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萌从袁远松这,知道的信息。
叶闻安在哈市的这个家,是早些年时候,叶闻安袁远松还有韩杰三个人一块买的。
后来韩杰结婚了,另外买了房子,就从这搬了出去。
现在这里,就是叶闻安和袁远松两个人住,卧室是有三个,还空着一个,倒是也有床什么的,就是床单被子都是好久没换过的了。
他们兄弟几个,偶尔的会一块聚着喝喝酒,有时候太晚了,喝醉了什么的,就有可能会留宿到他们这,但也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个地方睡就行了,都要求不高。
不过,袁远松还是问了下许萌,她们要不要住这里。
许萌摇摇头,“不用了吧,我来之前有定好酒店了,我们等会儿还是去酒店吧。”
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来之前许萌都忘了叶闻安在哈市是与别人合住的这件事了……
“哦哦。”袁松远也没拆破,点点头,“行。”
许萌:“袁哥,这哪个是他的房间啊,我给他带了些东西来,我想给放他房间里。”
袁远松转了半个身,指着一边的房门,“那边那个!”
许萌手上拿过刚刚放下的背包,转个头,和阿姨说,“阿姨,你们在这等会我,放完东西我们就回酒店。”
刚要站起身时,一直安静的小朋友,突然伸胳膊拉住了许萌腰间衣服。
“妈妈,妈妈……”
突然的动静,许萌重新再又坐了下来,弯下头看向梁小柔。
“嗯?怎么了?”
现在的梁熙柔小朋友,已满两岁,说话没在那么含糊,再来的一路上,许萌也是有和她说,是带她来找爸爸的。
然后,到了个家人里,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小爸爸的人。
再然后,还见着妈妈还要走……
“妈妈,找爸爸,爸爸……”圆乎乎的小脸,眼睛大大,看向许萌水灵灵眨眨的。
许萌眉眼弯下浅浅笑着,伸手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爸爸没在这里,小柔柔,你和奶奶在这里等妈妈一下下好吗,妈妈去那个房间里一下,然后马上就出来带你出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袁远松惊讶,“这孩子是?”
许萌回转头,“我二哥的孩子,去年年底,我二哥他,那什么那什么……”
袁远松点头,“哦哦哦,我明白,明白了。”
这大半年,叶闻安回哈市办的这些事,还有叶闻安发生的这些,很多事,都没有瞒着他们这几个的兄弟。
闷骚铁树开花了,还真把人家那就来哈市一次的小姑娘给哄到手了,而且还特别闪速,又是领证结婚了,又是要当爸爸了。
那进度赶得,别人家谈恋爱结婚当爹,几年的要完成的事,叶闻安这就跟开了火箭似的,半年内就全部搞定了。
至于,许萌如今的身份,不相瞒,叶闻安也都和他们说了。
五月份,一次叶闻安从外面回来时,带来了朋友来,介绍了人家的身份,济市的梁氏集团,生产食品类大公司的大老板,也是老叶如今的大舅子。
老叶家里的事,有多麻烦复杂,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
作为兄弟,他们这些人其实一直也很想帮帮他,但可奈何,兄弟们也都只是平头的老百姓,那大宅门里的纠纷,他们怎么样的也插不上脚。
这还是老叶这大舅子来,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兄弟里的五六个人,给安排进了叶家药业的公司里。
工资给的很高,叶家给一份,老叶这边说还要给一份,让他们进公司里,暗地里给老叶打探一些消息。
给工资高,大家都明白,是因为他们要辞去他们本来的工作,是想给他们补偿。
当然,老叶那要补给他们的,都没谁要,本来就都想帮老叶的,之是一直帮不上,现在这是,都好不容易有机会了。
所以,这么有身份的大舅子叶闻安是怎么得来的,里里外外这些事,几个关系要紧的兄弟间,叶闻安是都有和他们说过了。
听过老叶说他这个小媳妇有关的那些事,到没人羡慕他如今有了个多么厉害的老丈家,到都是不禁对这没见过几面小嫂子,年龄不大就经历了这些事,些许唏嘘。
叶闻安马上就四十了,跟他的这些朋友,多数是同龄或是年岁比他还大一些的。
都差不多算是人生过多半了,都多少明白了一个道理,钱,那是赚多少都不带够的。
但重要的家人,要没了,那就是真没了,给多少钱再也回不来了。
……
许萌拿着背包,进到袁远松所指的房间里,翻身关上房门,目光默默打量屋内的简单陈设。
是真的很简单,房间不大,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加上床边放的小床头柜算上,一共就五件家具,棕木色。
床上灰色铺盖,连带那边拉上半面灰色的窗帘,整个屋内,显出暗沉。
走两步,将背包放到床上,转了个身,先到衣柜边,拉开了柜门在里面瞧了瞧。
衣柜内整齐的挂着一排衣服,从左到右,由衣服的薄厚排序,在最侧边,一件黑色很厚实棉衣引起了许萌的注意。
看着很是眼熟,踮着脚伸手从最上面拎着挂钩将衣服拿出来。
唔……
好沉好重!
嗯,也怪不得许萌看着眼熟,许萌见着那件衣服,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这是她那次来哈市,第一次见叶闻安时,他身上就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个的衣服兜,许萌的手还曾在里面捂过暖。
放下衣服再转回来,到床头的书桌瞅了瞅,水杯,电脑,几本书几根笔。
最后在到另一床边坐下,上面有摆放了实木的相框,见着相框展示的照片,许萌的眉头挑挑。
是一张她和梁熙柔的合照,两个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样,看着背景,应该是她们去海边时候的,但叶闻安是什么时候给她们拍下的,许萌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就是这一刻,许萌的心里更是不好受了。
嗯……她是真想叶闻安了,心里酸酸涩涩的。
嘴上撇撇,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觉着是很矫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