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能量有限？”
当许白听到这句的时候，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七号堡垒的地下，屠宰厂明明还在疯狂的薅着晶珠灵界的羊毛，把晶蛛灵能转化为进化能量使用。
这些能量分明是在蓝星的进化能量总量上凭空增加的。
那么，到底谁是错的？
“等一下，进化能量有限，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许白打断了慷慨激昂的诺亚。
『因为在灾变之前，蓝星根本没有进化能量，一切都是从飞船坠毁开始的，这是个阴谋！』
“稍等，你们六号堡垒对灵界有研究吗？”
许白再次打断了诺亚。
诺亚露出自豪的神情。
『当然，你知道魔纳克吗？』
“那头超巨型飞行畸变兽？”
许白想起来那张照片里的畸变兽，它的一只翅膀就足以遮盖七号堡垒的天空。
『没错，它们是贼，是盗取进化能量的贼，灵界只不过是这些生物制造的亚空间巢穴。』
诺亚将六号堡垒最深层的秘密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
『如此巨大的畸变兽，比堡垒还要巨大的畸变兽，就算躲到蓝星的天涯海角，它总该会留下痕迹，但现实相反，它的出现总是突发性的。原因只有一个，它藏在亚空间巢穴里。』
这些情报足够让许白震惊了。
“那么晶珠灵界显然也是一座巢穴？一只巨大的，没有实体的，灵能蜘蛛……”
许白总算明白了，怪不得那些灵能生物无论是感染了异兽还是人类，诞生的都是畸形的蜘蛛怪。
晶珠灵界显然是个蜘蛛窝，那些逃窜出来的灵能生物都是没有实体的小蜘蛛，是巢穴主人的幼崽。
自己薅晶珠灵界能量的行为不是在盗取能量，而是把被偷走的能量又取了回来。
“跑题了，以后再说魔纳克的事吧，接着说进化能量和母菌。”
许白停止思考，继续看向诺亚。
『对，母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创世之种，它显然不是蓝星生物对不对？它是从飞船上下来的，但母菌不是唯一，还有其他外星生物。』
诺亚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除了母菌，目前六号堡垒所知的地外生物有三种，一种就是畸变兽的始祖魔纳克，还有一、二号堡垒正在试图剿灭的虫母，吞没了四号堡垒的外星植物。』
『如今人联的活动范围已经不足灾变前的百分之一，也许还有其他未知外星生物隐藏在角落里。』
『进化能量对于它们来说就像营养品，但对蓝星本土生物来说就是一剂毒药，承受不住这种力量的变成了畸变者，产生抗药性的才能活下来。』
不管诺亚说得这些情报对不对，许白利用智脑记录下来，打算以后再验证。
许白又问：“那六号堡垒笃定蓝星必定灭亡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诺亚摇了摇头：『我的权限不够查阅所有绝密档案，不过我相信卡文长官的话，他是六号堡垒最智慧的人。他说灾变才是刚开始，末日的号角不久就要吹响了。』
老谜语人。
许白嘬了个牙花子。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虽然我不知道卡文堡垒官为什么会信任你，但是你应该可以直接进入意识空间吧，你可以去伊甸巨树上找他。』
“最后一个问题。”
许白最后问道：“你们发放进入意识空间的药剂，是以什么为标准。就我调查出来的情报，能够进入意识空间的人有纯粹的善良公民，也有不少邪恶之辈。”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伊甸不可能真的如神话中那样，住满了纯粹的善人，人心是多变的，我们找不到衡量标准。况且支持伊甸项目的人也有不少是你说得那种道德具有瑕疵之人……』
诺亚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所以伊甸分成了两层，我们尝试设置了一个标准，有罪之人都在下层，具体你亲眼去看吧！』
“好，科索，把我传给你的资料分享给诺亚博士，你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
既然六号堡垒上层已经向自己示好，许白不介意给诺亚一些不算核心机密的资料。
许白叫来道格，顶着他的账号，再一次来到意识空间。
“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有两层？”
许白看着面前的银色城市，想着上次匆匆观看的果然是冰山一角，这个地方的秘密还有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名叫卡文的家伙对自己释放了这么多善意，感觉这不像坏事，也许是对方有求助于自己的地方？
许白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来六号堡垒，通过母菌子体，听到的那声呼唤：救救我。
那似乎是母菌原体的求助，六号堡垒到底对母菌原体做了什么？
一切疑惑，马上就要被解开了。
许白感知着上次遇到的那个意识体：小姑娘模样的塔莎。
现实世界内，这个小姑娘已经因病去世了。
如今，她正生活在这片意识空间内。
很快，许白凭借那种感觉找到了塔莎。
小姑娘正坐在一个公园的秋千上玩耍。
“塔莎？”
听到有人叫自己，塔莎疑惑的扭过头，看到了许白。
『道格哥哥？』
随后，小姑娘有些慌乱，仿佛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看了看头顶。
『哥哥你快走吧，神使在找你。』
那个神使在塔莎身上留了印记，是一根金色的羽毛。
许白已经感知到了那根羽毛的存在，但他不介意，这次他就是专门来会面这片意识空间的主人。
“没关系，你告诉那位神使吧，就说我在这里，哥哥不是坏人，而是这片空间的客人。”
塔莎点点头，激活了那印记。
许白看到一团金光从巨树上飞下，直奔公园而来。
趁着那神使未到，许白低头问塔莎：“你住在这里有什么感觉？”
『挺好的啊，大家都很和善，也没有争吵和危险，就是有一点无聊。』
“这样吗。”
许白嘀咕一声，踩了踩脚下由意识构建的土地。
话说这地面之下还有一层意识世界？
下一秒。
许白感知到有一团携带着汹涌能量的意识体正在从地下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