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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尔西斯将书找了出来后又去了餐厅吃午餐。

他看向旁边抱着一条长棍面包啃着的万界珠,问:“艾赫芙娅的眼睛能好吗?”

万界珠嚼嚼嚼,咽下之后回道:“不能,她的眼睛伤到视神经了,恢复成这样是因为她的自愈能力好,想要复明,这需要一点奇迹。”

“比如?”

“魔法。”

“世界上没有魔法,你可以?”

“不一定哦,魔法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陆上没有,深海里可能有。我不可以,因为眼睛看不见不危及任务对象性命。”

“你看到的任务对象,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其中一面,她其实很厉害。”

狗宿主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世界线里,罗斯蒂海及周围的领土并不是他管理,所以任务对象被这片领土的领主带走了。

任务对象长得很漂亮,那个领主就见色起意了,然后,任务对象用鳞片杀了那个领主,但也被领主的士兵们射杀,变成了泡沫。

但任务对象是能靠辨认水声射杀鲨鱼的存在,她在人鱼族中存在感低,很多时候鲨鱼袭击或者是其它水中猛兽袭击都是靠自己活下来的。

也因此,在被射杀之前,她也射杀了不少的士兵。

狗宿主在这个世界降生后,它引导狗宿主占领了这片土地,改变了世界线,那么后面世界的走向因为有狗宿主的参与,趋向未知。

万界珠又啃了一口面包,“宿主,人类无法抵达深海,除非有人鱼的带领。”

人鱼……

“一种……深海物种的鳞片。”洛尔西斯想起了她说的话。

人鱼只存在于传说中。

洛尔西斯吃完了午餐,拿着书去找艾赫芙娅。

到了休闲大殿,便看到她站在窗前,手指伸出窗外,任由水落在手上。

洛尔西斯将书放下,走向她,“在做什么?”

“玩水。”她将手上的水甩开,把手收回来。

洛尔西斯找来手巾,握住她的手,仔细擦干她手臂以及手上的水珠,又将她衣袖拉下来,“小心生病了。”

“不会的。”人鱼除非即将死亡,不会生病,“洛尔西斯,你这里有笛子吗?”

“我去让人找来,你会吹笛?”

“算不上会,能吹响。”

洛尔西斯将窗户关上,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我给你找了几本书。”

他将书放到她膝上,拉着她的手放在封面凸起的字上。

“你如果不想自己读的话,我可以念给你听。”洛尔西斯起身,去让人找笛子。

艾赫芙娅手指细细抚过封面,“人鱼传说故事”。

嗯……人类见过人鱼吗?

洛尔西斯回来,在她旁边坐下,“是要我念还是你自己读?”

“你念吧。”字有点小,她读的话有点难。

洛尔西斯闻言抽走她手上的书。

“在蔚蓝的海底,居住着人鱼一族,他们男性长得魁梧俊美,女性长得美丽动人,上半身和人类长得一样,下半身是巨大的鱼尾。”

“人鱼的鱼尾很漂亮,鳞片在光线下会发光,在黑暗的海洋中能照明。”

艾赫芙娅眨了眨眼,简直是胡说八道,她怎么不知道鱼尾会发光,还是说她看不见的这一百五十年里人鱼进化了?

而且人鱼也不都是长得好看的。

“但是,在遇到危险时,他们会变成巨大的怪兽,嘴巴会长出尖利的牙齿,撕咬下一大块肉。”

“尾巴也会长出尖刺,摆动尾巴将进攻的敌人大力拍死。”

“他们的指甲会变长,锋利无比,能划破鲨鱼的胸口掏出内脏。”

艾赫芙娅在沙发上躺下,放了心,真的是胡说八道,就沾了点边。

好听的声音,适合听着入眠。

艾赫芙娅闭上了眼睛。

许久,洛尔西斯放下了书,蹲在她面前看她,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之后,拿过毛毯给她盖上。

他揉了揉她脑袋,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躺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看着半透明尖肋穹顶上砸落的雨痕。

洛尔西斯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旁边有声音,睁眼,是她翻身时手垂落在沙发下。

不久,她似乎是睡得不舒服,再次翻身,快从沙发上滚下来。

洛尔西斯伸手,接住了她。

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睁开了眼睛,手指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

呼吸很近,她眼睫轻颤,心跳激烈,“洛尔西斯?”

“嗯,看你睡着了,我没有叫醒你,你刚才从沙发上掉下来了。”洛尔西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现在没事了,别怕。”

艾赫芙娅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看她脸上的惊慌褪去,洛尔西斯揽着她坐正后放开她,“好点了吗?”

“嗯。”他的气息离开,艾赫芙娅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他的温度。

“你还想睡吗?”

“睡不着了。”

“那我带你走走吧,就当城堡漫步了,你可以在脑海里记一下路线。”

“好。”

“需要我帮你穿鞋吗?”

“我自己可以穿,你帮我把鞋拿来就好。”尾巴很敏感,不能随便碰。

“好。”

等她穿好鞋,洛尔西斯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感受着手上的温度,艾赫芙娅迟疑了一会儿,回握他的手。

洛尔西斯眸中浮现笑意,“这里是休闲大厅,北面,也就是前方是你的寝殿。”

“你的寝殿左边是我的寝殿,再往前走,就是餐厅。”

洛尔西斯带她走到餐厅里,“现在要喝下午茶吗?你中午没吃午餐。”

“好。”

洛尔西斯拉着她的手扶上椅子,她自己坐下。

“等一会儿,厨师会把下午茶端上来。”他接过旁边的守卫递过来的笛子,放到艾赫芙娅的手心,“笛子给你找来了。”

艾赫芙娅摸了摸笛子,确定了长度和孔洞,抵到唇边。

不一会儿,悠扬的笛声响起,一声声像是海洋的低鸣,潮起潮落在笛声婉转间。

停下后,她掀唇笑道:“很好的笛子。”

在陆地上吹出的笛声没有受到水流的影响,比在海里的要好听,但少了点海水流动时的澎湃。

“你吹出的笛声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能吹响,很好听。”

艾赫芙娅将笛子轻轻放在桌上,“这是海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