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隐藏着一座秘密地宫,也是刘家偶然得知的。
先帝和永安帝是否知道此地,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韩茂的逝去,手里的暗卫私库都到了刘家手里,刘家是有人又有财。
有了这些东西,刘乐贤就更惜命了。
御书房里就有一个入口,刘乐贤多数时候待在此处。
刘皇后白日里也带着小太子在御书房里,做做样子,似乎这样刘家人用着御书房更加名正言顺。
“父亲,眼下该如何是好?”
刘皇后是真吓坏了,四处打量着,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被有心人在暗处盯上了。
“无妨,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刘家如今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有本事在他跟前提。
“小五,那个失踪的小太监可查清楚了是谁的人?”
“跟他有交集的都审过了,没见他跟谁走的特别近。是不是碰巧了?”
刘正扬可不这么认为,“那日必是有人进了宫里,不然皇上的尸体为何会无缘无故上了房梁?”
“又是殷家?”
“也可能是其他世家,瞎捣乱的。”
宫里的势力杂乱,各方人马混杂,刘家要隐瞒皇帝的死,他们却要曝出来。
可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啊,只得背地里行事。
“哼,他们只能乖乖俯首称臣。”
刘皇后都吓破胆了,可见父亲和兄弟们竟然毫不放在心上,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不要担心,这是殷家的伎俩,你要是担心做出什么,就中计了。”
“就照顾好小太子,有什么事情随时过来告诉我们。”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刘乐贤安抚好女儿,等女儿离开,才继续跟儿子们商量应对之策。
“老二,你说继续让殷家这样折腾下去,会不会挑起动乱?”
刘正扬抚平袖子上的褶皱,“若不能快速打败殷家,后面的局面对咱们更不利。殷家被三军围困之时,那殷家大小姐曾只身前往东北军。”
“二哥,你是说,她还要从策反咱们的人?”
“她如今搞的这些,就是在为以后做准备。”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若殷家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抵抗朝廷大军,也许不会搞别的。
若不能,殷家想活,就得另想他法,寻找外在的力量。
最快的法子就是策反朝廷军队,对殷家只有利没有弊。
削弱朝廷的力量,增加自己的战力。
刘家要是能出一位带兵打仗骁勇善战的武将还好一点,可刘正气怕是难当此任。
总之,刘家看似掌了大炎大权,后面的路也不好走。
而父亲似乎已经做了决定,宁愿让殷家打到阳城,刘家在阳城跟殷家决一死战。
想到这,刘正扬却有了一个主意,手指无意识的敲在椅子上……
刘乐贤看了一眼老二,老二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引人出来,他还没答应。
殷家大小姐正等着他们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中间出了差错呢!
“老五,挨家挨户的搜!”
刘正气激动的站了起来,“是,父亲!”
竟是一刻也不耽误,连夜去办了。
他早就想全城搜索了,二哥总是不以为然,说不会有结果。
他就不信了,忍不住多想,二哥是不是不想他抓到殷家大小姐,在父亲面前立功呀。
“老五这性子就是太急了,老二,你有什么主意直说就是。咱们父子三人一定要齐心。”
刘正扬看着父亲的眼睛,今日父亲气色好多了,“父亲,我想去北地。”
“什么?”
刘乐贤激动的坐直了身子,震惊的看着老二。
“父亲,您别激动,病刚好,太医说了还是要好好养养身子。”
刘乐贤眼神复杂的看着二儿子,聪明绝顶、心有城府,比他更能堪当大任。
“老二,你觉得咱们刘家赢不了殷家?”
所以才豁出自己的性命去北地吗?
“父亲,您怎么会这样想,当然不是了。是兵权!”
刘家要拿到兵权,既然父亲不舍得五弟,五弟确实也不合适,只能他上了。
见父亲只沉默,不再开口。
他知道父亲是真老了,也吓怕了。
“父亲,您放心,我会小心,带足人手。”
有些话,连父亲他也不能开口,刘家再这样犹豫不决,必输无疑。
阳城封不住殷家那位,硬闯人家也能闯出去。
以他为饵,三路人马北行,殷家人必跟随,可于路上设伏。
——
早朝上,刘皇后抱着襁褓中熟睡的小皇上。
大人们开始的时候说话还刻意放低声音,怕吵醒小皇上,哭闹起来不好收拾。
说着说着就忘了这回事。
果然无人敢质疑皇上的身份,都是咒骂殷家不安好心。
“殷家如此大胆,实在可恶至极!”
“造谣扰乱民心,其心可诛!”
“需尽快抓到造谣之人,以安民心。”
刘正气一夜没睡,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站着都快睡着了。
“刘统领昨夜辛苦了,不知可有收获?”
“抓获的可疑之人已关押在大牢,等审讯之后方知结果。”
“好消息!”
某人夸张的声音终是吵醒了小皇上,于是刘皇后自然而然带着小皇上下去了。
之后,刘乐贤提出来派刘正扬去北地监军。
跟北地有牵扯的大人们心里一紧,本来北地的战事,刘家就抓的很紧,这下好了,刘家二公子亲自过去了。
可以说,刘家种种举动都说明一点,要举全国之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赢这一场跟殷家的战争。
——
阳城的百姓,家里先是被带刀官兵搜了一通,酱缸都给解开了,水缸盖子也是,炕上的棉被褥子……哪儿哪儿都乱七八糟的。
没被当做疑犯抓走,都是好的。
次日就城门打开,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刘家二公子被任命为监军,要前往北地,大人们明日一早要去城外送行。
听说百姓们可自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