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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说完直奔大堂之外而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了回来。

“不对。”

“你说了这是左相的阴谋,也说了临孝君又一次被左相利用了。”

“左相知道你一定不会让局势变成那般模样,更知道想要用如此方法灭你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要的就是让临孝君看到机会,看到机会他就会出兵来攻,他来攻你就一定会去打。”

“坐观你们争斗自己毫发无损,而趁这个机会他一定会推动他真正的布局。”

阿九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后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这才是他真正用来牵扯你精力的手段,而他只用几个人要换的不止你一城之民,还要借此消耗临孝君的兵力和底蕴。”

说到这的阿九猛然摇头。

“你在北境的时候就让金启晟带着骑兵进入高丽,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练兵对不对?”

“你知道临孝君一定会动手,你也算准了他能动手的地方只有高丽。”

“那狗日的太霆斩了独狼骑却一直留在高丽谷口,也是你为现在做的准备。”

“还有那纯狗日的刘六,早就被你送进了高丽,所以你骗了我的鸡!”

阿九越说脸上的怒气越盛。

在从北境回到定远的路上 ,阿九就问过季博常,你接下来准备打谁?

但季博常却淡淡的告诉他:打什么打?

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为此阿九还把藏在棉衣里的烧鸡拿出来送给季博常,但鸡吃了,答案却没得到。

堂堂大人物竟然骗一个保镖的鸡,你表脸呢你啊。

你还我鸡来!

十倍,不 ,二十倍偿还!

阿九的“追杀”在吴皓月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对着吴皓月微微施礼后随即退去。

说来也奇怪。

无论阿九还是宝盖在季博常面前都显得很“放肆”。

但在吴皓月面前他们却乖巧的很。

莫提逾越,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敢,恭敬施礼后赶紧找个理由跑掉。

成亲之后的皓月更美了,而且身上的知性和温柔的气质更浓。

伸手为季博常整理衣领,哭笑不得的开口问道。

“怎么又将阿九惹得如此暴躁?”

季博常闻言呵呵一笑,随即牵过妻子的手来到大堂坐下。

“我想让他入仕 ,但他却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他对官位荣华他没兴趣,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

“他本性洒脱,更知道一旦入仕他这份洒脱就要摒弃掉。”

“他不喜欢那样,而他也知道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入仕必然会为我带来无尽的麻烦。”

皓月也是微微点头。

“他和刘六不同,若是刘六能如阿九般留在你身边,且事事参与又能得你亲自讲解,一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季博常闻言摇头。

“刘六不适合留在我身边 ,因为他心里有欲望,有欲望就做不到心静如水,更会以我马首是瞻 。”

“宝盖也不适合留在我身边,因为他心里的执念太深,杀心太重,但凡有一点和我不同的声音出现,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抹除掉。”

“现在的局面可以只有我一个声音在,但放眼将来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皓月闻言莞儿一笑。

“所以你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张白衣,阿九无欲无求又心有正义,是个不错的人选。”

将茶盏递给季博常后皓月再次一笑。

“把前朝太子当成未来右相去培养,你这个举动会惊掉很多人下巴的。”

季博常接过茶盏后微微挑眉:“我不认识前朝太子,我只知道他姓沙名宝亮字阿九。”

说完撇撇嘴。

“但这个前朝小余孽貌似有点不太愿意,不过没关系,他既然已经把袖子里的鸡掏出来了,那将来的事可就由不得他了。”

季博常的动作和语气惹得皓月笑个不停,随后转头看向季博常。

“为何不直接给右相去信,问问他心意到底如何?”

季博常放下茶盏后微微摇头。

“看不透。”

“最早接触右相的时候,我感觉右相是真正心怀天下行事利落之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发现,我愈发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季博常说着揽了揽衣袖。

“雍盛帝在位时他执掌户部一心为民,但现在的局势下户部已形同虚设,皇命圣旨在眼下的大雍于废纸无异。”

“莫提定远东海和北境,就是在京畿道圣旨也没了任何作用,圣旨无用也就再无钱粮赋税运进帝都,没了钱粮赋税户部也就没了作用。”

“可他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发表过任何看法,就连当初爹怂恿雍盛帝驱逐帝都之民时,他都没有出面阻拦过 。”

季博常说着双眼微微眯了眯。

“说了无用和并未开口是两回事,这和他给世人的印象不符。”

“而且明远从西境传回消息,那些前往西境的帝都百姓的身后,有着右相的影子。”

这话让皓月微微一怔。

“你是说右相和林独行有关联?”

季博常微微摇头。

“明远调查过,那些去往西境的百姓和林独行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们去了西境也并非投靠林独行。”

“所以我才说看不透。”

季博常的手指在桌面上微微敲了敲 。

“当初雍盛帝欲要把素美人送去西南,我曾写信给右相求援。”

“也正是他当初暗中派遣大量百姓冲阵,才能让我一举压制住江南军,也让刘崇禄一举挣脱左相的束缚跑去了西南。”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右相绝不是看见的那般简单,他手里掌握的势力更不止一个名存实亡的户部。”

皓月将季博常的手拉过来握住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张白衣?”

感受着妻子手心里的温度,季博常也是微微一笑。

“一个白丁出身之人能历经两帝,又和左相那样的人同朝为官却依旧稳坐相位,这样的人怎可轻视?”

“他教会了我很多,我在心里对他也有着敬意存在,但信任二字却远远谈不到。”

“爹也看出了苗头 ,所以他让人把卤肉摊子架在了右相府邸之前 。”

季博常说着微微一叹。

“但愿...是我多想了。”