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妮听得竟然还挺感兴趣
嗯~外围街区的街头艺人？还是对姐妹？听上去挺有卖点的
并且，她们两个的皮囊也都很不错，能挤到二线的水平
如果说唱跳什么的也过关，完全可以签下来培养一下
“韩女士，你真是给了我个惊喜，”乔妮满意地看着韩雨洛三人：“你知道，我们崖际传媒现在正在再起步阶段，很需要高质量的人力资源”
“如果说...”
“等一下，”韩雨洛却把乔妮打断了，眼睛一眯：“我知道您一定对她们感兴趣，但是我之所以亲自登门，就是想确认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请说？”乔妮的节奏被扰乱了，只好先顺着韩雨洛的话接下去
“您也知道，最近不管是网上还是线下，崖际传媒的风评都不怎么好，”韩雨洛故作担忧地说：“我知道这是因为领导改组，但是我必须保证我签下的艺人在您这里的安全”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里不安全？”乔妮有些惊讶，问道
“唉，这种话题本来不太适合在这里说的，”韩雨洛叹了口气，深沉地说：“但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必须得问清楚——”
“贵公司内部，有没有通过灰色渠道‘开除’员工的先例？”
乔妮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韩雨洛有些露骨的这句话
顿了几秒，她才继续了话题：
“如果你是说几个月之前有关拉库亚的那件事，我只能说与我无关，”乔妮端正了神色，回答：“他是纯粹的知法犯法，自作自受，后面那些被开除的也都是掺和到他那些事里的人”
“从当时到现在，这里每个员工的出入都是合法的，”乔妮信誓旦旦地看着韩雨洛：“我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韩雨洛的眼睛微微低了一下，接着再次与乔妮对视：“您知不知道，贵公司有一个叫做林高远的员工失踪了？”
“林高远？他？”乔妮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失踪了？”
“您不知道吗？外面都已经开始传谣言了，说是你内部清理了他，”韩雨洛继续瞎编，摊手道
“不可能！他是我一路引荐过来的，我怎么会...”乔妮满脸都是震惊：“但他失踪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有些混乱的乔妮立刻掐着头发给前台拨了电话，快刀斩乱麻地问了一通
“我也不知道啊老板！他今天确实没打卡，我以为他只是有什么私事，就没通知你...”
前台有些慌乱地回答着
“呼...”乔妮慢慢地摸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对韩雨洛说：“你真的确定林高远他失踪了？有什么证据吗？”
“林高远是13区的人，我们也是，”韩雨洛平静地回答：“从13区动身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他的寻人启事，还有到处哭着找爸爸的他儿子”
乔妮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双手撑桌，眉头紧皱
“对此，您有什么线索吗？”韩雨洛接着试探地问
“不，我没有线索，”乔妮摇头：“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失踪了”
“但是，我可以保证，”乔妮接着坚定地看向韩雨洛：“我不像拉库亚，我是个有良心的人”
“好，我相信你，”韩雨洛微微笑了一下，说：“看来，您又得忙好一会儿了，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乔妮叹了口气，起身把三人送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面包车上...
“啊啊啊...”夏宁冰释然地靠着椅背，拍着缩在自己身上的夏柠雪的背：“没露馅就好，没露馅就好...”
“所以说，崖际这方面应该没有对林高远干什么，”韩雨洛在前面发动着车，扭头说：“那个乔妮大概就是整个公司的权力中心，想在她眼皮底下弄一个高管没那么容易”
“那我们该怎么找线索？...”夏柠雪抬头，话里仍然带着后怕
“放心吧，我早就有打算了，”韩雨洛却似乎很有把握：“既然林高远答应了他儿子给他过生日，当然是要买蛋糕的”
“你是想？...”夏宁冰挑了下眉
“咱们直接去蛋糕店问人不就行了？”韩雨洛大大咧咧地翘起一个二郎腿：“如果能查到他买蛋糕的记录，说明他是在买到蛋糕回家之后在路上出事的，如果没有，说明他在买蛋糕之前就出事了”
“有道理，”夏柠雪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的话，就能知道他大概的失踪时间和区域了”
“但是05区这么多蛋糕店，我们该去哪个？”夏宁冰接着又提出了疑问：“总不能一个一个找吧？”
“你傻啊？”韩雨洛鄙夷地说：“谁家买东西绕远？肯定是下班顺路挑个最近的买啊！”
说着，韩雨洛便掏出手机，打开了地图，找到了她们这里
“看，顺着这条从05区回13区的路，”韩雨洛拿着手机，对后座的两人比划着：“最近的这个顺路的...看！不就是这家嘛！这条路上顺路的也只有这一家了！”
夏宁冰仔细地看了看地图，这条从05区到13区直线距离最近的路上，果然有且只有一家“奇”
“这里吗？...”夏宁冰微微眯眼：“嗯...区边上的一家，地价和物价都要低一些，应该挺适合中产阶级...”
“那走吧？”韩雨洛转过身去，握好方向盘：“去那里转转！”
“轰”的一脚，面包车甩尾转向，沿着原路返回
......
【研究记录：00-01-01】
“有关夏宁冰姐妹的ego表征：”
“不明显，无体外特征，但是从远处渐渐靠近两人中的某个时均能感受到明显的温度变化，大致为先冷后热，在接近至1m左右后温度恒定变为25摄氏度，略高于留观室温度，体感为温暖”
“外圈的冷热交替十分突兀，且伴随着因稳定的温差而产生的稳定气流，冷\/热区域的温度有波动，大致为3~7摄氏度\/40~45摄氏度”
“在两人情绪波动的情况下，上述温差会更加极端，但是只要未发生ego紊乱，都是可以通过快速通过来减小感冒或者中暑的风险的”
“需要注意的是，两人的ego特性基本相同，但是在互相靠近或者挨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比较复杂的温度\/气流变化，建议使用计算机进行高精度模拟”
“但是，尽管她们对温度的影响十分复杂，‘半径一米内温度通常情况下恒为25摄氏度’是一个十分稳定的结论”
“某小组成员批：真的不考虑一下让她们两个轮换去中央空调那里打工吗？能省好大一笔电费啊！”
“驳回，暂不建议直接将此ego投入使用”
【研究记录：00-01-02】
“夏宁冰和夏柠雪已经在研究所待了一周了，情绪意外地很正常，也很好交流”
“在初步的沟通中，了解到两人是后巷的孤儿，靠四处为人打工维生，但是自从某个冬天的一次ego爆发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周围住民的歧视，找不到工作，因此只能拾荒为生”
“推测那次ego爆发即为两人ego的产生，因为在那之前两人并没有过ego存在的迹象”
“当天的具体情况对方不愿意透露，或许以后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