello?”

梁宿还在生气。

她向来懒得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收敛情绪:“干嘛?”

“你问我?合适吗?”

“合适!合适的不得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从楼上丢出去?”

燕留风没有继续逆着毛捋:“诶……不敢了不敢了,你们拉我过来总该是发现了什么吧?

你们不打算问几个问题吗?”

梁宿迅速调整好状态。

不过只是面上调整好了,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报复一下厉寒鸣。

“咳咳!”

燕留风配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梁语依旧若有所思,梁宿只好自己开口:“第二期节目录完你生病了吗?”

“我?你们把我和我哥搞混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话一出口燕留风就发现不对了。

当天的事根本没有被拍到,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搞错。

他表情凝重:“他才是去医院的那个。”

梁宿也惊了:“什么时候?”

“录完第二期的第二天下午,一点左右。”

第二天下午?

算算时间……不会是从潭柘寺返回九点后不久就出事了吧?

梁宿深吸一口气:“具体说说。”

“现在想想是有些奇怪。

他自己就是学医的,对他来说学习本身也没太大压力,所以身体一直不错。而且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却突然晕倒了……

好在检查之后没什么大事,医生只说他是贫血,平时得多注意保养。”

梁宿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他在大巴上闻到的、燕送舟身上那股着不住的血腥味儿。

他到底做了什么?

燕留风虽然不知道江苏的表情具体代表着什么,但能读懂她的大情绪是什么。

燕送舟有事瞒着他。

而且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认知让他忐忑,让他心慌。

更糟糕的是不合时宜的头疼来势汹汹,最开始只是太阳穴隐隐发痛,然后痛感缓步提升,一下一下冲击着大脑。

很快,他的脸失去了血色。

这时梁宿还没发现不对,只当他是接受不了这件事。

虽然并不擅长,但看燕留风反应这么大,所以她搜肠刮肚后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贫血而已。”

“你不用说假话安慰我。”

“这么明显吗……”

燕留风扯出个笑来摇摇头:“好了,继续吧。”

但他的脸色已经很差了,转瞬间就只剩嘴唇还看得出些红,加上因为疼痛紧闭双眼,现在的他简直像尊精巧无比的石膏像。

“不。”

“我没事,我还撑得住。”

“你撑不住,”梁宿果断拒绝他的提议,“妹妹,你看好他。我下楼去叫医生。”

梁语应下了。

两人想把燕留风放到床上,但据他自己所说,那对他的头疼毫无缓解作用。

所以两人没有坚持。

梁宿不再浪费时间出门了。

梁语看着燕留风,表情有些不近人情:“你……经常这样吗?”

“这一两年才有的毛病。”

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他正在经历什么,要不是面前只有他一个,梁语简直要怀疑是不是燕送舟藏在什么地方在替他说话了。

“你希望我说点什么转移你的注意力吗?”

“可以试试。”

梁语低着头看那张脸,看他颤抖的睫毛和额头上的汗。

疼到这个程度……

转移注意力肯定是没什么用的吧?

梁语去卫生间弄了块湿毛巾回来,屋里还开着空调呢,好歹先帮他把能擦的汗擦了,省得头疼还没好还感冒。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梁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我知道,你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