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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潇然吐出一口血。

他出窍初期的境界在那群巅峰凶兽的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若不是傀儡多,加上他们护着他,他早就死了。

奚且归丢给他一瓶丹药,“回去好好养养。”

“多谢奚前辈。”

“嗯,我们走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沈潇然拿出那个缩小的傀儡,手指抚上傀儡身上的那道裂痕,抿了抿唇。

他手指收紧,垂眸时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本就送不出去,如今还受损了。

沉默良久,沈潇然收好傀儡上了云外天。

到了禹家,看萧漪泠和禹从安围着禹筝打量,徐吾轼拉过奚且归。

徐吾轼还未开口,奚且归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我懂,等说完万里千机阵的事就和禹从安商议你们的婚事。”

“多谢师尊。”

“客套,我还没给你找到师娘呢,你就找到道侣了。”奚且归负着手感慨了一句。

徐吾轼无奈,他师尊就嘴上耍耍嘴花,念叨好多年了。

等禹从安和萧漪泠关心完女儿了,奚且归才开始和他们说万里千机阵之事,随即禹从安给仙门百家发九九急召令。

说完了要事,趁着仙门百家还没到,徐吾轼将禹筝拐出了大殿。

禹从安看着他将人带走,当做看不见。

奚且归咳了声,“你们看他们两个感情如此要好,成婚一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吧?”

“你我也都要飞升了,总得在飞升之前给他们主持大婚。”

萧漪泠道:“我们看过,下个月的最后一日是个好日子。”

徐吾轼牵着禹筝出去后,俯身亲在她唇角,“声声。”

“嗯?”

“我们很快便能成婚了。”

“嗯。”她伸手去抱他的腰。

徐吾轼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回你院子。”

“回去做什么?”

“亲你。”

禹筝眨了眨眼,被他直白的话弄得脑子有些卡壳,“……哦。”

进了门,被放在床上,禹筝看了看他,戳戳他脸,“徐吾凭之,你看起来好高兴。”

眉目温柔,眼底带笑。

“嗯,快要能与声声名正言顺站在一起了。”徐吾轼将她带入怀中,轻柔的吻落在她唇角,“但最为让我高兴的是,声声的毒解了,不用再忍受那些非人的疼痛了。”

他只见过她一次毒发,但不难想象到,在那些他看不到的日子里,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忍受着痛苦,一次次力竭又挣扎着活下来。

不是他疼,却胜似他疼。

除了爆发时,她每三日的小发作,让她不得不入睡,却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冷难入眠,但毒强她入眠。

她笑着和他撒娇,说她冷,让他抱着睡。

十五年,接近十六年,她都这般活着,寻常人早就被折磨疯了,活下去也是需要勇气的,她却同时管理着家族事务,性子也养得极好。

风仪万千是她,博而多识是她,疏离冷淡是她,古灵精怪是她,温软乖巧也是她。

她天纵之资,在修士寿命均而成千上万年的修仙界中,却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但她从不自怨自艾,像是万丈高崖上迎风开出的不败之花,坚韧而勇敢。

禹筝看清他眸中的情绪,笑道:“越过了便是翻篇了,往后自可蔑视万难,风云恣意。”

“凭之,此后携手风雪,与你巅峰同往。”

他贴上她的唇,吻她,笑应:“好。”

禹筝闭眼,回应他温柔而热烈的吻。

万界珠视线被屏蔽,撇了撇嘴,悄摸去找星落,叽里呱啦一番。

“星落,你知不知道奚且归哪儿来的?”

“不知,莫要忧心,他无恶意。”

“好吧,我也就是好奇。”万界珠在云上打滚,“你记得别把他们弄到上界去啊,还不到回去的时候。”

“自是记得。”

“我走啦。”

一个月后,和风轻携飞霜,北境万里飘雪,雪花细腻如酥。

雪山连绵间的禹家群落,红绸迎风舞动,两只冰鸾与两只寒冰孔雀绕着禹家上空长鸣。

徐吾轼站在化为本体的九命赤狐背上,九尾在半空飞跃,烈焰夺空,绚丽了霜雪染白的北境苍穹。

赤焰灼灼,若扶桑东升,浮光杳杳,若星辰缀天。

冰鸾将一袭火红嫁衣的她带上半空,她额间一枚纯白霜花浮现,灵力流转间变为了夺目的红。

两只神兽飞跃靠近,悬空相对。

周围是纷扬了北境千万年的雪,四目相对间,他眸光缱绻,似是柔化了亘古的寒。

徐吾轼朝她伸手,声音温柔,“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声声今日也好美。”

禹筝眉梢微弯,将手落入他掌心,“徐吾凭之,你说话好听,今日嫁你甚是欢喜。”

他压下激动,将她从冰鸾背上牵过来,朝远处的禹从安、萧漪泠、禹从舜和几位长老郑重三拜。

“徐吾轼谢诸位长辈信任,大道长生,定不负声声。”

禹从安朝他抬手。

“请诸位长辈临落曜山喜宴。”

禹从安等人闻言点头。

徐吾轼牵着禹筝转身,炽熙带着他们跨越传送阵,九尾拖曳开赤芒,一路云霞染喜。

徐吾轼低眸看她,眼中是藏不住的炙热与欢喜。

禹筝掀眸,戳了戳他的腰,“别老看我。”

目光热得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徐吾轼抓住她另一只手,亲在她额头上,“不看,那亲一下。”

赤色霜花微闪。

到了落曜山,徐吾轼牵着她下来,朝奚且归和林天涯行了礼,誓了天地。

他带着禹筝招待了禹家和夏家的长辈们,朝众宾客敬了酒,随后对奚且归道:“师尊,我带声声回去了。”

奚且归挥挥手,“去吧。”

徐吾轼牵着禹筝进了新房,盯着她看。

禹筝抱住他的腰,笑问:“我这么好看呀?一直盯个不停。”

“头饰重吗?”

“不重。”头饰都是特意炼制的,好看珍贵,且一点都不重。

徐吾轼抬手抚上她脸颊,吻在她唇角,“好看,声声最好看。”

话落,他贴着她的唇吮咬含吻,抵开她的齿关探入,在她的领地中攻城掠池,辗转缠吻。

他与她一同乱了呼吸,气息逐渐灼热,眸光幽暗。

退开,看着眼尾氤氲开醉人的绯色的心上人,他温柔地亲了亲,“我为你拆了发饰?”

“嗯。”她倚在他怀中,软声应了句。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轻柔地卸下她的发饰,手指抚在她的发丝上,又贴着她的唇吻她,将她唇畔间溢出的些许轻吟吞入腹中。

“我家声声好好亲。”

他手指些许发颤,解开她的腰封,扯松她的衣襟,只余贴身的衣物。

温热的大手落在她腰间,她微微颤栗,他按着她的腰,寸寸往上丈量,肌肤细腻柔软。

他圈着她坐在自己怀中,看着被吻得面色嫣红的人,退开些,沉着呼吸问:“要沐浴吗?”

感觉已然叫嚣,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