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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开口便说道:“我瞧着镇国公府长女沈清然蕙质兰心,堪当太子妃。”

听到这话,林溪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就知道,这次是专门说了沈清然。

虽然,她早就知道太子对清然有意,但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太子能说动长公主,帮他说这件事,现在清然只能被逼无奈的嫁给太子。

陛下听到长公主说的话,脸色变了变,只是没在众人的面前显露出来。

众人都偷偷摸摸打量着陛下的神态,企图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什么。

本该是主角的沈清然和太子,都不似主角般,跪在长公主之后,太子主动开口打破僵局,“禀父王,沈姑娘心性蕙兰,自然是儿臣配不上她,只是现在姑妈当众说此事,会让沈姑娘难为情了。”

听到这话,陛下才顺着太子给的台阶下来,看向太子的目光深邃,他笑了笑,并未说话,而是对着长公主说道:“长姐,此事,你怎么不先同朕商量呢?”

长公主也是笑了笑:“陛下,臣也是瞧着他们二人,一对璧人而已,没与陛下商议,是臣的错。”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刚才附和她的那群大臣,也紧跟着说出,微臣之错。

林溪有些疑惑地看向陈珣,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此事不会成功吗?

她虽有疑惑,但是有些话却没办法问出口,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能等到后面再说了。

一道夕阳打在林溪的身上,她笑了一下,本就生的唇红齿白,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确实让她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还要漂亮。

林溪愣愣地看向他,没想到陈珣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而一直都在观察陈珣的王陵翁主,也同样察觉到了陈珣的视线。

她当然从未想过,像冰块的人居然对别人会有意,心里面怎么都不服气,没想到阮流萤却乘着大家推杯换盏的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

“翁主,林溪她们的脸,是不是看着很可恶?”阮流萤笑着对着她说道。

王陵翁主看着面前,与阮贵妃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心中莫名生出厌恶,她才不想和她沾染上什么关系,瞧着她递过来的酒杯,推开之后,便说道:“有些话,我不太想说,但是你也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谁不知道你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太子妃如果不是沈家小姐,也不可能会是你。”王陵翁主刚才京都的第一天就已经看出来了,她心中的小心思。

太子妃的位置,意味着未来可能成为最尊贵的人,但是她不屑,也不在乎。

所以,她们能对这位置趋之如骛,王陵心里面是理解,但是却不想与之为伍。

篝火燃起来,众人穿着旗装,年轻人围着篝火就开始起舞,在众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火星子随着风飘到了草堆里面。

林溪本来隔草堆很远,但是在众人的拥挤之中,已经挤到了最边缘的位置。

“火,着火了。”

一声惊呼之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谁也不知道推了谁。

陛下身边的太监拥护着陛下,林溪她们被挤了过去,在推搡的人群之中,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瞧得见。

现在,都在等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别,小心啊!林溪。”人群拥挤到,沈清然和林溪分隔在人群之中,她眼瞧着林溪离火堆越来越近了。

“林溪!”

她的声音在人群之中根本就不起眼,没有人注意到,林溪距离火堆越来越近了。

沈清然十分担忧,但是被人挤到动弹不得。

林溪一转身就察觉到火堆离自己很近,面前挤了一群人,她只能往旁边走,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双手,推了她后背一把,她一下子站不稳差一点倒在了火堆里面。

好在,陈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把拉着她,但是,手臂却被突然变大的火焰,灼烧了。

她心中一着急,便抓着他胳膊,问道:“你怎么样了?”

“无碍。”陈珣表情冷静,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伤口一眼,他瞥了一眼“夫人,是,将军今日回来。”

原本在小憩的丫鬟春华和秋实听见林溪的声音,连忙站起身,丫鬟们脸上带着笑意,夫人实在太思念将军了吧!

这几日来来回回都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她睁开眼,窗户外的白光映出少女分外漆黑的双眸,轻声说道:“唤水来。”

春华去外面唤水,只留下秋实在她身边伺候。

秋实走到她身侧,伸出手扶起她,走到镜子面前,看见镜中少女微微愣神,乌发似云轻飘飘在她后背倾泻而下,雪白的肌肤像是柒染雪霜的玉,像一幅活脱脱的美人画卷。

她的美神态悠闲,不带艳俗,更令人欢喜。

秋实回过神,拿起梳子打理林溪的头发,嘴巴上还说着:“夫人,太太说,等将军回来了,就让他第一个来瞧您,太太对你可是真好呢!”

林溪淡淡看了她一眼,望向桌子镶螺钿妆沓盒,眼眸微深,“我有只掐金丝翠鸟簪子呢?”

秋实手一抖,心下慌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夫人,奴婢知错!”

她是夫人的丫鬟,自然是要向着太太。

可她心中更害怕,夫人发现了那件事。

林溪打开抽屉,看着空了的抽屉,眼神冰冷,只说道:“让春华进来伺候,你去太太那边看着太太起了没。”

原来早就开始惦记她身边这些东西了。

秋实道是,转身退了出去,一出去便让春华走了进来。

春华一进来,便察觉到异样,看见空空荡荡的妆沓盒,紧蹙着眉头:“夫人,你盒子里面的陪嫁不见了?”

林溪并未回答,只是让她帮自己梳洗,“簪子不会自己跑,我这院子怕是出贼了。”

看着林溪的脸色,春华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淡淡说道:“夫人,奴婢偷摸着查清楚了,秋实姐姐家中有个病重的老母亲,好赌的哥哥,一家子等着她月钱过活。”

她顿了顿,蹙着眉头接着说道:“听外院的嬷嬷说,秋华姐姐时常半夜出去,去见她哥哥。”

林溪手指轻轻敲着妆沓桌面,唇角扬起,那么便快了。

上一世,她便查出来秋实偷窃,可被她那位婆婆三言两语说道过去,这一次秋实这个眼线怎么都得拔掉。

林溪踩着一夜的积雪走到前厅去,刚走到前厅门口,便听见了老太太的声音,从紧闭的正门里面传了出来。

“好好的媳妇,竟然几日不来请安,我做媳妇那几日,从未有过这样的规矩,不要以为她是姜太师的女儿,就有多了不起,现在陛下对太子不喜,大家不是瞧在眼中,看她还能得意张狂。”

“媳妇别哭,等会,让我这个老婆子给她立规矩。”

残雪覆盖在错落有致的屋瓦房社之上,融化的雪水也顺着瓦片,在屋檐下凝出一道道冰柱。

她静静地站了许久,目光聚在紧闭的大门,落在肩旁和发髻上的雪融化之后,让她身上也带着细微的湿痕。

怪不得,老太太一直素来不喜她,原本以为是自己不招人喜欢,或者是老太太跟随武将,不喜文人。

没曾想,还有她这位君姑在帮忙上眼药。

“哼,嫂嫂对母亲本就不尊敬,祖母,你可千万别放过她,更何况,她与阿兄成婚三年都未曾育有子嗣。”

提及到子嗣,里面的老太太更是不悦,说出来的话更是伤人。

林溪低垂着脸,望着鞋尖上打湿的地方,这一家子都将她当外人。

站在她身后的春华,虽然是在看台阶上的矮松树盆栽,但实际在听屋内人说话,心中也是为夫人抱不平,将军成婚当日就上了战场,连洞房都没入,怎么能得孩子?

更何况,说夫人不敬君姑,更是委屈。

刚才陈老太太说的话,瞬间被下面人揭过去了,陈府刚收到消息,陈家要出一位将军了,大家自然一片喜气。

林溪走入屋内,迎面而来的热气打在脸上,惹得她鼻头酸疼,她轻微蹙眉,仰头看着厅内正中央坐着的老太太,先朝着她扣首:“孙媳,见过老太太,见过君姑。”

陈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目间满是戾色,看向林溪,神色不满:“来得这么迟。”

坐在陈老太太身侧的大太太连忙宽慰道:“君姑,嫣儿的人品我还信得过,她这身子不爽,雪天路滑,来迟些也是无碍。”

陈老太太睨她一眼,转头看向林溪接着指责道:“你这做媳妇的,可别拿捏着你这君姑面软心慈好说话,我是个眼里容不下渣子的,起来说话吧!”

“嫣儿,你这身子好些了吧?”大太太看着她,脸上情真意切,看得人觉得她眉目之间都带有慈悲神色。

她这君姑,真是唱曲的天才。

“回君姑的话,好些了。早起,我听闻爆竹声响,派人给将军点香油去了。”林溪唇角扬起适时的微笑,眸光沉稳,做到嬷嬷安置的最下边的位置。

既然绸缪着和离之事,自然要想着能让陈府出点差错来,目光落在坐在陈老太太身旁的陈玉殊,她身上的绸缎,鬓边的簪子都耀眼得很。

打蛇打七寸。

既然陈府人人都在乎脸面,那她便将陈府里面的破烂事都揭开。

“禀老太太,君姑,媳妇有错。”林溪垂下唇角,神情变得严肃,“在媳妇操持中馈,竟然在媳妇自己院中出现了贼人。”

陈老太太以为林溪这是想搞什么事情出来,面露不悦,紧蹙眉头。

林溪嫁进来三年,她性子清高,闹不起什么风浪,即使吃亏也会打落牙齿混血吞。

只是对上林溪沉沉的目光,大太太不免眼皮一跳。

室内安静异常,无人说话。

可忽然传话的小厮跌跌撞撞闯进来,大雪跟着一起滚进来,扑人满面入骨的冷气,他磕磕巴巴说道:“小陈将军死了。”

“什么!”大太太站起身,直接晕死过去。

大厅乱成一团,小厮哭着脸接着说道说道:“将军尸骨无存。”

闻言,老太太也晕了过去。

唯独林溪惊讶半晌,微微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和离,他人就先死了?

这可和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那关蓉儿呢?

“外面还有个妇人带着个孩子,说……说……”小厮看了看林溪,始终没说出来。

唯一还清醒的陈玉殊大声呵斥道:“说什么?”

小厮低着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说是将军的骨肉。”

出来。

当年她所有心力都用在陈府上,这许多事情看不清,可全然不在乎了,一下子明了。

“春华,差了的嫁妆单子写好了吗?”林溪抬起头,淡淡笑着。

春华整整抄完三页纸,心中不免惊讶,夫人从小不爱这些东西,她跟着夫人久了,也不怎么在乎,可没出息少了整整三页纸的东西。

她抄得是心惊肉跳,这陈府是个什么人家,居然用媳妇的嫁妆,说出去在汴京都是要笑掉大牙的。

“抄好了,夫人。”春华回望着夫人,捧着干了的纸过去,看着夫人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夫人,你今日瞧着精神好了许多。”

大房没了儿子,陈府的二房、三房又怎么可能不想争取家主的位置,毕竟是集全府之力支持一房。

这样的好事,谁不会心动?

她死前,唯有她从未重视过的三房庶子陈莲生帮她给家中传信,暗中帮助过她。

这一次,就让她也来帮帮他。

“春华,把单子收起来给陈嬷嬷,取内室的盒子里面,把陈府主持中馈的印章连带着账本一起送到大太太那边,说我身子不适,已经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劳烦太太费心。”

春华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了林溪的“她怎么敢!”大夫人陈氏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睨了一眼前来送东西的春华,又换上慈爱的嘴脸:“你家夫人,现在如何了?”

春华没想到大夫人转变这么快,反应过来才回:“夫人皱闻噩耗,才将将醒,怕耽搁府上的时期,巴巴差遣奴婢送来,也请大夫人多多担待。”

陈氏冷眼瞧着面前桌上的印章和账本,心下了然,不耐地挥挥手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