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拿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给你喝吧!以后要好好听话。”
银狼皇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猛点狼头。
它嘴一吸,醉仙露化作一股水箭射入口中。
这一刻,银狼皇满足极了,现在它才感觉到体内所有的暗疾全部清除。
“小神仙,狼不是很凶残的吗?这只怎么憨憨的,傻傻的?”
陆子媗的求知欲满满,在她心里觉得天宝什么都懂,只要有不懂的她就问。
天宝沉思片刻回答:
“狼之所以凶残,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这狼还是一只幼崽,不同于其它的狼;
因为它服食了一枚日月星辰果,长这么大,其中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不言而喻。”
“嗷呜嗷呜!”
听到天宝的话,银狼皇宛若找到了知音。
它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没有人了解它的痛苦,更没有人了解它的孤独。
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狼群遗弃,它服食日月星辰果,遭受了炼狱般的痛苦折磨。
刚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被天狼宗宗主打败,成了一个弱小人类的坐骑,并且还要保护他。
“走吧!你在前带路,也不用太快,我们去找乐乐。”
听了天宝的话,银狼皇连连点头,它立即走在了前面。
陆子媗和天宝上了马车,朝着大铭府进发。
这么大的一只狼,一路上,许多人吓得落荒而逃,这个头实在太吓人。
大铭府。
一栋豪宅内。
罗树林坐在椅子上,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自他心底升起。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爹!我们该怎么办?二弟被捕快带走了,现在罗晓红那贱婢在府衙门口大吃大喝。”
满脸横肉的罗大龙,也就是罗树林的大儿子,他满脸恐惧的跑了进来。
罗树林猛的站了起来,他惊疑不定的道:
“说说,具体到底怎么回事?”
罗大龙轻拍胸口,努力控制住恐惧的情绪。
“就在不久前,一只巨大的狼跑进文武学院,很多人说,它快得连影子都看不到。”
罗大龙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更加的苍白,他继续艰难的开口:
“我无意中听到陆院长说,这巨狼有比拟玄皇的实力。”
“它跑进学院的时候,背上坐着一个小婴儿,那小婴儿叫飞天小神捕,她一棍就把那狼打服了,当时所有师生都看到了!”
罗树林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不是修炼之人,但玄皇的恐怖,他还是知道的。
“后来呢?”
罗大龙感觉腿发软,赶紧坐在一张椅子上。
“后来,罗晓红来到学院,朝飞天小神捕呼救,刚好被二弟看到,二弟就想把她抓去府衙。”
“当时,我也刚好赶到,看到有人打抱不平,我就叫他们别多管闲事。”
罗大龙脸上的恐惧更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继续开口:
“谁知道飞天小神捕凭空出现,我看到她轻轻打了二弟一棍,二弟马上痛得死去活来。”
罗大龙一脸的痛苦,“当时,二弟向我呼救,我,我不敢救他,我就跑进学生人群之中。”
“在学生人群中,我听到陆院长他们的谈话,同时,也知道了飞天小神捕就是小神仙的侄女。”
罗树林听到此,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继续问:
“后来怎样了?”
罗大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
“飞天小神捕又打了二弟一棍,紧跟着,罗晓红就去问,我们为什么要害她爹。”
罗树林一脸的紧张,“他说了!”
“二弟没有说,紧跟着几个捕快把他给带走了!”
罗树林思考了片刻,重新发问,“罗晓红怎么又去府衙门口的?”
罗大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
“是飞天小神捕的外公外婆,他们分别是林浩辰和夏冰心,他们受过大伯的恩惠,所以要为罗晓红出头。”
“他们把饭菜桌椅都搬到府衙门口,在那里与还是逃犯的罗晓红吃饭,他们胆大包天。”
罗树林紧锁眉头,“府衙做何反应?”
罗大龙想了想道:
“当时,易捕头带了几十个捕快,正要过去,夏冰心大声说了一句,晓红侄女,我看这世界上谁敢动你!”
“林浩辰也说了一句,不管谁害死罗叔,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罗大龙此刻因为恐惧,脸上的汗水不停滴落,他不停的用衣袖擦脸上的汗水。
“就在易捕头犹豫不决的时候,朱公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易捕头带着人又回了府衙。”
罗大龙脸上又冒出了汗珠,他又擦了一把汗,看了一眼罗树林,见他也冷汗涔涔,不由更加害怕。
“爹!那个飞天小神捕太厉害了,有一个老头去抢她的酒,结果也被她打得嗷嗷叫。”
“听围观之人说,那个老头的速度超过了音速,一般的玄皇还做不到那个速度,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罗树林拼命压制恐惧的情绪,他的脑海飞速运转,看谁能救自己。
罗晓红是逃犯之身,她在府衙门口前吃饭,府衙都不敢管,肯定也是知道了飞天小神捕的厉害。
朱公子又对易捕头说了什么?才令得易捕头返回了府衙?
想到这,他猛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喊道:“不好,大龙,我们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罗大龙惊恐万分,“爹!我们跑到哪里去啊?”
“你们哪里都不用去了!”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
他大概三十来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寒意。
“易捕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罗树林看见此人,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自心底升起,他颤抖着问。
易捕头扫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一抺笑容,那笑容诡异无比。
“两位不必紧张,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做,谁来大铭府都没有用。”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让人摸不着他的真实意图。
听到他的话,还有看到他那个笑容,罗树林顿觉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
如果所料不错,他是想要自己承担所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