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带人围剿荣王, 最终在山中,发现了已经自刎的荣王的尸体!
容铮本以为,他随着荣安县主来郦州,会大动干戈,血流成河!
却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逼死了荣王!
他手底下养的那些私兵,有一部分逃窜,有一部分被死士俘虏,已经遣送去了前线阵地!
秦妩看着荒废的郦州城,心中百感交集。
也就是在此时,文帝派来的人,到了郦州!
秦妩看见骑着红鬃烈马的那一抹飒爽身影,急切的飞奔而来!
苏沫长腿一跨,下了马,看见了身着男装的秦妩,脸上带着欢喜,朝着她飞奔而来!
“阿妩姐姐!”
二人相拥,苏沫的眼圈都红了:“姐姐,你这一走便是数月,我可想死你了!”
“你怎么来了郦州?”
“皇上派我大哥来郦州,攻打荣王,我便主动请缨,也随着哥哥一同来了郦州!
看样子,我们是来晚了?”
秦妩这才看见,已经行至她们面前的一名中年男子,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一副英武不凡的模样!
容铮对着苏煜礼,行了一礼:“拜见苏将军!”
“好久不见,容铮!
你怎么也在郦州?”
“卑职奉昌玟帝姬的口谕,前来保护荣安县主!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苏将军只需要负责扫尾便可!”
二人交接,秦妩便拉着苏沫,去了她的住处。
“你怎么离开京城了?
孟荀不是回去了?”
苏沫面色坦荡,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他回去与我何干?
我们早就没了关系!”
秦妩欲言又止。
“阿妩姐姐,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二爷对你,不是全然无情!”
“那豫南王回头,恨不得整个京城的权贵都知晓,他心中有阿妩姐姐,姐姐为何不回头?”
“这二人的性质,孑然不同!
二爷不过是孩子心性,玩儿心有些重罢了!
豫南王……
算了,不提那晦气玩意儿也罢!”
苏沫倒是看得开:“不是他回头,我就会一直在原地等他的!
以前那个爱说爱笑的苏沫,是孟荀亲手毁掉的!
如今,我对他早没了那种心思!
又何苦继续纠缠,给彼此难堪!
这一次 ,听说皇上让我哥来郦州平乱,我便也离开了京城!
一来,是想念阿妩姐姐 ,二来,是想要避开孟荀!”
回京之后的孟荀,得知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婚事已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时在山庄门口堵她 ,再不然,就是在霓裳坊等候!
苏沫烦的要死!
终是理解了阿妩姐姐那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是何含义。
倘若孟荀对她,一如往昔的冷漠, 厌恶,说不定,苏沫还会高看他几分!
如今这般死缠烂打的,又是做给谁看?
苏沫不屑,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她不辞而别,没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便直接离开了京城!
“你就这么不辞而别?”
“哼~
当初孟荀不也是这么洒脱,说走就走吗?
那时我们还有婚约在身,如今,我们各不相干,我想走就走,难道还要看他脸色?”
“好好好,不看他脸色!
如今,郦州城的事情,已经平定,不过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你打算跟着苏大公子呆在郦州?”
“我若是想跟着阿妩姐姐呢?
边境若是真的起了战事,必然会有伤亡!
我随着姐姐去军中,也可以帮忙打打下手!
而且,我这次来还带了好多的成药!
都是按照秦伯父列下的单子带的!
应该会用得上!”
秦妩对苏沫,有一些刮目相看,这小丫头,好似成长了不少,稳重了许多!
“可是驻地那边,随时可能发生战争,实在太危险了,你去不得……”
“姐姐能去,为何我去不得?”
苏沫固执,秦妩拗不过,只得答应她。
与苏煜礼说明了情况之后,秦妩便带着苏沫等人离开了!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孟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国公府!
接连好几日,他都寻不到苏沫,孟荀也有一些慌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老太君正在与府上几个还未出阁的姐儿 ,围炉煮茶。
茶香四溢,乳香怡人。
老夫人一眼便看见了,有一些失魂落魄的孟荀,进了大厅。
自从孟荀回到京城之后,依旧像是以前那般,整日不见踪影。
不过,孟荀脸上那股潇洒自得的劲儿,却是荡然无存!
老夫人竟然难得在他脸上看见沮丧。
尤其这几日,孟荀每日早出晚归,老夫人稍加打听,便知道了,他这个没正形的孙儿,在忙着什么。
孟荀眼底乌青,配合着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渣,活脱街头的流浪汉。
坐在了几位妹妹身边,惹得其中一名少女嫌弃:“呦,二哥哥这是怎的了,失魂落魄的?
这可不像是往日的你,是不是把魂儿丢在哪家姑娘那儿,忘记带了回来!”
几个小的掩嘴偷笑,老夫人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平日里, 风流倜傥,人模狗样的二爷,这才经历了些许挫折,便是一副丢了魂儿似的样子!
滚滚滚!
少这副鬼样子,在老身面前晃悠,看见你就烦的慌!”
孟荀已经接连好几日,没看见苏沫人了,他已经想到了所有的苏沫可能会去的地方,就连春风楼,都不放过!
依旧一无所获!
自视甚高,风流倜傥的孟二爷,何时在一个女人手上吃过瘪?
以前,他不也是这样对待苏沫的?
为何这一次,小妮子的气性这般大,竟然退了婚!
甚至连他的面,都不愿见!
孟荀有一些慌了,开始想方设法的靠近苏沫,可这小妮子 ,完全不吃这一套,直接将他撅出门口!
孟荀接二连三的碰钉子,这几日,索性见不着那小妮子的人了!
他开始有一些慌了!
这苏沫,到底去了哪儿?
“祖母 ,您就别挤兑我了,不行吗?
孙儿还不够可怜的吗?”
老夫人挥了挥手,几个小的很看眼色,呜啦一下子散开。
原本热闹的厅堂当中,就只剩下了祖孙二人!
老夫人拎起茶壶,里面是煮的滚烫的羊乳,上头还撒着干玫瑰花,桂花,香气馥郁,乳香扑鼻。
老夫人兀自给孟荀倒了一杯乳茶,嘴上却依旧是不依不饶:“老身瞧着,你就是活该!
好好的一段姻缘,给你作没了,如今你又上赶着去找沫丫头,换做是我,也不愿见你这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