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商刚走出藏宝室,就看到正无聊地在外面打转的淳于七。
而淳于七在感觉到有人从藏宝室里走出来时,当即就打了个转儿,面向藏宝室的大门。
“洛道友这是选好了?”
淳于七面上带着极为自然的笑容,开口问道。
“是的。”洛清商点头回应道。
“既然如此,”淳于七说着就抬起手来,一个被淡淡的光芒笼罩住的青石令牌浮现在他的手掌心之上,“这是你等一下进入城主府那座灵池的凭证。”
洛清商闻言目光落在那枚青石令牌之上,而后就伸手接过。
她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青石令牌后,开口问道:“不知,那座灵池是在何处?”
淳于七笑了笑,半转了身去,抬起手臂道:“请洛道友随我来。”
洛清商一顿,回首看了看刚刚出来的南宫瑜与柳折荣二人,而后就迈步跟了上去。
来到楼阁之外,洛清商就见淳于七对着一侧距离此处百米开外的一个小院子大声喊道:
“七长老,你快过来!”
洛清商见状,望向远处毫无动静的小院,眉尾不由轻轻挑了挑。
喊完话后,淳于七就气定神闲地站在洛清商旁边,好似在等着什么一样。
果然,不一会儿,远处院子里那安静的氛围就被一道粗犷的声音给打破了:
“干啥子嘞?!”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道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的身影,瞬间就从远处的院落中窜出,眨眼间就来到了洛清商二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着黑红色服饰的方脸中年修士。
他来到二人面前之后,就瞪着眼看向刚刚喊他的淳于七。
这就是空蝉城的七长老?洛清商暗暗打量了面前人几眼,而后就垂下头静静地等待着淳于七开口说话。
淳于七握拳抵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七长老看到他这架势,面上立刻弥漫上不耐烦的神色:
“咋滴?天天当主持人当惯了?开口就得长篇大论,都不会和人正常说话了?”
淳于七神色一萎,指着身旁的洛清商,简短地开口道:
“这位是这次大比的第一名,她现在要去灵池,七长老你带她去吧。”
闻言,七长老急躁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他看向洛清商道:“行,你跟我走吧。”
洛清商执手行礼道:“如此,便劳烦七长老了。”
七长老听了这话,只是挥了挥手,就转身往另一个地方去了。
洛清商与淳于七颔首打过招呼之后,就紧随着那位七长老一起离开了这里。
淳于七看着二人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的身影,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藏宝楼之中。
.........
另一边,洛清商跟着刻意放慢速度的空蝉城七长老,来到了城主府后院中心一处假山所在之地。
跟在七长老身后的洛清商,见停留于此处的七长老向前方的假山中央甩手扔出了一件被灵光包裹在内,看不清分毫的东西之后,那假山被从中央分裂开来,向两边而去。
洛清商抿唇,忽而就想到了战云峰后山禁闭洞的开启方式,好似........与此相差无几?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七长老的声音:
“好了,你进去吧。等你在灵池里待的时间到了之后,令牌会自动把你送上岸滴。”
虽然七长老已经在努力端正自己说话的声音了,但洛清商却仍觉得这声音如雷贯耳。
她勉强笑道:“谢谢七长老为清商带路,既然如此,那清商就先进去了。”
洛清商顺着七长老让开的路往前走,一路从假山处下到了地面之下。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只见这地方虽是处于地下,但却是被四处悬挂着的夜明珠照得亮堂无比。
她现在所走的是一条直道,上下左右皆被与一层青石铺着。
这青石,显然就是洛清商刚进城主府时,在地面上看到的那种青石。
洛清商脚步不停地穿过这条被青石铺就的直道。
在来到这条直道的尽头时,她看到了一座在白雾笼罩中若隐若现的池子。
池子是圆形的,占地面积不小,足有数百平。
想来,这就是空蝉城那座可以提纯修士灵力、提高修士体魄的灵池了。
前三名中,只有洛清商一人今日来到此处。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只把外衣脱掉,收到了储物戒指之中。然后,她就踩着池边的台阶下了水。
她身上穿着的是法衣,倒是不怕会被水浸湿。
只是这法衣穿在身上,到底有些影响她吸收灵池之水的效率,所以她才会把外衣脱下,这样影响就几近于无了。
洛清商走到灵池中一处水较浅的地方盘膝坐下,虽说是水浅,但这水在她坐下后也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脖子处。
洛清商在灵池中静静地吸收着灵池之中的水灵力,先是提纯灵力纯度,而后就着重于提高自己的体魄。
随着她对灵池之中的灵水的吸收,一圈一圈的水纹在她周身荡漾开来。
时间的概念,在修炼之中变得不甚模糊,转眼,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洛清商突然察觉到远处似是有脚步声传来。
她下意识地就警惕地睁开了双眼,但还没等回头看上一眼,她怀中的青石令牌就忽然变得发烫了起来。
然后,洛清商眼前的视线一变,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灵池,站在了岸边。
想起进来之前七长老与她说过的话,洛清商反应过来:这是时间到了?
她感受了一下,在感受到自己体内本就被自己千锤百炼的灵力纯度又变得精纯了不少之后,方才满意地笑了笑。
至于身体强度,她现在也没法测试,还是之后再找机会试试吧。
“哒哒哒哒哒”
一阵越加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听着倒是比之前洛清商发现时更接近这处了。
洛清商神色自如地伸手取出了储物戒指中的外衣,然后眨眼就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