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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千岩军的连番炮轰,贼军乍成惊弓之鸟。

位于中军的老营兵们还算有些职业操守,牢牢护卫在三位贼首身边外,其他的杂兵却是绷不住了。

两里的距离,对于骑兵也就是眨眼片刻。眼看着千岩军的三路骑兵大军汇聚成横阵冲杀过来,那几乎扑面而来的巨大杀意,使一群裹着头巾、手拿锈刀和木棍的杂兵顿时拔腿就跑。

前军被猛烈的炮火炸得晕头转向,位于中军的刘文芒没料到这一出,顿时又惊又怒,一边招呼着老营兵堵截逃跑的溃兵,一边怒骂着己方炮兵的无能。

“特么的怎么搞的?都哑火了嘛?!怎么还不还击?还击啊!!!”

有传令兵应声跑到高处,向山上某处不断挥旗,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至于一旁的李武为,虽然也奇怪己方炮兵发生了什么变故,又对官军意料之外的炮火猛烈程度感到十分惊恐。

但在惊诧之余,他还算维持了首领的镇定,他迅速指挥老营兵砍杀溃逃的杂兵,防止他们冲击己方的阵型,全力维护住义军溃退的架势。

在砍了一批头铁的逃跑人士后,勉强维持住了义军的后退架势,一大群杂兵被骑马的老营兵以刀剑威胁着上前,以肉身抵抗千岩铁骑即将到来的冲击。

同时,老营兵们纷纷弯弓搭箭,一批批箭矢从义军阵中射出,如倾盆大雨般落向冲杀过来的千岩骑兵。

千岩铁骑打头阵的都是精锐的重骑兵,从马匹到骑兵,都有三重铁甲护卫。

骑兵们不约而同地压低了身子,一手持着马刀,躲避漫天飞来的箭雨。

即使有部分箭矢没入他们的身中,也只是暗暗发出一声闷哼,顶着身上的箭矢继续冲锋。

“老营马军!准备迎敌!”李武为内心清楚,不能指望一群杂兵抵抗住千岩军的浩荡军威,当即下令老营的马军顶上去,同时也在悄悄打量着四周的混乱环境,寻找着逃跑的时机。

但不能现在就逃,一旦头目一跑,老营兵跟着撤离,大军就彻底散架了,一群杂兵根本无法阻拦千岩军的冲击,自己很难逃离官军的追击。

滚滚而来的千岩重骑汇聚成玄黄色的海洋,旌旗招展,阵列严密,扑面而来的杀气仿佛凝聚为实质,碾碎前进路上一切敢于抵抗的力量。

上万马蹄砸在大地上,轰隆隆的声响压过了擂擂的战鼓和号角声,也压过了义军嘈杂的喊叫声。

很快,在如雷的马蹄声中,千岩重骑兵径直撕开了前排如纸一般的杂兵防线,而在千岩铁蹄踏过之处,随着一把把马刀挥下,断肢飞舞,鲜血四流,隆隆的马蹄声夹杂着惨叫和嘶鸣声,宣示着战争的残酷激烈。

在扛过几轮箭矢劲射之后,千岩军的重骑兵彻底冲破了义军的前阵,在义军头目的招呼下,老营中所有训练有素的马军,汇聚成数道铁流,迎面撞上了来势汹汹的千岩铁骑。

两军相撞的闷响声接连响起,不时有双方的骑兵掉落马下,而后被后方冲上来的友军骑兵碾成碎片。

看起来双方互有胜负。然而,千岩铁骑的冲锋势头却是丝毫未减,依旧是严密如初的骑墙横阵,千岩骑兵的将士们紧盯着眼前的贼寇马军,俯身直直地向前冲去,举起手里的骑枪狠狠地刺了过去。

一时之间,老营马军顿时被冲开了几个大口,松散的阵列被势如破竹的千岩骑军直接破开,几支千岩铁骑呈锥形阵型如洪流般涌入,长枪死死地插入老营士卒的胸口,也狠狠地插入了义军阵列的中央。

面对三重铁甲的千岩重骑,只有一层薄甲的老营骑兵士卒毫无抵抗之力。

我劈你一刀,你只闷哼一声,屁事没有,而你戳我一枪,直接贯穿了透心凉,这怎么打?

明明人数上还要多一些的老营马军,却被有着装备优势的千岩铁骑压制的死死的,只是靠着个人勇武与千岩骑兵互相冲击了一波,气势便顿时萎靡了下去,仅仅一个照面胜负便已分晓。

一万千岩骑兵如尖刀般插入义军的胸膛,将中央的军阵搅得天翻地覆,凶猛的千岩重骑穿膛而过,挥舞着马刀和骑枪,肆意收割老营骑兵的性命。

而在两侧,没有头目和老营兵刀剑监督的杂兵们,虽然各自只面对着五千千岩铁骑,但在天玄和百岩两位参将带着大军一通冲杀下,当即溃不成军,只是一波冲击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很多人都转身向山上跑去。

有机灵鬼试图倒下装死,要么就被无数逃跑的友军活活踩死,要么就在汹涌而来的千岩军的马蹄下变成了肉酱。

也有的直接丢下武器,一味地埋头奔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条腿仿佛抡成了转动的风车,一时之间竟然还跑到了骑兵的前面。

回看中军,李刘二人早已脸色苍白,只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老营马军一个照面就被秒了,而余下的杂兵步卒四散溃逃,根本不管老营兵的砍杀堵截,还试图督战的老营兵直接被人多势众的杂兵们活活围殴致死。

“我们败了,义军败了...”

战况已经明朗,没有炮火对千岩军的压制,看起人多势众的义军毛都不是一根,毫无抵抗之力,已经彻底失败。

这场在后世被称为“北定归离---天衡之战”的战役,史书上着墨却是不多,只是着重提了两笔古澜有勇有谋,将士作战英勇外,其他的就一笔带过了。

没办法,法拉利和轮椅飙车,赢了你也不露脸,除了蓝星某大名鼎鼎的搅屎棍外,稍微要点脸的都不会拿这种胜利在大书特书,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

而这时,李武为看到了那个令他灵魂深处都在颤栗的恐怖人物,那个数月前曾追杀他们数夜的狠人古澜,再度领着浩荡的千岩铁骑,提着千岩长枪一往无前地冲杀了过来。

“撤!”

“撤退!”

李武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点出一千老营马军且战且退,然后带着余下的老营残兵拔腿就跑,狠狠地抽打着座下的战马,再无一丝战前的自信。

他的内心无比凄凉,也无比后悔。

为何他非要作死对抗?为何他非要和左梁勾结?为何他不主动投诚?

作为逃跑专业户,曾被古澜追击上千里还最终躲到山里去的苟王,李武为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敏锐察觉到再不逃跑就要彻底扑街,李武为当场拍马,转身就跑。

而一旁的刘文芒,更是早已收拢残兵,招呼都没打便闷头逃窜了。被古澜狠狠教做人了的他,同样是感到无比地后悔,再无一丝战前的张狂。

唯有早已悄悄龟缩到后军的王兴业,心里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在一片混乱的局势中,也没人注意到他第一时间收拢了自己的人马,任由李刘二人派兵顶了上去。

而此刻的他,看到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李跑跑和刘跑跑,发现了二人打算跑路的意图后,立刻带着建制尚算完整的本部老营追了过去。

眼下,朝廷的大军几乎是呈一边倒之势秒了义军。

义军打埋伏的大炮,也是被朝廷的探子给端的。

自己似乎还没发挥什么太大的作用啊?那到时候也没法在古澜面前,在朝廷面前觍着脸讨要投诚封赏啊。

对不住了,为了我的后半生,李兄和刘兄,某要借你二人人头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