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叶崇仁的双眼刹那间变得幽深莫测,那眼眸仿若深邃的幽潭,又似蕴含着无尽奥秘的宇宙星河。
其中,光阴如潺潺流水般交替,日月似璀璨星辰般轮转,恰似海纳百川般包容万象,又如同泽被万灵般慈悲广袤。
生与死的界限在此模糊,阴与阳的力量相互交织,以他的双眸作为神秘的媒介,如同一对高速运转的齿轮,迅速而有序地变换着。
在这一瞬间,叶崇仁周身散发的道韵,犹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了惊天波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股道韵如同实质般四溢开来,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威严与神秘。
他无需刻意去探寻,便能敏锐地感知到轮回本源与世间万物生灵之间那千丝万缕、微妙而紧密的联系,即便是江七杀等强敌,也被这无形的纽带牵扯其中,无法逃脱。
就在此刻,叶崇仁顿悟了。
在这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法则三千,大道三千,每个世界有着一套完整且复杂的法则体系,它们相互协作,维持着世界的正常运转,推动着时间的齿轮缓缓前行。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世界都能幸运地拥有真正的本源之力。
真正的法则本源,恰似那遥不可及的天边火光,人们虽能感受到那火焰带来的炽热温度,却难以确定其确切的位置。也许它远在宇宙的尽头,只是因其本源之力太过强大,那股磅礴的力量余波才得以让人们有所察觉。
同样,修行者们能够借助这若有若无的一丝火光来取暖,借助本源所散发的微弱力量去感悟、去修炼。
但可惜的是,他们所掌控的那点力量,不过是本源的冰山一角,并非真正的本源之力。甚至,在这浩瀚的宇宙世界中,有些世界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真正的本源之力。
叶崇仁无疑是幸运的,他所处的洪荒世界,竟然蕴藏着一个轮回本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本源之力啊。
至于这宇宙中是否还存在其他的真正本源,他一无所知,但就目前而言,这一道轮回本源,已然足够让他在修行之路上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随着他体内那股强大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蔓延,整片天地仿佛都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能量,变得截然不同。
原本平静的天空,此刻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地也开始微微震颤,仿佛在敬畏这股强大的力量。
大道三千,并非平等无差,它们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强弱之分。
有些法则,如同世界的主宰者,能够在更大程度上影响着世界的运行轨迹以及世间的所有万物生灵。
而轮回本源法则,无疑是凌驾于杀意本源之上的强大存在,如同王者俯瞰众生,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叶崇仁身上的力量开始在一强一弱之间交替闪烁,如同跳动的火焰,忽明忽暗。
但总体而言,他的力量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攀升,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尊上他这是怎么了?”玉鼎真人呆立当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片空间发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那股变化带来的力量波动,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好像感觉到与师尊之间的联系变得愈发紧密了,而且……而且师尊仿佛无处不在,他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黄龙真人也惊愕地望着远处的叶崇仁,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不可思议。
此时的叶崇仁,尽管因为距离的缘故,在众人眼中显得渺小如蝼蚁,但在他们的脑海中,叶崇仁的形象却无比清晰,仿佛近在眼前,他们甚至能够感受到叶崇仁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是……轮回本源,他竟然和七杀一样,能够借助真正的本源之力进行战斗!”红蝶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脸上写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没有秘法……也没有人指点,他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刀哥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真正的法则本源极其罕见,然而,在这广袤的世界中,确实存在着一些天赋异禀之人,他们天生对法则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甚至从出生起就有本源法则之力相伴。
这种特殊的体质被核心区域的强者们称之为“天赐神体”,江七杀便是其中之一。
可是,法则之力乃是整个混沌十万界的瑰宝,属于天地间的公共资源。
任何修行者对其的使用和掌握,都仅仅相当于拥有代理权限和浅层次的使用权,法则之力的真正归属依旧是整个混沌十万界。
然而,像江七杀目前的状态,却是真正地将杀意本源法则据为己有,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然而,随着修行文明的不断发展和演进,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巧合发生。
人们也正是借助这些难得的巧合,创造出了能够短暂将本源法则之力划分为私有物品的方法。
但这种方法堪称是核心机密,绝对不会轻易外传,刀哥一直以为只有上苍源地核心区域的九宗以上的强大势力才有可能拥有。
可如今,现实却无情地告诉他,叶崇仁同样能够做到这一点!
而且,叶崇仁的方法似乎比江七杀的更加高明,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叶崇仁没有丝毫被法则本源反噬或掌控的迹象,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自信,充满了对力量的掌控感。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被叶崇仁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恐怖而强大的力量所笼罩。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如同当初江七杀爆发力量时那般令人心悸,但两者之间又存在着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