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龙晃了晃脑袋，立刻起身朝周玄墨攻去，他体内真气所剩无几，绝脉心剑的威力十不存一。
周玄墨虽然真气充足，奈何身体受伤严重，也无法再使出爆破指了。
眼看着霍龙刺了过来，周玄墨用一股魔气护住了手臂挡在胸前，即便如此，绝脉心剑还是贯穿手臂刺入了身体，但伤口不深。
“这是……魔气？你是魔道的人？不对，明明之前的手段都是正道的，你！”
霍龙不敢相信能有人同时学习正道和魔道的功法，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哪怕在上界，也很少有人能做到。
周玄墨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指甲都嵌了进去。
霍龙另一只手继续用力，此刻两人就是比谁先杀死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魔气影响了心智，霍龙竟感觉有些害怕，他不能死在这里！他是上界大家族的老祖啊！他被害来到这下界，霍家还等着他回去带领呢！他怎么能死在一个下界小子手上？
“该死！”
霍龙挣脱开，转身要跑，周玄墨用一根金丝缠住他的脚腕，霍龙被绊倒，周玄墨随即扑了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两人顺着山坡一路滚了下去，最终两人一同跌落悬崖，或许运气也是一部分吧，周玄墨在跌落悬崖之前又给了霍龙一脚，而自己则是被一堆藤蔓减速，最后掉落至底部时没有受太大的伤，而霍龙则是重重地摔了下来。
霍龙的两条腿摔断了，躺在那里，无法动弹，周玄墨知道，这一战，是自己赢了！
“哈哈哈，是老子赢了！老子赢了！霍龙！哈哈哈，你什么老祖？！我不管你是什么转世还是夺舍！看好了，是老子赢了！老子赢了那个气运之子叶凡，也赢了你！”
霍龙听着周玄墨放肆的笑声只感觉惊悚无比。
周玄墨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成功了，前世那般压抑的活着，来到这里，自己什么也不懂，一直恐惧着，直到这一刻，自己打败了想都不敢想的敌人。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不会一直运气差的！”
周玄墨强撑着身子走了过去。
“等……等一下，其实我们也没多大仇啊，说到底还是你先惹的我呢，对吧。”
霍龙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周玄墨笑了笑：“我先惹得你？”
霍龙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上露出笑容笑：“是吧，我不计较了，这样，我教你我的东西，操控帝尸的手段，还有那个囚笼，雷法也行，绝脉心剑，这可是霍家的神技，到了上界也是很多人争抢的。”
周玄墨没有理会他，而是摘下了面具。
霍龙总感觉见过这张脸，努力检索着脑子里的信息。
“你……你是那个……那个纯阴之体的……”
霍龙顿时傻了眼。
周玄墨全身都快痛死了，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没错，现在是谁先惹的谁？你惦记别人老婆，还敢说是我先惹得你？”
霍龙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不是我，是叶凡啊！是他！你等一下，一个女人罢了，我能带你飞升上界，我跟你讲哦，成了大帝之后想飞升上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有我有办法，到了上界我也可以照着你！”
周玄墨不理会他，手中凝聚出金光，缓缓抬起。
霍龙吓得伸出手阻挡：“等等等，上界有很多纯阴之体要多少有多少，我给你找，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秘境，我……上界在发生大事，你不能杀我！不能……”
霍龙在半空中挥舞的手臂垂了下去，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眼神渐渐溃散。
“我是霍家老祖啊！老祖啊！在上界也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啊！怎么会……”
……
“终于结束了！”
还以为苏小骨那次是最接近死亡的，这么一比，简直差远了。
周玄墨无力的瘫倒在地，靠在树上，眼皮一沉，昏睡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周玄墨缓缓睁开眼，一只乌鸦正站在自己的膝盖上。
“墨灵……是你吗？”
墨灵声音有些颤抖：“是我，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我带了些灵药，快吃了吧！”
周玄墨虚弱的笑了笑：“看到旁边的尸体了吗？”
墨灵点点头。
“他可不一般，但是我赢了，我很厉害吧。”
墨灵点点头：“别说话了，好好疗伤，你死了，我也不好过，别忘了我们可是签了血契的。”
周玄墨吃了灵药，运转真气，经历了这场殊死之战，周玄墨也是来到了结丹六重。
回想之前的战斗，如果自己没有修习爆气流诀，化金咒，云天归元真诀，没有天魔神功，没有极速充能……
缺一个恐怕都已经输了……
“疼死了，墨灵，你能不能长大一点，然后抓着我飞回去啊。”
墨灵沉默了一会：“以后会的。”
周玄墨看了看霍龙……或者说叶凡的尸体，他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玄戒，那里面不过是一点草药和丹药，丹药品质倒是不错，看来霍龙这老东西还会炼丹。
“这一战打的累，收获却小的可怜，不过也算是除了自己心头大患，一直不确定叶凡死没死，这下可以确定死透了。”
等到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周玄墨这才起身，原路返回，找到了帝尸。
“屠天大帝……”
墨灵落在周玄墨肩头，有些惊讶：“屠天大帝？你是说这具尸体是屠天大帝？”
周玄墨点点头。
墨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是当年那个杀了无数妖兽的屠天大帝吗？”
周玄墨看向它：“你知道他？”
墨灵点点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妖兽想要修行是很难的，最难的阶段其实是第一阶段，便是开智，有些妖兽一辈子也无法开智，或许它们会活的很长，只凭借天地灵气让自己成长，但一直无法修炼，最终只能算是大妖，算不上妖修。”
“我在未开智时便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号，他是所有妖兽心中的梦魇，有时候那些修炼到一定程度的老家伙会坐在林子里给我们这些未开智的妖兽讲故事，屠天大帝一直都是他们最喜欢讲的故事。”
怎么感觉有种童年噩梦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