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他娘的少说丧气话!怕死就滚一边去,老子带着独立团的兄弟们上!”孔捷怒目圆睁,拔出手枪就要冲出去。
“都给老子闭嘴!”李云龙一把拉住孔捷,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小子,你刚才说鬼子把俘虏关在哪儿?”
张凌知道李云龙这是在问自己,他指着东南方向说道:“平安县城东郊的砖窑厂,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是关押俘虏的好地方。”
“好!”李云龙猛地一拍大腿,“咱们就来个调虎离山!老孔,你带一部分人留下来阻击鬼子,我带人去救政委!”
“不行!要去一起去,要留一起留!”孔捷梗着脖子说道。
“你他娘的少废话!服从命令!”李云龙怒吼道。
孔捷还想争辩,却被张凌拉住,“孔团长,你就听李团长的吧,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救人要紧!”
孔捷看了看张凌,又看了看李云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老子就信你一回!云龙兄,你小子给我小心点,老子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放心吧,你小子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李云龙说完,大手一挥,“独立团一营、二营跟我走!三营留下,掩护我们撤退!”
“是!”
夜色中,独立团的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朝着东南方向的平安县城疾驰而去,一队则留下来阻击鬼子的追兵。
枪声、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争交响乐。张凌跟着李云龙等人一路狂奔,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张凌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孔捷和李云龙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小子,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孔捷粗壮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眼中凶光毕露。他可不是什么善茬,要是这小子敢骗他,他绝对会让这小子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团长,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鬼子派来的奸细!”一个战士凑到孔捷耳边,低声说道。
“是啊,团长,咱们可不能相信他啊!”其他战士也纷纷附和道。
李云龙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张凌,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他虽然性格火爆,但粗中有细,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张凌知道,现在是自己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自己恐怕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
“人格?”孔捷冷笑一声,“你小子还有人格?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团长,我......”张凌还想再解释什么,却被李云龙打断了。
“老孔,先听他说说看。”李云龙走到张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凌。”
“张凌......”李云龙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说你知道鬼子把俘虏关在哪里,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张凌犹豫了一下,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那样只会让他们把自己当成疯子。
“怎么?说不出来了?”孔捷步步紧逼,“我看你小子就是心虚,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鬼子派你来的奸细?”
“我不是奸细!”张凌大声反驳道,“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孔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就凭你?你能帮我们什么?”
“我......”张凌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知道未来的很多事情吧?
“云龙兄,别跟他废话了,我看这小子就是来拖延时间的,咱们还是赶紧突围吧!”一个战士焦急地说道。
远处传来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显然鬼子的包围圈正在缩小,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云龙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张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好,小子,我就信你一回!你说,鬼子把俘虏关在哪里?”
张凌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李云龙是一个愿意相信别人的人。他指着东南方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子应该把俘虏关押在平安县城东郊的一处废弃的砖窑厂里。”
“平安县城东郊的砖窑厂?”李云龙眉头一皱,“那地方我知道,易守难攻,鬼子倒是会选地方!”
“团长,咱们怎么打?”孔捷问道。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李云龙指着地图,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孔捷话音未落,一颗照明弹腾空而起,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密集的枪声从东南方向传来,还伴随着阵阵爆炸声和喊杀声。
“不好!是鬼子的巡逻队!”李云龙脸色一变,“看来鬼子已经加强了警戒,咱们得赶紧行动了!”
“云龙兄,你带一营和三营从正面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我带二营和特务连从侧翼包抄,直捣砖窑厂!”孔捷当机立断,迅速下达了作战命令。
“是!”李云龙和孔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之色。
张凌被两个战士押着,跟在孔捷身后,心中暗道: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夜色中,独立团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着平安县城东郊的砖窑厂扑去。
......
平安县城东郊,一处废弃的砖窑厂内,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几名日军士兵端着三八大盖,来回巡视着,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砖窑厂的一间仓库内,赵刚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根木桩上,脸上满是血污,显然是受过严刑拷打。
“八嘎!你们这些支那猪,快说,你们的指挥部在哪里?你们的病历不输情况如何?”一个身材矮胖,留着两撇仁丹胡的日军军官,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恶狠狠地问道。
“呸!狗日的,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赵刚吐出一口血水,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日军军官,眼中满是蔑视和仇恨。
“哟西!你的骨气很硬嘛!”日军军官冷笑一声,用手中的武士刀挑起赵刚的下巴,说道,“不过,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着,他将手中的武士刀扔给旁边的一名日军士兵,然后解开腰间的皮带,露出里面沾满血污的军服。
“花姑娘,你的好日子来了!”日军军官淫笑着,伸手就去撕扯赵刚的衣服。
“畜生!住手!”赵刚拼命挣扎着,怒吼道。
“八嘎!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日军军官狞笑着,伸手去解赵刚的裤子。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几颗黑乎乎的手榴弹从门外飞了进来。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仓库内顿时乱作一团。
“八嘎!敌袭!敌袭!”日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来。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中,孔捷带着二营和特务连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进了仓库。
“哒哒哒......”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在仓库内回荡,子弹横飞,鲜血四溅。
孔捷端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冲锋在前,手中的机枪喷吐着愤怒的火焰,将挡在他面前的敌人一一扫倒。
“狗日的,来啊!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孔捷怒吼着,手中的机枪不停地扫射,子弹壳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地上。
“团长,政委在那儿!”这时,一名战士指着不远处被捆在木桩上的赵刚,大声喊道。
孔捷闻声望去,只见赵刚衣衫褴褛,浑身是血,但却依然昂首挺胸,目光坚毅。
“老赵!”孔捷大喊一声,扔掉手中的机枪,一个箭步冲到赵刚面前,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老孔,你小子怎么来了?”赵刚看着眼前的孔捷,有些惊讶地问道。
“废话,老子是来救你的!”孔捷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赵刚活动了一下筋骨,咬牙切齿地说道,“狗日的鬼子,老子迟早要跟他们算账!”
“放心吧,老赵,这笔账咱们迟早要跟他们算!”孔捷拍了拍赵刚的肩膀,沉声说道。
“团长,鬼子的大部队来了!”这时,一名战士跑过来报告道。
“来的正好,老子还没杀过瘾呢!”孔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命令下去,全体都有,准备战斗!”
......
砖窑厂外,李云龙带着一营和三营的战士们,正与日军展开激战。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