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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那个阴暗的拐角,狮耳男人的目光被前方的一道奇异景象牢牢吸引。

那里,一排整齐的水龙头安装在洗手台上,像是沉睡的巨兽般横亘在前,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魔力,引人驻足。

其中,一个水龙头水流不受控制地“哗哗”倾泻而下。

狮耳男人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他快步走向那台洗手台,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伸出手,将那双充满力量的手放入冰冷的水流中,然后用力地搓洗起来,仿佛想要洗去所有的肮脏。

自从进入这个充满未知的厨房开始,狐尾女人一直跟在狮耳男人的身后。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然而,就在她一个短暂的晃神之间,原本冷静的男人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满手鲜血的他仿佛被什么力量驱使着,疯狂地向前跑去。

出事了!这个念头在狐尾女人的脑海中瞬间炸开,她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你……还好吗?”狐尾女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未能触及前方的狮耳男人。

狮耳男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维度,对狐尾女人的呼唤置若罔闻。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几息之间便消失在幽深的拐角。

狐尾女人心头一紧,她明白,狮耳男人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魇住了。

一旦陷入其中,便如同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然而,狐尾女人并未退缩。

她深知,此时此刻,她不能放任狮耳男人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虽然跟随他可能会让自己也陷入险境,但若是选择逃避,狮耳男人便毫无生还的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紧追而上。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救出狮耳男人。

拐角之后,是一条更为幽暗的走廊。狐尾女人紧盯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但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是她提出让狮耳男人进入厨房洗手,如果狮耳男人死了,便是死于她的决策失误。

一旦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将她将无法原谅自己......

恐惧与紧张如藤蔓般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本就脆弱的体能更加不堪一击。

只是短短几步的距离,她却跑得气喘吁吁,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终于,前方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那个狮耳男人。

他此刻正弯着腰,专心致志地在洗手池边冲洗着双手,仿佛与世隔绝。

狐耳女人快步走上前去,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慌乱之间,她的肩膀却不小心撞上了一旁的木架。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心中的恐惧瞬间放大,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心跳更是加速跳动。

“啪嗒”的声响如破碎的梦境般突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砸落在狐尾女人的脚边,那声响仿佛直接敲击在她的心上,激起了一阵慌乱的“砰砰”心跳。

狐尾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思绪在刹那间被打断。

她来不及深思,身体的本能驱使她弯下腰,手指轻触地面,将那个神秘的物体拾起。

这是一幅被精心雕刻的画框镶嵌的油画,边框上的每一道花纹都显得那么细腻而精致。

画中的女人身着蓝色的长裙,优雅地跪倒在一座洁白的雕像前,她的笑容恬静而温暖,犹如春风拂面。

然而,在这深夜的寂静中,她的笑容却显得如此诡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在向她微笑。

跪拜女人的背后,是深邃而黑暗的大海,波涛汹涌。

狐尾女人凝视着这幅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幅画的构图如同一道隐秘的闪电,击中了狐尾女人记忆的深处。

它似曾相识,像极了她曾在钟楼房间的墙壁上瞥见的宗教画。

然而,此刻的画作中,神圣主体已被悄然替换,取而代之的,是蒂普的面容。

宗教......古老而神秘的词汇在狐尾女人脑海中回荡,她仿佛听到了远古的钟声,悠长而庄严。

隐藏在画中的深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引导着她去探索那未知的领域。

狐尾女人似乎触摸到了某种线索的脉络,那些曾经混乱无序的信息,此刻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然而,它们仍如乱麻般纠缠,她需要时间去梳理,去解析,去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我的手怎么洗不干净?”狮耳男人喃喃自语,声音如同秋风中飘摇的落叶,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恐惧。。

狐尾女人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响起警钟。

她手中的油画仿佛有了生命,沉甸甸的,带着未知的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然后一步一步,像走在薄冰上一般,谨慎地向洗手台靠近。

“血越洗越多......越洗越多......我洗不干净......洗不干净......”狮耳男人再次呢喃,恐惧如同黑夜中的狂风,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法自已。

狐尾女人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份从心底涌出的恐惧,鲜明得如同黑夜中的灯火,越演越烈。

在昏暗的灯光下,狐尾女人清晰地看见,那原本应是清澈透明的水龙头中,流淌的竟是鲜红的液体,那颜色浓郁得如同凝固的脓血,散发的血腥气令人窒息。

狐尾女人心中一凛,终于明白为何这洗手台的水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拴住,无法再向前迈进半步。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越过那流淌着血液的水龙头,逐渐揭露了背后的真相。

本应是空无一物的洗手台后,此刻却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头颅后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无力下垂,而那脖颈处,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液,汨汨而下,形成了一道道血瀑,触目惊心。

尸体长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脸,穿着诡异的碎花裙。

一双冰凉的手悄然出现在狐尾女人的身后,它们轻轻地搭在她的后颈上,仿佛是在试探,又或者是在警告。

然那只是一瞬间的触碰,随后那双冰冷的手便迅速收了回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狐尾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全身僵硬,她艰难地转过头去,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只见身穿蓝色长裙的美丽女人正站在满地的血泊之中,她的笑容温和而诡异,如同初升的月光洒在深邃的湖面上,美丽而危险。

蒂普微笑着看着狐尾女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厨房?这里,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涉足的地方。”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割在狐尾女人的心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