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居高临下的望着陈牧麟,犹如胜利者般俯瞰带着蔑视:“说吧,你想怎么死!”
地上躺着的陈牧麟翻身平躺在地上,仿佛已然接受命运的安排,随时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见他这般,郑墨不禁更加得意:“看来你不打算反抗了!”
说着郑墨抓起酒壶又是豪饮一口,仿佛还要玩弄陈牧麟一番,并不着急现在就杀了他。
“不得不说你的刺杀能力很强,搞得我都想招揽你,可惜啊,你是影杀阁的人,就算你敢降,我都不敢用!”
郑墨自顾自话的说起来。
“如今王林一死,白林帮的地盘就是我的,我郑墨将成为施澜城第五大家族,哈哈哈!”郑墨忽然癫狂的张开双手大笑起来。
疯癫的笑声如魔音般刺耳,在房间内回荡。
忽然,他意识到不对劲,只感觉自己体内时刻流转的灵力居然在一点点滞缓下来。
他望向手中的酒壶,他明明记得自己没给酒水下药啊!
他转而望向地上闭眼等死的陈牧麟。
他大声呵斥道:“你做了什么!”
此刻后者脸上的紧张快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容。
就见陈牧麟不疾不徐的站起来,而郑墨则是全身骨头仿佛被融化了一般,跌倒在地。
手中的酒壶也摔碎在地上,残余的酒水四溅。
短短时间,双方的局势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牧麟满脸淡漠,而郑墨脸色满是惊恐,当即出声大喊:“来人,来人……”
陈牧麟望着如同一滩烂泥的郑墨,嘴角挂着玩味:“别喊了,整个房间我布置了阵法,你的声音传不出去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伸出手指摆了摆:“哦,不对,说错了,应该是乖乖引颈就戮吧!”
看着陈牧麟那张满是杀意的脸,郑墨无比害怕,仿佛死亡得黑暗在将他一点点吞噬。
“你怎么会没有中毒?”他恐惧的大喊。
“切,一点点软骨香我都处理不了,还当什么杀手?”陈牧麟不屑一顾的说道。
前不久他潜入房间的时候,作为本能,他早就把一切潜在风险都给检查了一遍,包括那熏香。
同时也给郑墨的酒里弄了些“佐料”。
“你究竟做了什么?”郑墨想要双手撑起身体后撤,然双臂根本没有力量。
陈牧麟也不着急杀他,陪他玩会:“郑帮主很不巧,我今晚也是想杀你。”
闻言,郑墨眼眶瞪得像铜铃,他瞬间害怕了,立马声泪俱下的求饶起来:“别杀我,我给钱,两万灵石我立马给你,只要你别杀我。”
陈牧麟摆摆手,坐到柔软的椅子上:“郑帮主你必死无疑,我说的,有什么遗言就赶紧交代!”
此话吓得郑墨大小便失禁,裤裆当场传出一股尿骚味。
不要啊,他刚刚看见美好的明天,还不想死。
“别别别杀我,我给你钱,给你十万……不,给你我所有的身家!”郑墨恐惧的继续加大筹码,只要能活着就行。
陈牧麟哀叹一声摇头:“既然不说遗言,那就去死吧!”
郑墨顿时瞪大眼睛:“不要……”
噗呲!
一道流光闪过,郑墨脑袋被陈牧麟直接削掉,生机瞬间溃散。
随后陈牧麟扒拉下郑墨尸体的储物戒指,又将之前在郑墨卧室发现储物戒指给全部带走。
随后,郑墨的身家被一扫而空,连带着他的死人头也被带走。
就这样,这一夜纵横施澜城几十年的两大帮主先后殒命,被人枭首。
次日天明,郑墨的心腹刚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地上的无头尸体,一时间,郑墨惨死的消息传遍整个黑玄帮。
黑玄帮当即就联想到是白林帮指使杀手刺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黑玄帮副帮主当即带着人就上白林帮地盘扬言要报仇。
就这样两大帮派开始大规模的混战。
一个上午过去,黑玄帮和白林帮的摩擦不断,时不时发生口角,进而导致械斗杀伐。
一时间施澜城彻底乱了起来,哪怕城主府出动都难以维持局面。
彼时,施澜城城主府,规模宏大华丽的议事堂之中。
城主施沅和城主府一众官员对于黑玄帮和白林帮的破事那是焦头烂额。
两大帮派的碰撞导致许多居民被卷入其中惨死,严重影响了施澜城的秩序。
而且听说黑玄帮还联合汪家,而白林帮也不甘示弱联合了汪家死对头冯家。
随着施澜城两大家族下场,局面愈发难以控制,愈发混乱。
此刻,许多繁华热闹的街道都是闭户无人。
一青年走进大堂,朝着施沅拱手:“父亲!”
施沅看向他,成熟稳重的嗓音响起:“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究竟是谁派人刺杀了郑墨和王林?”
施年无奈的摇头道:“现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小妹!”
闻言,哪怕是老成持重的施沅不禁皱起浓眉:“详细说来!”
施年道:“王林是在会见过施蕊之后离奇身亡,被人挖了心脏,砍掉了脑袋!”
“案发现场是一个名叫红姨的老鸨发现的,她的口供说是施蕊离开后,她去送茶水才发现王林的无头尸体!”
此话一出,施沅眉头皱成一团,他还是不太相信:“接着说!”
“至于郑墨,他也是会见过施蕊,不过中间白林帮找上门,等他处理完事回到自己房间后,直到次日才被人发现其无头尸体!”
听完,施沅眼眸深邃如古井,沉声问道:“你觉得会是施蕊做的吗?”
施年果断摇头:“小妹修为不过人仙五重,根本无力刺杀。”
“就算是指使他人,可小妹和王林以及郑墨都没有仇怨,怎么会莫名其妙指使他人刺杀郑墨他们两人!”
听见施年的分析,施澜满意的点头,自己儿子脑子还是很灵光的。
“把你妹妹找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没多久,刚刚睡醒的施蕊带着朦胧睡眼走进来,带着起床气的埋怨道:“父亲你干嘛大早上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施沅眼眸一冷,犀利的眸光如刀刺入施蕊的心脏,随后施蕊顿时打起精神,犹如乖乖女站有站姿,坐有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