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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阿彩的天空 > 第875章 下山小道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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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大堂内,众人纷纷落座,阿大赶忙招呼店小二上菜,自己则手脚麻利地从空间钮里取出一坛果酒,准备给大家斟酒。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凑趣,想要品尝一下这坛美酒。

“嘶,这是什么酒啊?味道如此清甜,光是闻一下,就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一位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商人,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惊叹道。

他身旁的大叔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调侃道:“哈哈,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啊!我听说前几天城主还专门向虚明观的几位道长讨要了一葫芦度数颇高的白酒呢,那味道,啧啧,才叫一个上头!”

商人听了,眼睛一亮,随即看向了坐在人群中央、众星拱月般的阿彩。

只见阿彩身着一袭小道袍,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般。

商人心中暗自揣测,这阿彩会不会就是虚明观的人呢?

就在这时,阿大又给小顺倒了一小杯桑葚酒,笑着介绍道:“来,小顺,尝尝这杯酒。这可是咱们小姐自己酿造的,可有奇效哦!”

阿大口中的“奇效”,其实是因为阿彩在酿制这酒时,运用了自己独特的烹饪技能。

这种技能不仅能让酒的味道更加醇厚,还能随机为饮用者增加一些属性。

阿大心想,这杯酒给小顺喝的话,说不定能让他随机加点什么有用的属性呢。

阿彩听见旁桌商人提起虚明观道长,嘟了嘟嘴,这群老道儿,每次酿酒都会被搜刮五分之一,要不是自己藏的快,全都能拿走。

她眯着眼瞅了那个商人一眼,立马推算了一番。

她指尖摩挲着酒坛封口的桑皮纸,耳尖却竖着听那商人与大叔的对话——果酒的甜香混着灶间飘来的胡椒羊骨汤气息,在鼻尖打了个转,倒让她想起观里藏经阁后那株被老道们偷摘果子的老桑葚树。

“这位客官倒是消息灵通。”

她忽然歪头接话,指尖轻轻叩了叩酒坛,坛口封存的桑葚酒香顿时漫出来,“不过虚明观的酒啊,十坛里倒有九坛要拿去换修观的青砖,剩下那一坛……”

她眼尾微挑,望向商人腰间垂着的玛瑙算盘,“怕是还不够城主府塞牙缝呢。”

话音未落,邻桌擦汗的店小二正端着青瓷碗经过,碗里的酸菜鱼汤泼出几滴,恰好溅在商人锃亮的皂靴上。

商人慌忙起身擦拭,阿彩却瞥见他袖中滑出半幅图纸,边角绘着重叠的货箱与船队,右下角朱砂笔圈着“明日酉时三号码头”。

她心中一动,指尖悄悄捻了个清目诀——果见商人印堂处浮着淡淡青气,像片被揉皱的银杏叶,正是俗谚里“水厄将至”的征兆。

“小顺喝了酒可要当心脚下。”

阿彩转眸望向正捧着酒杯发呆的少年,他衣襟上还沾着白日进城时蹭的糖画渣子,“上个月王猎户喝了我酿的山楂酒,猎到的山鸡都比平常肥两圈呢。”

话音未落,小顺突然瞪大眼——他握杯的手掌正泛出淡淡荧光,指尖触到木桌时,竟在桌面留下半透明的掌印,纹路间流转着细碎的金芒。

“是‘踏风纹’!”

阿大在旁低呼,袖口的小姐给的铜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响,“小姐去年在桃林酿的酒,果然攒了春燕的精魄。”

话音未落,小顺忽然踉跄起身,原本有些跛脚的右腿竟稳稳当当,他试着原地跳了两下,木楼板被踩得吱呀作响:“我、我觉得能追上城墙上的鸽子!”

满座皆惊,商人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落了几颗,他盯着阿彩腰间晃动的玉坠,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城西码头看见的景象——几个货船伙计正对着翻倒的酒坛叹气,说是昨夜江面突生怪风,将整船货物掀得七零八落。

此刻再看阿彩指尖无意识划过酒坛的动作,竟与码头上老船工祭江时的手势有几分相似。

“客官的靴子怕是要晾一晾了。”

阿彩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绣着水波纹的锦囊,轻轻抛给商人,“明日若去码头,记得让货箱离船舷三尺。”

见商人面露疑惑,她又补了句:“昨夜青鸾镜映出,江底的老龙王最近贪喝桂花酿,总爱用尾巴扫过往船只呢。”

堂中众人哄笑,唯有商人捏着锦囊的手紧了紧。

他忽然注意到阿彩道袍领口处露出半截红绳,绳上系着的正是虚明观弟子独有的“听风铃”——那是用观前古松的松脂混合晨露浇筑而成,遇水会发出类似潮声的轻响。

灶间传来铁锅爆炒的脆响,店小二端着刚出锅的葱油饼穿过大堂,热气熏得烛火晃了晃。

阿彩趁机往小顺碗里又添了勺酒,荧光在酒液中凝成细如发丝的银线,渐渐聚成一只振翅的燕形——这是她偷偷将观里“风伯箓”的残页咒文融入酒曲的成果,寻常人喝了只会觉得酒香清冽,唯有体质契合者能激发短暂的风属性能量。

“阿大,把剩下的酒收起来。”阿彩忽然低声吩咐,目光扫过商人渐渐收起的图纸,“明日若有暴雨,记得提醒客栈老板把二楼的窗棂用铁链拴牢。”

她说着站起身,道袍下摆掠过木凳时,凳角的雕花忽然闪过微光——那是方才用“土木咒”留下的警示印记,若有水势逼近,便会化作蓝色水纹流动。

商人望着阿彩走向楼梯的背影,忽然发现她每步落下时,木楼板上都会浮现转瞬即逝的云纹印记,像极了元阳城门上那幅被风雨侵蚀的《行云布雨图》。

他摸了摸腰间的锦囊,忽然觉得里头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轻轻震动,凑近细听,竟像是远处江面传来的细碎潮声。

当阿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时,小顺忽然指着自己方才留下的掌印惊呼——那半透明的印记不知何时变成了淡蓝色,纹路间竟隐约映出码头的轮廓,还有无数细小的水点正朝着某个方向汇聚。

掌柜的默默掏出算盘,在算珠上掐了个“水”字诀,忽然低笑:“咱们小仙姑啊,怕是连龙王的酒账都算到了。”

烛火又明了几分,照见大堂梁柱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串用艾草编的小铃铛,正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

商人盯着自己靴面上未干的汤渍,忽然想起阿彩说的“离船舷三尺”,忙不迭招来小厮,吩咐明日卸货时务必将装着蜀锦的货箱挪到船舱中央。

而此时的二楼雅间,阿彩正借着月光查看从商人袖中“顺”来的图纸,指尖在“三号码头”处点了点,唇角勾起抹狡黠的笑——老龙王的酒窖该补货了,正好用这商人的蜀锦换几坛百年陈酿,省得观里的老道们总惦记她藏在银杏树下的私酒。

楼下传来小顺跑动的脚步声,混着阿大叮嘱他“别摔了酒坛”的喊声。

阿彩望向窗外,城墙上的灯笼在夜色里连成一串明珠,忽然想起白日里看见的蒲公英——原来这人间的劫数,就像风中的絮语,看似零散,却早在有心人指尖织成了网。

她摸了摸腰间的听风铃,铃中隐约传来江风的私语,带着几分即将降雨的湿润,倒像是老龙王在远处嘟囔:“小妮子的桑葚酒,比去年的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