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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还愣着,岁昭笑着又亲了他一下,“陆惟适,你怎么愣……”

“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很温柔的轻吻,却又在片刻后如烈火轰燃般滚烫炙热。

陆惟适扣着她后脑勺,抵开她唇齿,探入深吻,不断攫取她的呼吸。

岁昭攥住他的衣角,轻颤着眼合上眸子。

他手指抚上她脸颊,一下下摩挲着,看着她染红的眼尾与双颊,转而轻捏着她下巴,往上抬起,吻又激烈几分。

“唔……”她复又睁开眼,眸中水光震颤,手按上他肩头。

陆惟拉下她的手,手指挤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岁昭眨去眼前的水雾,拽了下他的手。

陆惟适退开,拭去她唇上的水色,又轻轻啄了两下。

岁昭平复了会儿呼吸,目带控诉地看着他:“陆惟适,我看你好得很,一点都没事。”

平时随她怎么逗,亲人的时候霸道得很。

“嗯。”陆惟适捏捏她脸,“我没事。”

岁昭睨了眼他,将他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扣上。

“哼。”

陆惟适握住她手,“安安,不舒服吗?”

“什么不舒服?”她疑惑反问。

他神色认真,“我亲你。”

“我没有不舒服,你下次别亲那么凶,像是要吃人。”岁昭戳戳他脑门。

“嗯。”

车门打开,岁昭拉他下去,“谁一亲亲一路啊,过分。”

陆惟适默默跟着她。

“我这几天都忙,但中午会回来吃饭,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了。”岁昭刷脸带他进门,“过几天不忙了,没什么事,我可以请假陪你。”

“好。”

进了门,岁昭松开他手,卧室门感应到她进来后自动打开。她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看他:“两个选择,你和我睡,或者自己一个房间,陆惟适,你要怎么选?”

陆惟适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内走去。

“你怎么不说话呀陆惟适。”她戳了下他唇角,往上提拉,“陆惟适~”

他将她放到床上,亲了下,“明知故问。”

岁昭将他衣角撩上去,手再次摸上他腰,“看起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但你真的不疼吗?一点都不疼?你说实话噢,不可以隐瞒。”

“有点,还有点长肉的痒。”陆惟适按下床边的触碰按钮,椅子弹出来,他坐了上去,握住她手仰头看她。

“那抱我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惟适眸光微微变化。

岁昭戳他脸,“实话噢。”

“有点疼。”

治疗舱效果是好,但完全伤愈也需要时间,一天两天时间还是太短。

岁昭挑眉一笑,“你今晚别抱我睡,一人一床被子,撒谎的男朋友。”

陆惟适垂头,“嗯。”

吃完晚饭洗完澡,岁昭躺在床上和昭离发消息,陆惟适从浴室出来后她关了智脑,把一张被子丢给他,“呐,你今晚的被子,十二点了,我要睡觉了。”

“嗯。”陆惟适盖了被子,睡得板板正正。

岁昭脑袋枕在手臂上看他,见他睡得安分,戳了戳他的脸,小声叫他:“陆惟适~”

陆惟适睁眼,侧头看向她。

“没事,睡觉。”她嘻嘻一笑,又闭上眼,嘴角翘了两下囫囵睡过去了。

等她呼吸均匀,陆惟适睁眼,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亲了下她额头。

岁昭迷糊中蹭了蹭他胸膛。

他唇角勾起笑意,这才抱着她睡下。

陆惟适到联合星球的第七天,岁昭忙过了一阵清闲了,她就休假和陆惟适窝在了家里。

她跨坐在他膝上,又扒开他衣服戳他,“伤口淡到快要看不到了,不错,看在你好好养伤的份上,就答应你吧。”

“答应什么?”陆惟适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垂着眼看她。

自从来了这儿,她每天都要扒开他衣服看伤口。

“你自己想想嘛,猜不到就算了。”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把他扣子扣好,顺手捏了一下他侧腰。

陆惟适低头,手掌按着她的腰往怀里压,微一思索,“结婚?”

“猜对啦,但没有奖励。”

陆惟适托着她脸亲了一下,“已经是奖励了。”

“下次你回帝星的时候,可以和我妈妈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商量婚期了。”

他又亲了下她,“和你商量,选出来让他们挑。”

“也行吧。”岁昭调出日历。

陆惟适揽着她挑选了一天的婚期,最后岁昭直接从他怀里滚到床上,“你自己选吧,累人。”

过度兴奋的家伙。

结婚的意向她已经告诉家里了,现在挑日子随便他们定。

最后岁昭把挑好的五个日子都发给容灵与,三个小时后他们决定婚期是在5月16日。

陆惟适伤养好了,休假也结束了,和岁昭道别后回了天行星,在下一个月假回了帝星和风曜清面谈。

5月14日,陆惟适从天行星回了帝星。

岁昭和昭离刚下课从学院出来,连续两天不间断实训,岁昭怏怏地跟在昭离身边。

“弟弟,跑断腿了。”

昭离停下脚步,碰了下她肩膀,示意她往旁边看。

岁昭看见陆惟适,欢快地跑过去抱住他腰,“陆惟适,抱,我好累呀~”

陆惟适将她打横抱起,朝昭离点了下头。

昭离颔了颔首,自己坐飞车走了。

前一秒还说跑断腿,下一秒就跑人家怀里去了。

“回哪儿?”陆惟适亲亲她额头。

“新家。”

“嗯,哪儿累?”

“腿累,你给我揉。”她不客气地把腿搭他臂弯上。

“嗯。”他垂眸给她揉着腿,转眼就看到她靠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带她玩了半天就将她送回皇宫,陆惟适回家准备结婚的事宜。

5月16号,星网直播婚礼。

婚宴结束后的晚上,浴室一片水雾。

陆惟适手掌锢在她腰间,抬眼和她对视,眼底欲色灼烫,“安安。”

“嗯……”岁昭手指掐陷在他肩膀上,轻轻哼了声,声音又猛然变调“呃……!陆惟适……”

陆惟适吻上她红润的唇瓣,将她的声音堵在唇齿中。

眼睫上挂着的泪滴落在他肩头,她错开他的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这样不可以,换回来……”

“嗯。”陆惟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去她眼角的泪,“安安,别哭。”

“你别……”

“做不到。”

欢愉之巅,她好像看到,行星被恒星牵引,无限接近,碰撞湮灭,成为永恒。

瞬间的光芒占据视线,席卷所有感官,心跳和颤栗在同一刻一同盛大。

结束后,岁昭困倦地半耷拉着眼皮靠在他怀里,“陆惟适。”

“我在。”陆惟适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安安,爱你。”

“嗯……”岁昭靠在他怀中沉沉进入梦乡。

来自遥远恒星的光芒自窗外射入,自她的眼睫处落下阴影,似是觉得恼人,她蹙了蹙眉。

陆惟适手指触碰床边,把窗帘关上,将她往怀里揽紧,抱着她闭上眼,和她一同沉入梦境。

……

两百年后。

祂自苍老的躯体中醒来,抬手抚上怀中沉睡魂灵的脸颊,黑沉的眼眸被银色覆盖,眼底深藏万千道法,无声喟叹。

所谓倾盖如故,是因为,心跳比我先认出你。

历世劫门再次凝聚,祂又该赶赴下一个劫世。

时昼低头吻上沉睡魂灵的眉心,“殒神劫后,万千世界,我会寻你。”

应劫之时,祂无法再做其他。

劫门将祂带走,祂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去往他界。

不曾注意,有片雪花静静在她心脏飘浮。

命与运,走向下一个交汇的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