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巴赫苏鲁前来禀报,称营外有一名自称是钱磊亲信的人,声称有紧急军务要面见将军。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激动起来,连忙下令道:“快请进!”
没过多久,袁子瑜假扮成的钱磊亲信匆匆走进营帐。她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和脸上布满了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袁亮一见到我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大哭道:“还请将军救救我们啊!”
我心中暗自好笑,心想这家伙可真是个演戏的天才啊!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极度震惊的样子说道:“快快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来。”
袁亮听了我的话,停止了哭泣,但依然跪在地上,向我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们在返回营地的途中遭遇了劫匪。面对人数众多且凶神恶煞的劫匪,钱磊决定和他们谈判,希望能用钱财换取自己和同伴们的性命。然而,这些劫匪贪婪无比,不仅想要抢劫财物,还要对他们进行人身搜查。尽管内心愤怒不已,但考虑到劫匪的强大实力,他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原本以为只要满足了劫匪的要求,就能平安无事地回到营地,并请求将军出兵剿灭这群劫匪。没想到,劫匪在搜查过程中竟然查出了他们准备呈交给大汗的情报,知道他们是蒙古使者,此刻正在押送一名重要的火药专家去面见大汗。
他们知道这个情报后,已经不满足于搜刮我们身上这点现有的钱财,而是想通过绑架我们换取更多的钱财。于是把我放了回来,让我来通报消息。
听到要钱,我舒了一口气,轻松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钱乃小事。他们要多少钱?”
“一百万。”袁子瑜答道。
“多少?”我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一百万!”
听到这个确定的数字,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地叫道:“什么,一百万,他们可真敢说!他们有多少人马?”
袁子瑜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有百人左右。”
我点点头,稍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巴赫苏鲁,果断地下达命令:“你立刻去把阿勒坦将军和其他几位万户将军叫来议事。”
“遵命!”巴赫苏鲁跪地行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待巴赫苏鲁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袁子瑜两人。此时,袁子瑜站起身,凑到我耳边低声道:“郭皓,看不出啊,你还有演戏的天份,本小姐真是佩服!”
我也低声笑道:“彼此,彼此。”
随后,我们又细细地商谈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很快,几大头领来到了我的营帐中。
阿勒坦一进我的营帐中,不待我吩咐就大喇喇地坐倒在椅子上,不客气地说道:“阿术将军,这么急匆匆地叫我们来又有何吩咐?”
看他那嚣张样,我心中暗道:“且让你再狂一会,等一会就是你的死期。”
等其他几位将军见过礼,一一落座后,我严肃说道:“大家可知道,前些日子来我们营地提走袁晨希的钱磊吗?”
“我们哪里知道?你连知会我们一声都没有。”阿勒坦冷哼道。
我没有理会他言语中表达出的强烈不满,而是继续说道:“实际上,这钱磊就是我们蒙古的高级密谍张朗,是负责宋国区域密谍活动的最高长官。”
听到这里,阿勒坦等人的脸色变了变,但仍然保持着沉默。
我接着说道:“几个月前,他接受了大汗的命令,秘密潜入钓鱼城。他化名为钱磊,成功混入了钓鱼城的军队,并逐渐升至高级军官的职位。正是通过这个身份,他窃取了他们宝贵的火炮技术。”
就在几天前,张朗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要求他将袁晨希安全地带离钓鱼城。然而不幸的是,他们在途中遭遇了一场意外——一群劫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将他们绑架了。
“什么?被劫匪绑架?堂堂一个高级密谍,居然会被劫匪绑架,这简直就是个笑话!”阿勒坦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脸上满是嘲讽。
一旁的巴雅尔将军看着阿勒坦,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开口问道:“阿术将军,请问这伙劫匪有多少人?”
“据那名亲卫估计,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吧!”阿术将军回答道。
听到这个数字,阿勒坦原本嘲笑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劫匪人数再多又如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们只需派出一支百人骑兵队就足以冲破他们的防线!”乌兰将军豪气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军队的自信和对匪徒的不屑。
“如果这些人真是劫匪倒好对付,就怕他们表面是劫匪,实则是宋军。”阿勒坦表情凝重地说道,“我们贸然过去,恐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心中暗自赞叹:这阿勒坦年纪轻轻就已是仅次于大元帅的那颜级别,其见识和谋略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是等闲之辈啊。
我继续说道:“那些劫匪绑架了钱磊几人后,又把他的一个亲卫放了回来,让他来给我们通报消息,说可以拿钱换人。”
听到这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不是宋军,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要钱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啥大事。
巴雅问道:“他们要多少钱?”
“一百万白银!”我高声道。
“什么,一百万!”乌兰将军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他们怎么不去抢?这些贼匪真是可恶至极!”
阿勒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他们有命拿,也要有命花啊。这百万两白银不好运,也不好藏,我们可以答应他们,先把人换回来,然后再把他们杀了,百万金银也就回来了。”
他停顿片刻后又问道:“这些劫匪说的交易地点在哪?”
“交易地点设在了距离我们营地东北方向约三十里的一处隐蔽山谷中,那里地形复杂,既可退,又可攻,显然他们是精心挑选过的。”我边说边展开了一张手绘的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给众人看。
“这地方……确实有些棘手。”巴雅尔将军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哦,在那里啊,这事就交给我去做吧。”阿勒坦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自信的神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