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几人,各执己词,争执不下。
豫南王很明显的,选择站燕茴儿那边,口口声声,这一切,都是秦妩争宠的手段。
几人争执不下之际,门外传来了通禀声:“启禀太后娘娘,国舅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
孟国就进入殿中,对着太后请安:“臣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当下气氛不对 ,孟国舅看见秦妩额头上带了伤,大惊失色。
“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秦妩双眼通红,很显然是哭过:“谢国舅关怀,我没事!”
“什么没事?
这都出血了!
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太后诧异:“哥哥和豫南王妃,何时认识的?怎的这般熟稔?”
“太后还不知,昨日母亲发病,若不是豫南王妃,出手相助,只怕母亲如今……”
太后诧异,看向秦妩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豫南王妃,可有此事?”
“是国舅言重罢了!”
“今日一早,我便去了秦府,秦院士的状况尚好,豫南王妃不必太过忧思!
那幕后行刺之人,早晚有一日,会被缉拿归案!
豫南王妃若是有用得到下官之处,只管开口!”
太后凝眉:“哥哥,秦院士伤的很严重吗?”
“刀刀致命,伤可见骨!
尤其是秦院士的手筋,悉数被挑断……”
豫南王的脸色,愈发难看:“这怎么可能……
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一切,说不定都是秦妩的手段!
母后……”
“住口!”
太后疾言厉色,看着秦妩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冯嬷嬷上前,将秦妩搀扶了起来。
“这件事情,大理寺定然会调查清楚!
还你们父女二人,一个公道!”
秦妩点头,随即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叠卷宗:“母后,这是臣妾提交到大理寺的证据!”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秦妩……
你……”
“你给哀家闭嘴!
清儿,这些年,到底是母后惯坏了你,你竟然如此的是非不分!
秦妩乃是豫南王府上的正妃,你可以与她无情无爱,却也要维持他正妃该有的尊重!
秦院士之事,日后你不准再插手,你可听清楚了?”
即便心有不甘,面对太后的疾言厉色,豫南王也只能讪讪应答:“是!
母后,儿臣谨遵懿旨!”
一通闹腾,太后脸上的痛苦之色,更是加剧了几分。
冯嬷嬷见状,赶紧上前:“太后娘娘息怒,若不然,让胡太医过来瞧瞧!
他每日和秦院士在一起,耳濡目染,针灸之术也会有上几分造诣……”
秦妩闻言,上前请旨:“母后若是信得过臣妾,臣妾愿为母后施针,缓解痛苦!”
“你……竟然还会针灸之术?”
“臣妾自幼便跟在爹爹身边,习得医术,若不是为了王爷,荒废术业……
臣妾愿意一试,还望母后恩准!”
孟国舅附和:“是啊,娘娘,母亲的心疾,便是得了豫南王妃的针灸之术,才得以救治成功!
就连胡太医,都对豫南王妃的针灸之术,赞许有加!”
“那便试一试!”
众人搀扶着太后去了内殿,孟国舅报完平安,便离开了凤仪宫。
豫南王和燕茴儿,被太后好一番训诫,实在是无颜面对众人,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秦妩小心翼翼的掀开太后的裤管,露出双腿。
那一双腿上,血管异常明显,盘根错节,是典型的静脉曲张表现。
膝盖的位置上,鼓胀如包,伸手触及有囊块积液。
秦妩大概明白了,太后这双腿,应是在年轻时候,被搓磨过,如今静脉曲张,双膝半月板位置有积液。
以往,秦纪尧给她的治疗,应该是简单的消炎止痛,最简单的根治办法,便是排除掉里面的脓液,消炎,断腐。
这些治疗,都是需要手术的。
“太后娘娘,臣妾先给您针灸,排脓止痛,至于后续的治疗,咱们再酌情而定!”
排脓?
这一点,倒是和秦院士说的,大致相同!
只是秦院士说过,若是取出膝盖之中的病灶,也许会留下终身残疾!
因此,这么多年秦院士只能以针灸之术,为太后暂缓痛苦。
秦妩给太后施针,暂缓痛楚,并让冯嬷嬷去寻了一下麦秸杆。
顺便在太医院寻了麻沸散。
麦秸秆被浸泡在自制的消毒水当中,她便开始把准备要用的刀具消毒。
小姑娘熟稔的模样,仿佛这样的事情做过许多遍。
太后却看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